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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三年前她有囂張的本事,現在呢!她又有什麼。
不喜歡她的驕傲,不喜歡到只想毀掉。
眸中隱忍的陰狠,伸出的手慢慢移動到她纖細的脖子,沒有像在監獄裡一把掐住,而是瘙癢的撫摸,一路向下。
「博思雅,我需要你繼續活著,因為你只是一個容器,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寧兒貧血,患有再生血小板困難。」
「這一年我走遍全國沒有找到補救方法,如果不是沈凡說可以輸血,你以為你憑什麼還能活著?」
「你最好乖乖的聽話,要不然下場是什麼我可說不清楚,我能找到你一個容器就會找到第二個,並不是非你不可。」
「你現在還敢對著我囂張,你以為你還是博家寵愛的那個大小姐嗎?你只不過就是博家為了保全自己不要的一條狗罷了,你的囂張,簡直可笑至極。」
手停在她胸口處將人一把推開,抽出的手帕擦了擦手。
然後丟垃圾一樣甩在她臉上,就像她在他眼裡一樣,是個垃圾。
「如果你不服,這裡工具隨便你使用,想死不過是一刀,但是在你死之前我會留夠足夠多的血,讓你死得其所。」
門打開又關上,祁域然進來又出去。
偌大的無菌室空氣冰涼,就像現在的博思雅渾身冰涼。
耳畔回放著祁域然的話一遍一遍,就像是詛咒一次一次。
她就像是行走的木乃伊,鬼使神差的走向手術台,眼睛盯著手術刀,手,慢慢的摸向手術台上的手術刀,握在手裡。
木呆的舉到脖子上貼在皮膚,手術刀的冰涼讓她一激,也是一瞬間,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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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只是保全博家的一條狗
『叮』手術刀掉在地上,寂靜的無菌室發出一聲刺耳,她捂住耳朵站在原地,祁域然的話卻不斷地在她的腦海里一遍遍地重複。
『你只是個容器。』
『如果不是沈凡說可以輸血,你以為你憑什麼還能活著。』
『你只不過就是博家為了保全自己不要的一條狗罷了。』
一字一句,字字誅心。
她知道自己不過是博家為了保全他們而被拋棄之人,但是她不許祁域然這樣說,她不允許。
這個世界上誰都能說,唯獨他不能,不能。
博思雅不知道什麼時候重新坐回了床上,等她醒來的時候,手臂上打著點滴她躺在二樓次臥。
身上蓋著薄被,冷氣安靜的帶來一室清涼。
這是抽完了嗎?
她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手背上的針孔點滴,一把拔掉。
血順著針孔冒出順著手背流下,她就像是沒有痛感一樣毫不在意。
她不需要別人的同情,更不需要別人的施捨,如果真的要她用自己的血救博寧,她寧願去死。
艱難的從床上爬起,原本就虛弱的身體在失血過多後更加虛弱。
腰上的傷被人粗魯搬運的時候拉扯,原本就直不起的腰上,現在成了一隻蝦米。
彎著腰踩在地板上,沒有穿鞋她走了出去。
「寧兒乖,把藥吃了。」
「不嘛!不要吃藥。」
「乖,吃了藥才能好,雖然你現在補了血,但是還是需要調養,這些都是沈大夫配置的藥,喝了它再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帶你出去玩好嗎?」
又是沒有關好的門,博思雅再一次毫無意外的站在外面。
裡面是祁域然和她那個好妹妹,只是她沒想到,原來祁域然也會有這麼溫柔的一面。
手情不自禁的摸上手背,手背因為針頭被拔而血流不止,她卻看著那鮮紅的血液,不處理的任它流淌。
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感覺自己是活的,是熱的。
站在門口處猶如一具雕塑,聽著裡面的柔情似水。
血順著手背落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流淌了一會它就再也流不出任何東西,博思雅眼底閃過一抹慌張,那種見不到血紅的慌張,她慌張的跑向次臥。
腳下倉促,狠狠的撞到花盆,身體不平衡的摔在地上,腰上的傷再次牽動。
疼的她原本因為失血過多的暈眩瞬間的腦子瞬間清醒,閉上的眼睛,有液體順著眼眶流出,她卻不相信那是眼淚,撐著身子向著次臥爬去。
「寧兒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晚上我在書房,有事你就叫管家。」
門內屬於祁域然的溫柔再次傳出,踩在地板上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外。
趴在地板上的人不敢發出半點聲音,更不想讓他看到的狼狽,努力爬行。
每一個動作都牽扯著腰上的傷痛遍全身,可那股不服輸的勁,咬牙前進。
「你這是在模仿蛆嗎?」
眸中淺笑,祁域然難得對博思雅沒有冷著一張臉的嘲諷。
關上門,隔離了聲音,裡面的人聽不見,他也肆無忌憚。
原本的努力是不想被他看見,現在被他看見了,她也沒有必要假裝。
抹乾眼淚,不在動彈的趴在地上。
不是她不想起來,而是她腰上的傷,真疼。
「怎麼?還要我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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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灌下去
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沉重的步伐停在她面前,蹲下:「如果是別人我會出手,但是你,你覺得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