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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凡還是搖頭。
蔣凌好像燃起了希望,「姜姜,我那時候不知道江守澤找過你,也,不知道你會知道江守澤的事。我意識到喜歡你的時候太晚了,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像我們之前那樣。」
姜越凡問:「蔣凌,你什麼時候喜歡的我?」
蔣凌說起了發現姜越凡在他家留下的卡,然後說去找了江守澤,然後說著那些他以為,姜越凡當初什麼都不知道的事,然後說,他現在才知道姜越凡當初走的時候,喜歡他。
姜越凡卻笑了,「那如果,你這輩子都翻不到我留下的東西,你就一直發現不了喜歡我了嗎?」
蔣凌有些著急的想要解釋什麼,卻被姜越凡打斷了:「蔣凌,我喜歡你,比你知道的時候早太多了。我那時候很難過,我覺得我們遇見的太晚了,我覺得我們遇見的方式也不太好,我發現我喜歡你,可是無處可說。要是再早一點,在江守澤回來之前,我肯定會告訴你。可是沒辦法,如果江守澤一直不回來,我可能一直意識不到。」
「或者,我喜歡你的時候晚一點就好了,又或者我那時候單純圖你的錢,那樣即使江守澤回來了,我也不會離開你,因為我不會在意,也不會難過。等你自己意識到喜歡我的時候,沒準我會高高興興地和你在一起。可是不行啊,蔣凌,我曾經真真正正的喜歡過你,比你喜歡我早那麼多。我那時候太難過了,看見你說出差卻陪著江守澤的時候。」
「我不是因為江守澤讓我離開才離開,江守澤回來之後我等了那麼久,我那時候也明明幻想過的,你是不是除了包養我,也有一點點喜歡我。因為江守澤即使回來了,你也沒有同他和好,你也沒有讓我離開,你晚上還是會回家,還是會抱著我睡覺,可是等你等到了給江守澤擋了一刀進了院,等到江守澤走到我面前,你也還是什麼都沒有跟我說。」
「你真的分得清你是喜歡我,還是因為我突然就走了嗎?像當初江守澤的回來的時候,你眼裡就再也沒有別人了。」
「蔣凌,我其實不喜歡你叫我『姜姜』,我會分不清你在叫誰。」
「蔣凌,我不喜歡你了,在咱們倆重逢之後,不久之前。」
姜越凡起身的時候,蔣凌拉著他的手,他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蔣凌說,他分得清的,分得清喜歡不喜歡,分得清喜歡的是誰。
蔣凌說他現在沒有和江守澤和好,說他那時候也沒準備和江守澤和好,他是真的以為姜越凡不知道江守澤的事,也真的沒意識到姜越凡那麼喜歡他。
蔣凌說,他不是真的把姜越凡只當成了一個包養對象,他也是喜歡他的,只是他那時候沒有想清楚,他不跟姜越凡說,是想讓姜越凡等等他,等他想明白。姜越凡走了之後他發了瘋的找,可是找到了,身邊卻有一個陸明遠。
蔣凌說:「你和陸明遠在一起,好像也很開心的樣子,我那時候不知道你喜歡我,你要我怎麼說?」
姜越凡想,他們可能真的相遇的時候就不對,相逢的時候也不對,就是不知道哪裡早了,哪裡晚了。
他在蔣凌的蜜糖城堡的時候,他覺得蔣凌是沉穩的,成熟的。他今天才發現可能只有面對不喜歡的人才會成熟沉穩吧,面對喜歡就會分不清楚,看不明白,幼稚的不行。
蔣凌是姜越凡第一個喜歡的人,可就像他倆的開始像一個笑話,江守澤不回,他不知道他喜歡蔣凌,他不走,蔣凌不知道喜歡他。他們兩個哪裡是錯過了,分明是對待感情不夠認真,也不夠執著。所以他面對自信耀眼的江守澤,落荒而逃,蔣凌面對陸明遠的一點小把戲,不知所措。
姜越凡繞過了蔣凌往外面走的時候,他聽見蔣凌在背後問,「為什麼陸明遠可以?你寧願和一個不知道為什麼接近的你的人在一起,也不要我呢,我是知道的晚了一些,可是我們明明也相互喜歡過,你為什麼不肯回頭再看看我。」
姜越凡回頭對蔣凌說:「可能因為陸明遠是個神經病吧,他這個人做事不講道理,邏輯又很奇怪,可是蔣凌,他沒有讓我真的難過過。我和你要是有陸明遠一半的執著,一半的直接了當,咱倆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姜越凡走了,回了他那個小破房子。
回來的時候陸明遠已經到家了,看他的眼神並不友善。
姜越凡仔仔細細地看了陸明遠一番,想,他是真的不確定他喜不喜歡陸明遠,可陸明遠比他強多了,即使有點神經病,但是人間清醒,想做什麼一定要做,想要什麼就一定要抓到手。即使他倆的開始也挺像個笑話,可陸明遠就是穩穩噹噹的在他身邊,而他,是真的不討厭。
他不確定陸明遠的喜歡到底是從何而起,何時為終,但是他就是想試試了,想好好的和陸明遠談個戀愛,他不敢和蔣凌說,可是面對陸明遠好像就不一樣。
他可能不會,也做的不好,可他想讓陸明遠教教他,怎麼牢牢地抓住心裡的人。
他對陸明遠挑了下眉,說:「陸明遠,我現在清醒著,你要不要說一句喜歡我。」
陸明遠沒有回答,給了姜越凡一個擁抱,真正意義上,沒有任何慾念的擁抱,他說:「我喜歡你。」
☆、番外之蔣凌短小一則
蔣凌失魂落魄地回家了,坐在了當初擁有姜小蜜糖的那座城堡的沙發上,屋子的擺設還同姜越凡走的時候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哦,不對,多了一塊姜越凡送的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