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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江沂最有名的夜店之一,帝皇Club的舞曲與氣氛都無可挑剔,DJ話語一起,應之而生的就是無數人的吶喊尖叫。
不過十一點,夜生活的號角剛剛吹響,舞池人頭攢動,燈火輝煌,音律狂亂。
玖慕是真的嫌吵,一隻手按住右耳,走位敏捷從醉酒或者蹦迪正嗨的男生女生中穿梭,飛速走到舞池左側的安全通道,推開,走了進去。
樓道很黑,他也只在黎紀蘇的帶領下來過兩次,憑著記憶摸黑下了兩層樓。
果然,前方的安全通道門前把守著一位壯漢,目光銳利,身材魁梧。
看到玖慕,他目光一冷,走上去擋在了他面前,什麼話也沒說只伸出了右手。
玖慕掏出了殷情那輛瑪莎拉蒂的鑰匙放在了他手上。
壯漢細細看了一遍鑰匙,通過對講機說了什麼,而後向玖慕點點頭,為他推開了重門。
玖慕走了進去。
別看夜店人滿為患,但基本上都是虧損的狀態,哪怕江沂有名的帝皇Club也淨收入不高。
然而帝皇Club經營這麼十多年都不倒閉,是因為它的建立其實只是用作掩護,真正的龍潭虎穴是地底下這家賭.場。
——江沂最大的賭.場。
樓上是光影交織的極樂世界,地下卻是紙醉金迷的修羅場。
多少人在這裡虧得血本無歸,又有無數人一夜暴富。
賭.博就像是毒.品,染上再也戒不掉,仿佛只有傾家蕩產抑或命喪於此才能徹底擺脫。
剛才那個壯漢的行為就是為了確認玖慕有資格前來進行賭.博,他停車的地方便是賭場客人專屬,驗證了那輛瑪莎拉蒂屬於玖慕才會放他進去,畢竟空手套白狼的行為在這裡想都不要想。
玖慕這時心裡想的是,要是殷情沒把他車留自己這兒,換了個什麼別的東西當送U盤的藉口,自己還真不一定能進來這家賭.場。
進不來就找不到黎紀蘇,找不到黎紀蘇就沒法及時打探綁匪的行蹤。
——他殷少爺就得多受會兒苦了。
燈光下的曼妙身軀,籌碼碰撞的清脆聲響,輸贏誘發的嘶嚎抑或歡呼,荷官嫵媚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空氣都摻雜著名為曖昧的因子,在燈紅酒綠中發酵,最終演變為了人人眼裡的迷離二字。
「小哥哥是來玩的嗎~」
玖慕剛踏進去,就有穿著吊帶低.胸裝的女孩兒圍了過來,笑靨如花挽上了他的胳膊。
「小哥哥一個人嗎?看你面生是第一次來吧,讓小沫帶你先各處逛逛吧~畢竟知己知彼才能贏到大把的錢嘛~」
玖慕掙脫開她的手,面無表情道:「不是第一次。不用。」
小沫一愣,隨即卻更加熱情,白花花的高峰就往玖慕身上蹭:「不是第一次呀,那更好啦~老虎機德撲比大小現在隨時可以加入......」
「黎紀蘇在哪兒?」玖慕打斷她的話,冷聲道。
「黎......黎紀蘇?」小沫表情有一瞬的茫然,很快恢復了笑容:「小哥哥是來找人的呀,要不要我幫您去各個荷官處問問?」
玖慕沒再理她,看來她的地位還沒有資格接觸到黎紀蘇那種傳說級的存在。
他向里走去,身邊人們臉上掛著漠然的表情,灼熱的目光只會投向籌碼,偶爾有人望向玖慕,也是餓狼撲食,妄圖拉他進坑從他手裡賺回些錢財來。
「——求求您了!求求您讓我見見祭司吧!!求求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敢了!!」
突然一陣騷動從角落處傳來,幾名保鏢按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
他衣著整潔,所帶首飾都是奢飾品,就算此刻面色狼狽也能看出他身價不菲。
身為江沂一家著名煤礦企業的老闆,他向來都是趾高氣昂,從來沒有對別人這麼低聲下氣。
然而他跪在地上磕頭直直對的那間屋子,卻毫無回應。
保鏢要扯著他向外走,但他依然死命跪在原地,一下又一下砰砰砰地磕著頭,額頭滲出了血跡。
偌大的賭.場一時有些安靜,所有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都望向這邊。
「——祭司你就見我一面吧!求求您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了!!」
他不斷邊磕頭邊高喊。
「真吵啊。」
一個慵懶曖昧的聲音突然從門內傳了出來,尾音拖得很長像是剛睡醒般,卻又喊著無限的風情。
全場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煤老闆聽到這個聲音先是一愣,而後磕頭的頻率加快,拼了命一樣把自己的頭往地上砸。
「對不起!祭司對不起!!求求您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求求您!!」
那個聲音悠閒愜意得就好像是在和朋友敘舊般,大概聽者還能腦補出他披著貂皮抱著熱茶的樣子。
「你不走啊。」
「不走不走,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給我一次機會......」
「那你說說你偷了幾次?」
煤老闆愣住,隨即邊磕頭邊道:「就這一次,就這一次啊祭司!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是麼?」
煤老闆心頭沒來由一悸,卻很快穩住了心思,連聲道:「是的是的,我哪兒敢騙你啊,我......」
門開了一個縫,一隻過於纖細白淨到甚至很像女孩子的手伸了出來。
然而下一秒,「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