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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最近他為了公司犧牲了多少個人時間。
從前的花花太歲在歡樂場上已經消失有一段時間了。
范佩西奪過言恆澈手裡的酒杯就走到窗戶旁邊去開窗。
他一把拉開窗簾,刺目的陽光一下子照射進來。
言恆澈下意識的用手遮擋住眼前的陽光。
他有氣無力的命令范佩西。
「關上!」
范佩西和言恆澈接觸了這麼多年早就對言恆澈的脾性和底線有了一定的了解,這個傢伙也不過就是表面上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不好接近,但其實他心裡看重的人是少之又少,而這幾個人,每一個,都可以不用那麼擔心。
他們可以在他的面前撒野。
只要不過分,其實言恆澈都不會把他們怎麼樣的。
說白了,言恆澈就是一個紙糊的老虎。
范佩西回頭就對著言恆澈碎碎念起來。
「你還知道外面的陽光刺眼,看看現在都已經什麼時間了,你這麼頹廢下去可不是辦法。」
言恆澈低著頭。
他的身上沒有一點生氣。
范佩西走到言恆澈的面前蹲下來。
「不如你去俄羅斯看看吧。」
言恆澈終於有了點反應,他抬起頭不解的將范佩西看著。
范佩西一挑眉毛說道。
「興許你心心念念的人她現在就在俄羅斯也說不準呢,許默也是一個老狐狸了,他能不知道你正在找林蘇嗎?」
范佩西的話,讓言恆澈已經像是一灘死水一般的心,再次活絡了起來。
林蘇真的會在俄羅斯嗎?
可是他不敢再心懷希望了,每一次心懷希望換來的結果都是失望。
那種將心拎到半空之中再重重摔下來的感受。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承擔幾次。
范佩西卻一直在言恆澈的身邊慫恿著他。
「去吧去吧,你就去看看就好了,實在不行,你就當作去散散心,俄羅斯的冰天雪地剛好冰一冰你發燒的腦殼,再說那邊的烈酒,正適合現在的你。」
言恆澈猶豫了。
他或許真的應該去看看。
他抬起頭,窗外的陽光刺眼。
那就繼續找下去吧,與其這樣渾渾噩噩的的活下去,還不如一直尋找下去,就這樣在滿懷希望的情況下尋找上一生,其實也沒什麼所謂。
言恆澈總算是沉吟一聲拖著沉重的身體起床了。
他起身走進了衛生間。
范佩西看著言恆澈走進衛生間的背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言恆澈是把他的勸戒都聽進去了。
能聽進去就是好事。
言恆澈出發去俄羅斯了。
不僅言恆澈一直在盯著許默的動向,許默也一直在盯著言恆澈的動向。
言恆澈出發的第一時間,許默就得到了消息。
他當天晚上的機票就要離開俄羅斯了。
許默掛斷電話抬起頭看向窗外。
林蘇正帶著樂樂在外面堆雪人。
林蘇的身體已經很笨重了。
她大部分時間都是扶著腰站在樂樂的身後看著樂樂。
偶爾伸手幫上一把,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們兩個人玩的還是很開心。
林蘇開心之餘抬起頭,正好撞上許默擔憂的目光。
她拍了拍樂樂的小肩膀。
「你自己在這裡好好玩,我去和許默叔叔說兩句話。」
樂樂乖巧的點頭,林蘇已經起身朝著屋裡走去。
「你幹嘛那麼看著我,搞得我被你看的心慌,是今天晚上就要走了所以不放心我嗎?」
林蘇說這個話的語氣是輕快的。
許默聽著林蘇輕快的語氣實在是不忍心破壞林蘇難得的好心情。
林蘇都喝完一杯水了,也沒等到許默說話。
她疑惑的皺眉看著許默。
「你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言恆澈來俄羅斯了。」
一句話,頓時將林蘇釘在了原地。
她說不清自己此時此刻到底是什麼心情。
她的喉嚨發乾,眼眶突然就紅了。
「他來」
許默心情也十分沉重的說道。
「他是來找你的。」
林蘇站在桌子旁邊沉默。
許默看著林蘇,他總覺得林蘇對言恆澈似乎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念想。
「如果你想回到言恆澈的身邊,這倒是一個好機會。」
林蘇直接拒絕道。
「不,我不會回到他的身邊的,我好不容易從他的身邊逃開,又怎麼能回去。」
許默稍微放心了一點。
「那你這段時間就躲一下吧,儘量還是少出門,我會給言恆澈製造我來這邊是有別的事情的假象。」
林蘇點頭答應。
「我現在身子笨,基本也很少出門,不用擔心我。」
許默出發如機場的時候,秦沛主動充當許默的司機去送他。
林蘇又開始坐在窗台上發呆。
最近一段時間,她總是喜歡坐在窗台上發呆。
她摸著肚子,又陷入了沉思。
她是恨言恆澈的,可是或許就是因為恨,她也總是忍不住的惦記著言恆澈。
可是沒有愛又怎麼會恨呢。
對一個人最好的放下應該是沒有愛也沒有恨吧。
她真的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