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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恆澈張了張嘴正想對林蘇說點什麼,他口袋裡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言恆澈接起電話,也不知道電話的那邊說了什麼,言恆澈的表情頓時變的凝重起來,他看了一眼林蘇,然後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林蘇從床上爬下來跟上。
就見言恆澈進了自己的書房然後順手還帶上了書房的門。
林蘇和白婉婷就這樣在走廊里不期而遇了。
白婉婷此時就蹲在地上,樂樂被她抱在懷裡,不過她壓根沒看自己懷裡的樂樂,而是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言恆澈書房的方向。
言恆澈剛剛出來了,而且看到她了,卻表現的就像是沒看到一樣對她視若無睹的就那樣走了過去。
仿佛她是空氣一般。
強烈的失落感讓白婉婷整個人都像是被抽空了精氣神一樣蔫蔫的。
不過當她轉過頭來看到林蘇的那一刻,那種下意識的排斥和戰鬥欲再次燃燒了起來。
她將樂樂放在地上,伸手拍了拍樂樂的屁股:「去,回房間裡面去玩。」
樂樂膽怯的眼神看了看白婉婷再看看林蘇,然後猛地低下頭跑進了房間裡面。
白婉婷從地面站起來,她一步一步走向林蘇,眼底醞釀著巨大的風暴,那風暴捲成旋渦,仿佛要將林蘇整個人都吞進去。
「是你吧?」
林蘇不明所以一般的歪著頭看白婉婷,嘴角還噙著笑意。
「大嫂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白婉婷冷笑。
「你少在那裡裝了,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在給我添麻煩,是你做的對不對?是你次調查的我,是你把這一切告訴阿澈的,也是你!提前把阿澈叫了回來。」
林蘇聽著白婉婷這咄咄逼人的質問一瞬間好想放肆大笑。
瞧瞧,一個人良心泯滅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才能理直氣壯的說出這些話。
天下間的道理都到哪裡去了?
她這麼多年一次次的往她的身上潑髒水,捏造莫須有的流言蜚語來攀誣她陷害她就可以,她將她做的那些醜事抖落出來在人前就不可以。
她給她的燕窩裡下藥就可以。
她絕地反擊以牙還牙就不可以。
怎麼?這社會法則是圍著她白婉婷一個人的喜歡和厭惡服務的嗎?
究竟是什麼樣的三觀和思想,在事情敗露了之後還能站在她的面前以一個受害者的嘴臉來質問她?
林蘇真想撕碎她那張噁心的臉。
真是白瞎樂樂那麼好的一個孩子投胎到她的肚子裡!
和這樣的人,多說一句林蘇都覺得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和人格。
林蘇轉身要走。
白婉婷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力氣可真大,這一下也是恨不得能直接將林蘇的手腕給給捏碎。
「不許走!你要去哪?!」
林蘇用手去掰白婉婷的手指。
「放開我!大嫂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這裡是我家,我在我自己的家裡,想往哪裡走不可以?倒是你,阿澈說讓你今天就從這裡搬出去,還不趕緊打包自己的行李?」
白婉婷被林蘇氣的磨牙。
她惡狠狠的盯著林蘇的眼神,就好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你算準了我的計劃,所以每次都從中作梗,你先是讓阿澈對我不那麼信任,然後又把我倒賣房子的事情都落在阿澈的跟前,還有工地的事情,怎麼會突然就工人鬧事,怎麼又那麼巧偏偏是你和阿澈在的時候,還有孫董事,孫董事明明被那麼多人看著,警方的人,阿澈的人,還有我的人!孫董事是怎麼跑出來的?」
林蘇掰不開她像是鐵鉗一樣的手。
瞧瞧,這是多麼大的力氣,攥著她的手腕讓她連骨骼都跟著隱隱作痛,就是這樣一個力氣如此之大的女人,卻整天在言恆澈的面前表現出一副扶風弱柳的模樣,仿佛風輕輕一吹就能倒下。
林蘇甩手。
「你放開!」
「是你對不對!」
林蘇本來不想和她過多的口舌之爭,畢竟林蘇已經徹底意識到,白婉婷這一張人皮的外表下藏著的是一顆惡魔的心臟。
她自私,三觀不正,甚至連良心和道德都沒有。
所有的道理和正義和白婉婷都是講不通的。
可是她這樣痴纏,林蘇終於忍無可忍。
「是你自己!房子是你自己賣的,財產是你自己轉移的,工地的錢是你自己貪污的!就連孫董事逃出來,他第一時間也是找的你!是你自己留下把柄給孫董事捏住的!也是你自己指使孫董事去地下黑市的!還有今天的事情,也都是你一手安排的!」
林蘇猛地一下甩開白婉婷的手。
可是她的手腕上,還是被白婉婷掐出了好幾道紅痕。
隨著林蘇甩開白婉婷的手,林蘇手腕上的紅痕迅速匯聚到一起,連成了一片紅腫,下面還隱隱透著青色。
林蘇握著自己的手腕,這女人力氣真大。
「白婉婷,紙包不住火,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白婉婷被林蘇甩的一個趔趄,雙手扶著欄杆才站穩身體,她惱羞成怒的對著林蘇大吼:「你知道個屁!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嫁給阿澈,我才無奈嫁給言希!這麼多年,你霸占著本來應該屬於我的男人,過著本來應該屬於我的日子!都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