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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源也不浪費時間,直接開了血眼,研究其在光鮮亮麗的表面下的另一面。
然而,當南源開啟血眼的那一刻,心頭頓時一怔,
卻見那些花卉盆栽,在血眼下卻是變成了一盆盆張著血盆大口的食人花,散發著陣陣黑色的詭異氣息。
而那些珍珠項鍊,卻也變成了蠍子、蜈蚣等有著劇毒的毒蟲,在他的腳邊不停地徘徊著。
雖然這個房間沒有和二叔進行共通,但南源也明白了二夫人在那小翠心目中究竟是什麼形象。
很顯然,二夫人對小翠並不好,所以小翠才會視她如蛇蠍。
那麼現在,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問題。
小翠真正的母親是誰?
二夫人又為什麼要假扮成小翠的母親?
正在此刻,鄒景澄他們幾個回到了這裡。
或許是和鄒景澄心意相通了,南源總覺得,鄒景澄的臉色看上去更加凝重了些,似乎有著什麼心事……
他不由開口問道:「你們那裡發現了什麼線索嗎?」
此刻,鄒景澄略有心虛地瞥了南源一眼,似乎在斟酌著語句。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卻聽一旁那扮演「教書先生」的考生搶先一步開口道,
「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我這角色和這名大少爺是一對情侶,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認識的,為了避人耳目,我裝成教書先生住進了大宅院裡面,白天教書,晚上偷情罷了。」
南源:「……」這特麼還叫沒什麼特別的!!!
也就是說,鄭約翰不是起了個洋名字,而是本身就是個洋鬼子?還和鄒景澄演的大少爺是一對?
雖然只是角色之間的事情,但南源總覺得心裡有些不爽。
他不知不覺抬高了聲音,粗聲粗氣道,
「偷情是什麼意思?是怎麼偷法?」
那「教書先生」不覺多瞅了南源兩眼,原本坦然的臉龐此刻卻不覺也有些尷尬,
「這個嘛……我覺得應該就和男女偷情差不多吧……」
南源還想開口發問,鄒景澄一把攔住了他,輕拍著他的肩膀,柔聲道,
「行了,只是角色之間的行為罷了,別放在心上。」
說著,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開口問道,
「你們這裡呢?有發現什麼線索嗎?」
南源嘆了一口氣,將剛才發現的線索一併告訴了鄒景澄。
對於南源角色小翠的遭遇,鄒景澄他們也感到很是唏噓。
然而,在說到同一個血眼空間中,「二叔」在他背上發現題目,然而他卻沒有發現的奇怪事件時,鄒景澄沉聲開口道,
「其實,我們剛才也遇到了這樣的狀況,他在我的身上發現了題目,但我卻沒有看到,也正是因為這道題目,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兩個的角色竟然是這層關係。」
南源只覺得腦子更加發漲。
在鄒景澄的身上???
具體是哪個部位啊?才能夠發現他們兩人的角色是那樣的關係……
正想著,只聽鄒景澄再次開口道,
「我覺得,雖然我們開啟血眼後產生了共通,但我們其實依舊處於不同的空間中,只是因為有著相同的記憶,所以彼此間產生重疊罷了。」
南源糾結於鄒景澄和這「教書先生」的角色關係,對鄒景澄的解釋聽得一陣雲裡霧裡,忍不住開口問道,「什麼意思?我有些聽不太明白……」
鄒景澄抬起頭望向他,耐心開口解釋道,
「就把我們血眼後開啟的空間比喻成兩個圓,這個圓就好比人的記憶,如果兩個人中有相同的記憶,則兩個圓會有一部分產生重疊,重疊的部分就是我們共同知道的事情,而不重疊的部分,則是屬於我們個人的記憶,與另一個圓不相干,也沒有交集。就像是血眼後開啟的空間,雖然能夠和他人產生共通,但仍舊是屬於每個人不同的空間,相同的事物,只是共同記憶中的重疊罷了。」
鄒景澄的解釋隱約讓南源明白了什麼,
「也就是說,我開了血眼後,看到的那二叔,只是我這個空間裡的二叔,而在那二叔看來,我是他空間裡的小翠,只是因為我們共同擁有這一段記憶,所以我們的角色產生了重疊,但我們卻仍處於不同的空間?」
鄒景澄點了點頭,「正是這樣的。」
果然是物理考試啊,還沒怎麼開始考,他已是覺得頭腦有些發漲了。
與此同時,一個念頭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既然相同的角色能夠進行重疊……
那相同的屍體……是否也能進行重疊?
想到這裡,南源抬頭望向鄒景澄,沉聲開口道,
「你之前不是說過,你在老爺屋子裡也見過那旗袍女的屍體?」
鄒景澄點了點頭。
此刻,一旁的「教書先生」鄭約翰也忍不住開口道,
「我也在老爺屋子裡見過……」
然而,話還沒說完,卻被南源凌厲的目光給瞪了回去,
「我在想,如果我能讓井裡旗袍女的屍體與老爺的屋裡屍體重疊,那我們血眼後的空間,豈不是也有了交集?」
第230章 繩梯
聽了南源的話,鄒景澄微微愣了愣,眼眸之間卻是泛出一絲驚喜,
「的確,屍體也是角色之一,或許也能夠產生重疊,學長,虧你能夠想出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