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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了半夜時分,額頭的脹痛卻讓他不自覺地醒了過來。
突然,他感到窗邊似乎有個人影,倚靠在窗口。
因為周圍太黑,完全看不清楚這個人的長相。
他不由叫喚了一聲,「是誰在那裡?」
然而,卻並沒有得到回音。
南源不禁起了身子,穿上衣服,一步步地朝著那黑影走去。
很快,他發現,那是一個披著長發的女人。
那女人背靠著他,靜靜的站在窗前,整個身子透出一絲詭異的氣息。
南源蹙緊眉頭,一隻手也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作出了一副隨時迎敵的防禦狀。
然而,在他走到女人背後的那一刻,卻見那女人瞬間轉過了身子。
那是一張慘白的女人臉龐,眼睛全白,口中不停地溢出鮮血。
更瘮人的是,女人的肚子上插著一把刀,額頭上深深地釘了三個巨大的釘子。
下一刻,女人朝著他撲了過來……
南源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睡在了客廳的地上。
而他的身邊,倒著一個空的伏特加酒瓶。
同時,他感到腦子一陣暈厥,口中瀰漫著濃濃的酒精味……
此時,外面響起一陣響亮的敲門聲,南源不由艱難地起了身,拖著疲憊的步伐上前開了門。
門外的鄒景澄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不由捂住了鼻子,蹙緊眉頭道,
「你喝酒了?」
南源捂住額頭,沉聲開口道,「我……不知道。」
鄒景澄的神色更是凝重了。
他進了屋,環顧了一下四周,「怎麼回事?」
南源搖了搖頭,面色痛苦道,
「我不記得了。」
此時,鄒景澄伸手在地上撿起了一樣東西。
南源看到,那是從安思瑜房間裡面拿回的娃娃。
但現在……已經根本看不出娃娃的樣子了。
只見娃娃的四肢和臉龐,被小刀劃得支離破碎,裡面的棉花全都翻了出來,看上去異常的慘不忍睹。
而原本在上面的三個釘子,現在只留下了一個,另外兩個,一個釘在了娃娃的脖子中央,還有一個釘在了娃娃的心臟處。
「我昨天……好像看到了花崎遙。」
南源低著頭,努力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
「她似乎和這娃娃一樣,肚子上插了一把刀,額頭上釘了三個釘子。」
然而,除了那個長相瘮人的女人,之後他幹了些什麼,為什麼會喝了這麼多酒,南源卻沒有任何印象。
鄒景澄放下了娃娃,沉聲開口道,
「你先去審訊吧,快要輪到你了,我把錄音筆藏在了座位下方,用了一點膠,你一會拿的時候小心點,別被發現了。」
隨後,他將另一隻錄音筆放在了南源的手中,
「還有,別忘了把這隻錄音筆放上。」
南源望了下時間。
他這才發現,已是中午十二點了,他已是整整睡了十二個小時。
別上學生證,南源去了審訊室。
在他之前的是501的義大利留學生艾倫,他看到南源的那一刻,神情有些尷尬,招呼也沒有打,避開眼神就離開了。
也能夠理解,畢竟南源發現了他那難以啟齒的一面。
進入審訊室,摸了下座椅下方,果然發現了鄒景澄藏在那裡的那個錄音筆。
因為別上了學生證,跟著走劇情,所以審訊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困難之處,只要無腦說台詞就行,反正說出的台詞,系統能自動幫他轉化成英文。
他聽到自己說,他和花崎遙是朋友關係,因為同屬亞洲人,生活習慣很像,吃不慣西方的漢堡三明治,所以也會相約一起去外面吃點米飯和麵食,平時也去花崎遙的房間,分享一些學習筆記等等,而對於花崎遙被殺一事,完全不知情。
因為他說的有理有據,那警察也沒有說什麼,按照規定記錄好之後,就放他走了。
而南源也成功的放置了另一隻錄音筆。
然而,一整個下午,他卻都沒有看到鄒景澄。
這裡沒有手機,也沒有聯繫方式,去他的房間敲門也沒人應答,南源只能在屋裡乾等著。
更令他驚訝的是,他發現,屋裡剩餘的那幾瓶伏特加酒,卻是沒了蹤跡。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餐時間,他來到餐廳時,終於看到了鄒景澄的身影。
正當他想要上前詢問他究竟去哪裡了之時,一個人喊住了他。
卻是安思瑜。
她表情很是凝重。
只見她望向南源,沉聲開口道,
「你確定是把錄音筆放在了座椅下方嗎?」
南源點了點頭,他自然確定,那時怕沒固定住,還特地重重按壓了一下,
「有什麼問題嗎?」
「是的。」
安思瑜沉聲開了口,
「我摸了很久也沒摸到,還特地裝作撿東西彎下腰看看,我確定,那錄音筆不見了。」
第30章 機關
「不見了?」
南源頓時心下一驚,「怎麼會不見?」
安思瑜搖了搖頭:「是不是被某個人無意中發現後拿走了?」
南源雖然腦子不聰明,但習武之人向來對身體協調感比較強,那錄音筆藏在椅子下面,倘若不是特意去找,絕對不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