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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知道她出了沈家後他就讓山名一路跟著。
她砸花店,花店自動報警他讓山名處理。
她撬香火店,被人看到他也讓山名處理。
也正是因為處理這些事情他晚了一步,她就把自己傷害成這個樣子。
博思雅你到底想幹什麼?報復我嗎?
用你自己報復我?博思雅你到底在想什麼!
他不懂,博思雅卻用著滿是鮮血的手將他推開。
白色的襯衫上紅色的血印,她沒有道歉,而是轉身上山。
剛下過學的墓地就像是走在冰場上,走兩步滑到一步。
再加上她身上的傷,每一步都艱難無比。
她走過的一路,一路都是血珠。
白色的血上紅色的血滴,在這個黎明異常刺眼。
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感,抱著懷裡的東西,順著記憶找到她媽媽的墓地。
找到後,將手裡的白玫瑰放下,在墓碑前坐下。
伸手撫掉墓碑上的雪花,她是不是應該感謝祁域然沒有將她媽媽的墳墓刨了。
要不然,她也不會找到這裡。
放下的白玫瑰,她靠著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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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這裡面,是我的孩子
單薄的衣服已經被雪浸透,她卻不知寒冷的靠在墓碑上面。
貼著冰冷的墓碑懷裡抱著盒子,她不覺得冷,因為她最親的兩個人都在身邊,她怎麼會覺得冷呢!
祁域然被一掌推開,博思雅的那點力道根本就無法將他推開。
他之所以配合,是不想拉傷了她。
目光順著她的背影一路向上,一路的血滴,一路寒冷。
等到他到的時候,就看到博思雅靠著墓碑坐下,懷裡抱著一個東西,閉上眼睛。
身上的血染紅了她周圍的血,就像是死了一樣的安靜,他,慌了……
他飛快的走近,伸手就想將地上的人給拉起來,可卻在他伸手的那一秒,地上的人睜開眼睛。
目光冷颼颼的盯著伸手的人,沒有改變的姿勢,了無生機的開口:「祁少不會是以為我想尋死吧!」
她的目光很冷,比這一場冬雪還要冷上兩分。
嘴角勾起的笑笑容詭異,盯著眼前的人,更是詭異萬分。
博思雅明顯的寫著拒絕,在他伸手的那一秒拒絕。
「祁少放心好了,就算我尋死我也不會死在祁少面前,髒了你祁少的眼,這個罪名我可負擔不起。」
「你一定要這樣陰陽怪氣嗎?」
握緊的拳頭,祁域然強制的壓抑著心裡的怒火。
不喜歡她這幅無所謂的表情,更不喜歡她這幅生無可戀的表情。
他懷念那個跟他在泰國的博思雅,那個理智又睿智性格開朗的博思雅,而不是現在這個,死氣沉沉的博思雅。
「地上冷,你先起來。」
他說著就要再次伸手,博思雅再一次的閃躲,將懷裡的盒子放下。
沒有解開的紅布,而是用她帶血的手撫摸盒子。
在祁域然伸手的那一秒,說道:「祁少就不好奇我為什麼一直抱著這個盒子嗎?因為這裡面,是我的孩子。」
她說的輕鬆,唇角的笑卻是殘忍。
殘忍的讓祁域然的手再次停留半空,殘忍的讓他目光移動。
移動在那個盒子上,他……
「你說這個孩子怎麼可以這麼乖呢!他如果調皮一點,讓我早點知道他的存在,我就算赴湯蹈火也要護他周全。」
「可他偏偏要乖巧,乖巧的讓我察覺不到,等我知道的時候,他也沒了。」
她說著,有什麼東西在祁域然的心上狠狠划過。
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博思雅卻從地上站了起來。
將盒子放在墓碑前,她再次伸出的手挖著旁邊凍得僵硬的泥土。
只是這一次不是在梧桐樹下,而是從未動過的土僵硬的豈是她能刨的開的。
博思雅挖了兩下,也意識到了這點。
她沒有硬生生的去挖,而是看向身邊的祁域然,俏皮說道:「不知道能不能麻煩祁少下去取一把鏟子,我想將我的孩子葬在我媽媽身邊。」
她說著,配合著俏皮一笑。
臉上找不到的傷痛,就好像這個孩子是她故意打掉,而不是意外的流產。
祁域然心裡五味雜陳,他寧願博思雅恨他罵他,也不想她如現在這般笑的沒心沒肺。
因為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能感覺疏遠……
讓山名取來的鏟子,祁域然拿著的鏟子動手。
博思雅沒有阻攔,而是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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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欠你的,我已經還了
這是他們兩人的孩子,她不會剝去祁域然是孩子爸爸的這個事實,反正他們兩個都不適合為人父母。
一個踹,一個上手術台,這是作為他們孩子的悲哀。
一個坑在祁域然的手裡呈現,在半米的位子,博思雅說了一句夠了。
然後讓他讓開,自己親手將盒子放了進去。
用手填埋的土,祁域然想要幫忙,卻被博思雅拒絕。
「祁少剛才已經幫過忙了,這髒活還是我自己來吧!免得弄髒了手,回去不好交代。」
其實她只是不想祁域然伸手,就算是他的孩子又怎樣,不過就是獻出了一顆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