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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婷對她向來是沒安好心。
她就算是將這件事情給辦成了,定然也是讓她身敗名裂的滾開言恆澈身邊。
林蘇倒是不怎麼在意自己的那些虛名。
只是,沒那麼多好處給白婉婷占就是了。
林蘇說話的語氣也是笑盈盈的,似乎將之前和白婉婷之間的仇怨全都忘了。
「嫂子準備怎麼幫我?」
白婉婷坐在樂樂的床邊,也笑眯眯的將林蘇看著。
雖說是敵人。
但好歹也已經交手了那麼多年了,林蘇了解白婉婷是什麼脾性,白婉婷也一樣了解林蘇的脾性。
他們之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林蘇因為朵朵的事情都恨不能直接將她給生吞活剝了,她就算早已對言恆澈寒了心,就為了噁心她,林蘇也不應該那麼輕易的就離開言恆澈的身邊。
這個事情怎麼看怎麼蹊蹺。
吃夠了虧的白婉婷現在已經學聰明了。
她懷疑林蘇這是下了個大套,大套裡面放了最誘人的誘餌在那裡等著她呢。
白婉婷的目光里透著機警的將林蘇看著。
「你既然想要從言恆澈的身邊脫身,那心裡應該就已經有主意了,你說你想怎麼幫我。」
林蘇靜靜的將白婉婷看著。
她的心裡也在不住的盤算著。
盤算了一會之後,林蘇還是覺得借一把白婉婷的東風這事不妥。
她興許還會把今天的這些話添油加醋的說給言恆澈聽,告訴言恆澈她和許默之間早有私情。
到時候言恆澈也會將她從身邊給推走。
白婉婷豈不是漁翁得利。
想通這一點的林蘇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對著白婉婷嗤笑了一聲。
「嫂子你該不會是真的相信我和許默之間有私情我想離開言恆澈了吧?」
白婉婷猛地愣了一下。
「你你什麼意思?」
林蘇慢悠悠的喝水,一雙眼睛戲謔的將白婉婷看著,就連說話的時候也是帶著說笑的語氣。
「我和阿澈最近過的蜜裡調油似的,我為什麼要和他離婚?」
白婉婷的臉色一青。
合著那剛剛林蘇都是在逗著她玩呢?
她是耍馬戲的嗎?
林蘇竟然敢耍猴一樣的都著她玩?
不過白婉婷轉念一想又覺得事情不大對勁,林蘇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就這樣戲耍她一番嘴巴上討著點什麼便宜,她就高興了?
林蘇還不至於這麼無聊吧。
而且那天在樓梯間裡面,她明明親耳聽到言恆澈和林蘇在樓梯間裡面吵架,林蘇可是親口對言恆澈說累了要離婚的。
白婉婷疑惑的將林蘇看著。
「蜜裡調油?蜜裡調油還會在樓梯間裡面吵架?我可是親耳聽到你說和阿澈在一起過的累了要和阿澈離婚的!我這才決定不計前嫌的幫你一把,畢竟也是於大家都有好處的事。」
白婉婷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林蘇的反應。
見林蘇的臉色不為所動,白婉婷一時之間也有些拿不準林蘇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林蘇剛剛說逗她玩實在是讓白婉婷落了面子。
白婉婷現在就算是再著急,也不想再繼續在林蘇的面前露怯。
她只得牽強的笑著,擺出一副瞧不起林蘇的樣子說道。
「你要是非要在我的面前打腫臉充胖子也沒什麼的,反正我是有樂樂在身邊,看在孩子的份上,阿澈總不會撇下我們母子不管的,你要耗著,我也可以陪著你耗下去,怕只怕你連個孩子都沒有,時間日久,你到底不是我的對手。」
林蘇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樂樂。
樂樂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已經不是言恆澈他們回來的時候那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不過林蘇還是覺得痛心。
樂樂好好的一個孩子,一條性命,怎麼就落在了白婉婷這個毒婦的手裡。
林蘇嘆了口氣。
「這夫妻之間過日子,哪有舌頭不碰牙的,可是我就算是有孩子,也絕對做不出來用孩子的性命來爭寵。」
說起來,如今都是現代社會了,她和白婉婷這又像是什麼?
兩個在深宮之中看著皇上臉色過日子的女人?
難道她們兩個無事可做?沒有自己的人生?
偏偏要在這裡爭言恆澈的疼愛過活不成?
何苦呢?
林蘇現在算是想明白了。
等為自己和朵朵討回公道,她再也不要在言恆澈的身邊蹉跎自己的歲月,她要開啟新的人生。
說到底,其實她和白婉婷她們哪個都沒贏。
贏家,是最冷血無情的言恆澈。
林蘇還在可憐樂樂從此要跟在這樣的兩個人身邊長大,孩子的教育都是從大人身上一點一滴學習積累來的。
有言恆澈這樣的薄情寡性的男人做父親,有白婉婷這樣唯利是圖的女人做母親。
樂樂這麼好的孩子也不知道將來會成長成什麼樣子。
林蘇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咸吃蘿蔔淡操心。
可她還是不免為樂樂的將來擔憂。
可白婉婷聽到林蘇這樣說,她一瞬間就炸毛呆不住了。
她一下子從凳子上彈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林蘇。
「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樂樂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用自己的孩子去爭寵?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