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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景澄淡淡開口道,
「學長,你怕他?」
聽到鄒景澄的話,南源不由馬上蹙起眉道,
「笑話,我南源怕過誰?反正這場考試沒有考場紀律,他要是敢陰我,我直接上手就和他干一架,看誰打得過誰,更何況,我現在還有你,有句話不是叫,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說完這句話,他頓時感到一道炙熱的目光向他射了過來。
此刻,南源頓時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句話哪裡有些不對勁。
他不由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我好像又用錯詞了,」
「不……」
此刻,他的手卻被一把握住了。
「學長,這次你沒用錯詞。」
鄒景澄的眼眸溫柔而又炙熱,
說著,他抓起南源的手,在嘴邊親抿了一口,帶著一絲笑意,
「好像和學長你一起過夫妻生活……」
南源不由臉一紅,抽回了自己的手,低聲道,
「那……那就快點抓緊時間……找線索……做題目……結束這個考場……」
說著,他轉頭往那宅院中走去。
鄒景澄低笑一聲,馬上跟在了他的身後。
因為這個考場時間有限,且沒有任何考試道具,兩人決定先對整個考場,也就是這所宅院摸索一遍,了解具體的地形。
這裡看上去是民國時期的大戶人家,房間數量有不少,主樓一層是大廳,兩側擺放著幾把雕花的官帽椅,上面還掛著一個匾額,寫著「光宗耀祖、流芳百世」這幾個字。
主樓的樓上,則是書房和老爺房。
左右房型對稱,分別寫著東樓和西樓,分別是大夫人與二夫人的房間,而東樓的後面,則是大夫人的兩個兒子大少爺、二少爺所住的房間,西樓二夫人的屋子後面,是其女兒的房間,也就是南源所扮演的大小姐小翠的房間。
同時,西樓還有一間房間,是老爺的弟弟二叔的房間。
在整幢屋子後面,是奴僕、丫鬟、廚子所住的房間,隔壁還有一個單間,住的是教書老師。
這裡的房間和他們這些考生一一對應,鄒景澄飾演的角色是大夫人的兒子之一,剛從歐洲留洋回來,所以打扮頗為洋氣。
但有兩個人的角色卻是與房間對應不上,一個是舒陽所扮演的旗袍女,另一個則是一名穿著一襲黑衣之人,不知他們扮演角色和這個宅院有些什麼關係。
粗略地搜索下來,這些房間的擺設都很普通,儘是一些日常用品,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同時,也沒有發現任何有關題目的線索。
與此同時,南源不由想起了手中的血眼。
既然在準備室裡面,他能夠通過血眼開啟另一個空間,那在這裡,不知是否也可以?
想到這裡,他不由拿下了手上的布條。
然而此刻,他發現,手心裡卻是空空如也,剛才的血眼不見了……
像是在確認什麼似的,南源伸手不停在手心處摩挲著。
但是手心裡光滑的很,完全沒有那血眼存在的蹤跡……
難不成,自己剛才的那一切都是錯覺?
似乎看到了南源那怪異的動作,鄒景澄不由開口道,
「學長,你是在找血眼嗎?」
南源抬起頭望向鄒景澄,脫口而出道,
「你怎麼知道?」
鄒景澄:「你以為剛才舒陽為什麼要和我們套近乎?」
此刻,南源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難不成,他是在試探我們……究竟有沒有開血眼?」
怪不得那時舒陽要和他們握手了!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南源再次多看了一眼鄒景澄手上戴著的手套。
看來,鄒景澄應該也像自己一般發現了開血眼的方法。
只不過……
南源低頭望向空空如也的手心,微微蹙起了眉,
「這血眼的功能好像失了效……」
鄒景澄搖了搖頭,
「不,血眼並沒有失效,我們只是少了能開啟血眼的道具罷了……」
說著,他望向南源,「你還記得,那時在準備室里,還有什麼東西嗎?」
南源頓時想到了什麼,
「難道……是那面鏡子!」
畢竟,那時在準備室裡面唯一的道具,就是一面落地鏡。
然而此刻,他卻又犯了愁,
「不過,我們剛才搜索屋子的時候,好像並沒有看到鏡子。」
鄒景澄:「我想,這屋子裡面不是沒有鏡子,而是有人將這些鏡子全都藏了起來。」
說著,他走到了一個梳妝檯前,伸手敲了敲梳妝檯上的那個看起來有些突兀的木塊,
「就比方說這裡,這個梳妝檯的木塊是凹進去,說明這裡原本有面鏡子,只不過有人將鏡子取了下來,所以才會留下這個奇怪的印子。」
南源蹙起眉頭,沉聲開口道,「也就是說,有人刻意將鏡子都藏了起來?」
此刻,他不由想到了什麼,
「你說,那個人會不會是舒陽?畢竟,他那時執意要和我們握手的事情很不自然,現在回想起來,因為血眼是出現在手心中的,所以他很有可能是想要檢查我們是不是有血眼?而印證是否有血眼的道具就是鏡子,所以我想,他的手中應該還有一面鏡子,所以他才能這樣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