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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景澄凝神道,「你不知道是誰抓了你?」
皮特:「我被蒙住了眼睛,什麼都看不見,自然也沒看到是誰動的手。也許是我這個角色作惡多端吧?據我所知,這角色強了好幾個女生,但卻始終逍遙法外,但是你們要相信我,我只是個扮演他的大學生,僅僅只是來走劇情拿分的,那些事都不是我乾的啊!」
聽聞此言,鄒景澄的眼眸驀然變得陰沉。
而一旁的南源不由接著開口道:
「那你知道抓你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裡?」
皮特:「不知道,他把我打暈後扔在了這裡,後面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等我醒來之後,就看到這裡漆黑一片,暗無天日,直到你們兩個過來……你們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南源開口回答道,
「這裡是4樓和5樓之間的夾層。」
皮特一臉驚愕道:「夾層?這公寓樓裡面竟然還會有夾層?」
此時,卻見鄒景澄微微蹙起了眉頭。
而南源擔心安思瑜的安危,馬上開口問道,
「你在這裡有看到其他的人嗎?」
皮特愣了一愣,開口問道,
「其他人?」
南源點了點頭:「702的安思瑜……不,就是那個辛巴威姑娘。」
皮特頓了頓,不禁搖了搖頭道,
「這裡這麼黑,我什麼都看不見,更別提那個黑人了,你們要不自己找找吧。」
南源接過了鄒景澄的手電筒,往四周找了找。
只見這屋子的角落處有一扇門,看起來應該和其他屋子一樣,是通往裡屋的門。
正當他想要上前查看時,鄒景澄卻是一把抓起皮特的肩膀,沉聲開口道,
「還是你帶我們進去找吧。」
聽聞此言,皮特頓時苦著臉,聲音顫抖道,
「我很害怕,腿腳很軟,根本起不了身子。」
「哦,沒事,我們架著你。」
說著,他一把拽起了皮特的身子,向一旁的南源使了個眼色,南源頓時抓住皮特的另一邊。
「我們也很害怕,你在這裡時間長,應該也熟悉這裡的環境了,就勞煩你打個頭陣了。」
鄒景澄這句話說得不痛不癢,完全沒有說服力。
然而,被兩個人架著,就算皮特再百般不願意,也只能隨著他們向裡屋的方向走去。
一腳踢開了裡屋的門後,南源和鄒景澄架著皮特走了進去。
卻見裡屋倒著一個人,並不是安思瑜。
南源走近了那個人,伸手扶住那人的肩膀,想要看看他的樣子。
然而,這一刻,他卻感到手上一陣冰冷。
這個人身上,已經沒了溫度。
他已經死了。
這個人的臉龐,他們這幾天在公寓裡並沒有見過。
看他的樣子,他應該是亞洲人,只是,看那公寓下面貼出的房間號碼,哪一個都和這個亞洲人對不上號……
用手電筒仔細照了照屍體後,南源微微蹙起了眉頭。
只見這個人的脖頸處有一道很深的抓傷痕跡,而他的肩膀處,還有一個很明顯的槍傷。
抓傷,槍傷……
難不成……
正在此時,只聽鄒景澄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小心!」
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道向他襲來,他手中的手電筒掉落在地,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後,手電筒的亮光消失,周圍陷入了一片漆黑。
緊接著,南源感到一陣寒光瞬間逼近……
是匕首!
幸虧南源長期習武,瞬間反應也極為靈敏,當即就一個側身避開了這一偷襲。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眼睛顯然失去了作用,但耳朵反而成為了決勝的關鍵所在。
南源曾經練習過聽聲辯位,倒也沒有因此而亂了陣腳,再加上他武藝精湛,那人雖然手握利刃,但卻並沒有傷到南源分毫,反而被他逼得節節敗後。
那人見一直僵持不下,心底也開始著急了起來。
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他抓起匕首就朝著南源的方向猛刺而來,然而,南源卻是早有防備,馬上順著聲位截住了那人的攻勢,一個借力打力,頓時將那匕首打還回去。
這一刻,突然聽到那人條件反射喊了一聲
——「好疼」!
卻是那匕首恰好刺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此時此刻,南源蹙起了眉頭。
這句「好疼」他竟然能聽懂。
因為一直以來都在體校,周圍全是練體育的男生,很少有機會接觸到女生,而年輕氣盛的小伙子,自然也會聚在一起看毛片的歲月,而看的最多的,自然還是某島國片。
雖然南源完全不懂那島國語,但其中那幾個單詞,因為整日耳濡目染,就像是母語那般耳熟能詳。
其中就包括這句「好疼」!
這是日語。
一般有人在遇到緊急情況,或是驚慌、恐懼、疼痛之時,口中條件反射說出的語言都是母語。
他現在這個角色的母語是韓語。
那眼前這個角色的母語是……
與此同時,鄒景澄已撿到了掉落在地上的手電筒,在同一時刻打開,照射到了眼前人的臉龐。
襲擊他的,正是那泰國人皮特。
他的手臂被他自己的匕首所砍傷,印出一大片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