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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屍體,都沒有號碼牌。」
聽鄒景澄這麼一說,南源低下頭,仔細查看了一下那些屍體。
的確,這些屍體胸口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南源:「或許,因為這裡是太平間,所以這裡的屍體不算是精神病人?」
然而,鄒景澄卻是搖了搖頭,
「那附身在夏茗雪身上的那具屍體又是怎麼解釋?他也不是從太平間裡跑出來的?」
的確,剛才那具屍體,同樣也是和他們一起的參賽者,但他身上卻有一個特殊的號碼牌,還攜帶著過關的道具。
南源:「或許,他和璐璐她們一樣,也是NPC?」
「那更不可能了。」
鄒景澄淡淡開口道,「假扮成比賽選手的NPC,可能會在第一輪就直接被淘汰嗎?」
南源:「……」
如果是以前,他必定就雙眼一閉,鄒景澄說什麼就是什麼,也懶得動腦子想了。
然而,似乎是和鄒景澄相處時間長了,他不由也開始思考起了所有可能性。
他拿起手電筒,往著太平間的四周照了照。
突然,他看到一張床邊,似乎趴著一個人。
那張床上雖然也有一張白布,卻並沒有屍體。
所以,那個趴著的人,顯得很是突兀。
南源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那個趴著的人。
見他沒有反應,南源直接將他的身子翻了過來。
看到這人的正臉後,南源瞬間心下一驚。
卻見這個人,正是之前提議要合作,後來卻來質疑鄒景澄的柴野。
只見他睜大眼睛,神色間滿是驚恐的神色,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而他僵硬的身子與蒼白的臉龐預示著,他已經死了。
鄒景澄彎腰檢查了一下柴野的身子,沉聲開口道,
「他是因為受了刺激,心臟血量補充不足而亡的,也就是俗稱是被嚇死的。」
南源:「他是看到了什麼啊?直接就被嚇死了?」
鄒景澄低頭看了看這張空床,沉聲開口道,
「我覺得,剛才那附身在夏茗雪身上的那具屍體,或許就躺在這張病床上,因為,在第一場比賽時,他們兩人曾經說過話,應該是互相認識的。」
南源愣了一愣,
「你的意思是……是那人嚇死柴野的?」
鄒景澄點了點頭,
「很有可能……」
頓了頓,他再次開口道,「而且,我懷疑那人是在嚇死了柴野之後,才有了號碼牌,再起身去攻擊蘇毅和夏茗雪他們。」
說著,他望向南源的肚子,
「你還記得,賀思源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嗎?」
南源低下頭,努力回想著那些可怕的話,
「在這個考場中,如果要復活,就需要不斷的殺人,殺的人越多,得到的權力也就越大……」
說到這裡,他頓時明白了什麼。
很顯然,這個人在殺了柴野之後,才獲得重生,從而變成了一個殺人工具。
這個考場,就是一個死循環。
當一個人被那些要重生的人殺死後,倘若他要獲得重生,就需要再不斷的殺人。
而相熟的人,也是最好下手的對象。
此時此刻,南源覺得內心很憤怒,卻也很無奈。
與此同時,再次一股陰風襲來。
那些蒙在屍體身上的白布,相繼被吹起了一角,露出了底下死者的臉龐。
南源帶著沉重的心情,伸手想要去將白布蓋上。
與此同時,只聽太平間門口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
「你們兩個在這裡找鑰匙,是準備找到考試結束?」
南源抬起頭望向他。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了一句台詞。
這句台詞,讓南源怔了一怔。
他記得,自己上一次的基本題似乎也是在修子睿之間開展的。
難不成,他們兩個人在劇情里,是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裡,南源不由根據台詞開了口,
「我女朋友人呢?你不是說,會帶我找到她的?」
聽到這句話,一旁的鄒景澄的眼眸中泛過一絲驚訝。
然而很快,他再次恢復了淡然的神情。
修子睿聽到南源的話,顯然也是愣了愣。
然而很快,他冷笑一聲,指了指那些太平間裡蒙著的屍體,
「這裡不是有這麼多屍體,你翻開白布一個個看看,總會找到的。」
南源上前,想要一把揪住修子睿的衣襟,然而此時,卻聽一旁的鄒景澄沉聲開口道,
「小心,別碰到他!不然會算成作弊!」
鄒景澄的話,讓南源硬生生收住了手。
而此時,他看的了修子睿胸口掛著的,那張若隱若現的NPC證件。
看到這張證件,南源大吃一驚,想要開口詢問。
然而,在開始劇情後,就不能再說錯台詞,想到這裡,南源只能順著台詞開口道,
「你把我騙到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
修子睿冷笑了一聲,「誰和你是朋友?」
說著,他一把揪住了南源的衣襟,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我們從來就不是朋友。」
說著,他伸出手,一把掐住南源的脖頸,
「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討厭你很久了,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就想殺了你,今天,終於可以給我這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