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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提防怨氣趁機纏住鄒景澄的四肢,南源將鄒景澄整個人緊緊擁在了懷裡,不給那些怨氣一點可乘之機。
然而,抓不到鄒景澄的怨氣,逐步聚集到了南源的身上。
南源只覺那陰冷的氣息逐步向上涌,很快,他感到自己的腳踝、手臂、腰際都被無形之力拖拽住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怨氣的威力越來越大,那股冷意,仿佛深入他的骨子裡一般。
那副畫已漸漸消失殆盡,南源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腳步也越來越沉重。
然而,他是南源。
在全國武術大賽中,憑藉最後的反擊,反敗為勝的南源。
即使到了窮途末路,他也絕對不會放棄!
他再次確認了下窗口的方向。
隨後,他收緊手臂,摟緊了鄒景澄的身子。
下一刻,他大喝一聲,用盡全身力氣朝窗口的方向衝去!
此刻,他的耳邊頓時充斥著一陣陣尖銳的咆哮聲與怒吼聲,但南源不予理會,在到達窗口的那一刻,他縱身一躍,直接破窗而出!
在地上翻滾了幾下,緩衝了下跳窗的衝力後,南源停下了身子。
在確認了兩人的安全後,他鬆了一口氣。
他成功帶著鄒景澄逃出了那充斥著怨氣的畫室。
他想要看一看鄒景澄的傷勢。
然而這一刻,南源突然想起,剛才自己走的匆忙,忘了拿油燈。
他想起之前找到的那打火石還在身上,倒是可以用他們身上的被單充當下助燃物。
然而,一伸手,南源的心再次涼了半截。
兩人身上的床單都不翼而飛了,看起來,應該是與那些怨氣拉扯的時候被扯落了。
因為記掛著鄒景澄的安危,南源也沒有心情去找其他的助燃物。
他伸手探了探鄒景澄的氣息,雖然還有氣息還卻是十分的微弱。
南源想到剛才自己經歷的窒息的感覺。
鄒景澄一直沒有醒來,是因為缺氧吧?
如果是缺氧……
這一刻,南源不再猶豫,伸手一把托住了鄒景澄的下巴,覆上他的唇,不斷將氧氣渡到了鄒景澄的口中。
南源雖然不懂醫術,但急救的方法他很熟悉,那時候他記得,師父和他說過,他的一個小小的舉動或許可以挽救一個人的生命,所以,南源學習急救的時候也很用心。
在經過了十幾次的輔助呼吸後,南源感到懷中的身子動了下。
他起了身子,焦急地開口問道,
「鄒景澄,你還好吧?感覺怎麼樣?」
「學長……」鄒景澄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還帶著一點結巴,
「你……你剛才……」
南源馬上接過了他的話,
「我剛才見你一直沒出來,就進了畫室去找你,發現你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說著,他緊張地問道,「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我聽你的聲音好像有些不對勁。」
鄒景澄輕咳了兩聲後,起了身子,
「我沒事……」
頓了頓,他低聲開口道,「你又一次救了我,學長……」
又?
為什麼是又?
然而,因擔心鄒景澄的身體狀況,南源並沒有再深究下去,而是再一次確認道,
「你是真的沒事嗎?不要逞強,不然你剛才怎麼會在畫室裡面暈倒?」
鄒景澄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道,
「我暈倒並不是因為我身體上出了什麼事,而是因為我激活了秋葵姑娘的死亡劇情……」
「死亡劇情?」
南源沒有想到鄒景澄暈倒的原因是這個,不由瞬間愣住了。
「難道……你在畫室里發現了那個叫孟藝的畫師屍體?」
然而,鄒景澄卻是搖了搖頭,「沒有。」
南源奇道:「那你怎麼會激活死亡劇情?」
他記得,自己當時是看到金鵬的屍體後,才解鎖了春桃的死亡劇情的。
鄒景澄深呼了一口氣,
「我只是看到了畫師的畫像,就解鎖了劇情……」
南源不禁很是意外,「所以,不局限於看到兇手的屍體,看到兇手的畫像也能解鎖劇情?」
鄒景澄:「現在看起來是這樣的,不過還是要看後面的解鎖方式是怎麼樣,才能尋找到規律。」
南源凝神點了下頭。
「也就是說,你走了秋葵姑娘的死亡劇情了?她究竟是怎麼死的?」
鄒景澄:「和你說的有些相似,但孟藝並不是無差別殺人,而是有預謀的投毒,只是秋葵姑娘運氣不好,成了犧牲品。」
南源驚道:「有預謀投毒?」
鄒景澄點頭道,「孟藝在幼年時被母親所拋棄,所以對母親這個角色很是痛恨,在歷盡千辛萬苦之下,他終於找到了當初拋棄他的母親,並憑藉自己畫畫的才藝進入了她母親的工作的地方,尋找毒害母親的機會,在得知她母親養了諸多的男寵後,他在墮胎藥上做了手腳,但沒想到,沒有毒死自己的母親,卻毒死了無辜的人。」
聽了鄒景澄的描述,南源頓時明白了什麼,
「也就是說……孟藝的母親……是老鴇姚姑?」
「正是她。」
鄒景澄沉聲開口道,「我在孟藝內側隱藏的房間中,發現了老鴇的竹牌,還有其他諸多生活物品,應該都是孟藝偷偷拿來的,只是因為時間太緊來不及看,所以我都揣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