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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思路邏輯過於縝密,以至於王思年雖然心裡有看法,但是無法反駁。
王媽嘆了口氣:「人得經事兒,才能長大。有這麼一場,他也成熟多了。不然先前你就是說要嫁他,我這個當媽的都不能同意。」
沉默半晌,王思年開了口:「媽,您說的都對,讓我再想想吧。」
「有什麼可想的,酒店錢都交了,請帖我都……」當媽的還要絮叨,門口卻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阿姨,叔叔讓我過來拿水果。」
是徐建。
廚房裡的兩個人趕緊閉上了嘴,不知道男人把剛剛的對話聽去了多少。
「你倆聊,我先把水果端出去。」王媽藉故出去了。
原本就不寬敞的廚房裡擠進一個高大身影,空間立刻變小了不少。
「我不是那個意思。」王思年有點說不出的愧疚。
「我什麼都沒聽見。」徐建溫聲說。
這分明就是都聽見了。
男人無底線的容忍更讓她孤立無援。哪怕他發一頓脾氣,指責自己不靠譜、想要臨陣脫逃,她也能抓住點什麼,去和旁人訴訴苦。
不然現在這些說出來,都跟秀恩愛似的,倒顯得她無理取鬧。
「我和高琳琳約一下,明天就去試試衣服……不拖了。」
男人點頭,把她落在沙發上的手機遞了過來,若無其事的扯開了話題:「剛剛有人給你發了十好幾條消息,一直嗡嗡嗡震動。」
王思年接過手機,打開微信看了:「是田亞志。問我什麼時候有空,想約我喝個咖啡。」
「哦,老田啊。」徐建的語氣倒是熟稔。
「你倆是不是鬧彆扭了?他說一直聯繫不上你。」王思年有意跳過了他用自己手機拉黑對方的舉動。
徐建倒也沒問他們是怎麼又聯繫上的:「沒有。就是他太煩,我想靜靜。」
王思年:……田亞志囉里囉嗦的時候,她確實偶爾也有這個衝動。
「你們去哪兒喝咖啡?」男人隨口一問。
「不知道,報社旁邊隨便找一家店吧。你要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有不少小可愛留言,感激之餘我也簡單解釋兩句~寫這篇小說的初衷其實很簡單,想表達的就是:「愛是尊重,不是占有」。只有當人物真正認識到這一點、打破束縛他們的牢籠時,才可能迎來轉機。所以前期會有點壓抑,但不會持續太久。
以愛為籠,籠子不光是徐建給王思年的,也是王思年給徐建的。表面上看是王思年被控制了,但她內里依舊秉承著勇氣。真正無法從這段感情里逃離的人,是徐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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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叛逆
王思年不過是隨便客氣了一下,徐建卻點了頭:「好。」
男人回完這一句,想了想又說:「既然好久沒見,也別喝咖啡了,乾脆吃個飯吧。我來安排。」
王思年有些詫異於他的爽快。
當初拉黑屏蔽的也是他,如今主動請客吃飯的也是他。這未免太過矛盾了。
「年年,這段時間我也在想一些事情。」
徐建的話讓王思年抬起頭。
她看見自己的身影和周圍的景色一起映在那對點墨一樣的雙眸里,交雜,扭曲。
「沉溺於過去毫無價值,我們都應該繼續往前走。」
王思年聽出了他的一語雙關:如果他可以放下隔閡與田亞志重修舊好,那麼她也得行動起來,至少是先把婚紗給定了。
「嗯。」沉默片刻,她應了一聲。
***
隔天早上,天意外的陰了,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思。
「要我送你去嗎?」徐建對著鏡子熟練的抽上領帶,回身問道。
他因為周六去王思年家,少工作了一天,周日就得補上。和氣象局合作的項目馬上要投標,不少材料需要處理。
「不用,我一會兒打車去婚紗店就行,都預約好了。」
徐建笑笑:「記得多拍點照片給我看看。」
「知道了,快走吧,一會兒該遲到了。」王思年手裡掂著麵包,咬了一口,含混不清的說。
徐建拿了鑰匙出了門,在玄關處停住,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年年手還疼嗎?」
「啊?」
他指了指王思年在唐寧家被燙傷的手腕,目光陰沉。
沖涼沖的及時、塗藥塗的又厚,那一處小小的紅暈早就看不出痕跡了。
「你不說我都忘了。」王思年笑著抖抖手腕,「一點事兒都沒有。」
「那就好。」徐建這才看著鬆快些,硬是痴纏著索了個吻,轉身離開。
王思年送走了他,重新回到餐桌前坐下,灌了半杯牛奶,認真翻起通訊錄來。
雖然和親媽說的是找高琳琳一起去看喜服,但人家剛分手,這麼做跟往傷口上撒鹽別無二致。再狠心的人也干不出這種缺德事。
王思年花了十來分鐘把幾百個聯繫人一個個捋下來,竟然認真的犯了難,沒找出一個能陪她幹這種瑣事的人。
同事平時和和氣氣,但下了班根本沒什麼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