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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一樣了,只要是他想要的,哪怕是搶奪來的,他也會不管世俗的舉行,因為他會讓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幸福,見證幸福。
祁域然囂張的說著,說完帶著人離開婚禮現場。
莆景晨站在原地,緊握的拳頭上青筋暴突。
他隱忍的將這一切都忍了下來,隱忍的不去跟祁域然對抗。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不想因為這些事,跟祁域然正面交鋒。
兩家的公司現在不分伯仲,但畢竟他繼承的王家沉消多年,一時半會想要在江城站住腳步,勢必沒有祁域然的公司來的便利。
再加上祁域然的身邊還有楊致跟嵐曉藍兩人的幫忙,要知道最近的江城,嵐家跟楊家可是熱門不斷。
兩家正是頂峰的流量,而這個時候但凡一個人想要出手幫助祁域然一下,他都能瞬間翻身。
更不要說,祁域然原本就有祁氏做著背景。
而他的公司,最近雖然引進了不少業務,但比起祁氏簽約的那些,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如果不是王老這些年打下的人脈江山,怕是連一毛都沒有。
所以莆景晨才想要跟博思雅結婚,為的就是取得她身上的繼承權。
只要他成了王家法律上的繼承人,那麼想要超控王家的生意就更加輕而易舉,但是現在因為祁域然,破壞計劃。
王家人護短的心思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所以在眾人都猜測王老爺子將繼承權給了莆景晨的時候,只有莆景晨自己知道,那些東西其實都在博思雅的身上。
他的出現不過就是給博思雅作一張擋箭牌,為的是讓公司順利發展,到最後成為博思雅的後盾。
莆景晨也是人,並不是誰的走狗。
他不希望自己一手打造的江山最後就這樣,成了博思雅的嫁衣,所以他要在博思雅也以為老爺子將繼承權給他之前,將她娶了。
這樣以後,不管是誰的繼承權,都是他們兩個人的。
莆景晨也不用在擔心他始終是個外人,而是王家人。
但是祁域然的出現將他的計劃打亂,他雖然也想要祁域然不會讓他這麼簡單結婚,卻沒想到他手段這麼硬核。
根本就不害怕那些新聞報導,光明正大的搶婚。
事後還能毫不顧及的出面對他諷刺,莆景晨想,這大概就是他跟祁域然之間的差距。
一個不管做什麼都是光明正大,哪怕是算計人都是光明正大,一個卻如同地洞裡的老鼠,做什麼都是偷偷摸摸,哪怕是做好事,也不敢露面。
莆景晨還記得在老爺子收留他之前的日子,因為他的窮,所以不管做什麼都是錯的。
哪怕是他撿到錢給失主送回去,別人都會因為他的窮,而說是他偷得。
明明是做了好事,換來的不是謝謝而是被人圍觀的毒打,這種事情對莆景晨來說,真的是太正常了。
能遇見老爺子是他一輩子的幸運,只可惜這份幸運,帶著防備。
老爺子是信任他喜歡他沒錯,他也一直覺得,自己是繼承人,是可以以兒子身份送走老爺子的人。
可當老爺子無意說出一句話後,他明白,血緣關係不可替代,他永遠都是那個撿回來的孩子,永遠都成為不了王家真正的繼承人,所以他要努力,努力往上爬。
只有徹底坐上了那個位子,他才能成為他想成為的樣子。
但是就在最後的一刻,他還是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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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1章 水能覆舟也能煮粥
敗給了祁域然的明搶,敗給了博思雅的感情。
如果博思雅對他哪怕是只有一點點的喜歡,他也不至於被祁域然說的時候,無法反駁。
只要博思雅對他又一點點的喜歡,他一定會當場反駁,也不會輸的這麼徹底。
莆景晨站在原地,周圍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也含笑的離開。
不用想,莆景晨都知道這些人會說什麼。
肯定是笑話他今天的事情成了笑話,也可能是說,他變成了笑話。
不出一個小時,他一定會變成江城的一大笑柄,而這些,都是拜祁域然、博思雅所賜!
握緊的拳頭已經無法在收緊,沈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消失人群。
一直到所有的人都走光了,莆景晨的人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走到莆景晨的身邊,說道:「先生,也要不要我們出馬?」問道。
莆景晨沒有說話,身邊長得凶神惡煞的男人卻一言不發的耐心等著。
莆景晨閉上了眼睛,鬆開的拳頭在睜開時是死水般的寂靜,那毫無波動的眼眸中深不可測,在男人問道的時候,下達命令,「傳我的話,封鎖所有碼頭,一周之內,我們的船不可出航,派幾個人去祁家的碼頭上盯著,一有風吹草動立馬報警!」
莆景晨扯掉胸口紅花,脫掉的白色西裝甩在地上,誇了過去。
留下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視,不明白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碼頭走的是什麼東西,上面的人沒有一個是不清楚的。
既然他們敢走,就肯定上面有人。
先生這樣做,也就是小打小鬧的動不了太大波動。
反倒是他們停船一周的話,肯定會損失不少。
這筆買賣並不划算,但是也沒有一個人敢去質疑先生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