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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婷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然而黑市經理已經拍了拍手叫手下的人上來把白婉婷給帶走了。
白婉婷趕緊去抱言恆澈的大腿。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求情,人就被言恆澈狠狠的一腳踢開了。
「你今天就是跟我耍著這一套差點害了林蘇的!、」
白婉婷坐在地上悶悶的笑了起來,是啊,她太害怕了,所以能求求就不想什麼都不做,不過言恆澈的這一腳倒是讓她清醒了。
白婉婷對著言恆澈冷笑。
第242章 參賽前期
白婉婷一開始只是不屑的冷笑,笑著笑著,她的笑容就開始逐漸的變了味道,從一開始的冷笑逐漸的變成了後來的哈哈大笑。
她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身體蜷縮的像是個蝦米一樣,佝僂著扶著包房裡的茶几笑的渾身都在顫抖。
她笑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言恆澈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白婉婷發瘋,眉頭也跟著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算是怕了白婉婷了。
一個出身不高人脈不多的女人,憑藉著自己的一己之力竟將他的生活攪合成了如今這般模樣,言恆澈又怎麼能不忌憚她。
誰知道她現在像是發了瘋一樣的狂笑到底是要做什麼。
言恆澈一個眼神遞過去。
「還不快點把她給帶走。」
地下黑市的人聽到這句話頓時一擁而上的就把白婉婷從地上給拖了起來。
白婉婷倒是也想掙扎,但是地下黑市的這些人一個個人高馬大的,她心知掙扎也是沒用的,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連爭取的機會都沒有。
在這裡求生的這幾年。
白婉婷弄明白了很多的道理。
一些不是真理但是是法則的道理。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人微言輕,反抗只會讓她遭受更多的苦頭,所以在這裡的這些年,白婉婷早已沒了之前的心氣。
她開始變的不愛說話,遇到這樣的情況,也逐漸的開始不敢反抗了。
但是此時。
她深知被帶走即將面對的是什麼,本來就已經壓抑到極點的生活在言恆澈這樣的安排之下只會變的更加糟糕。
她這一去,要是把命丟了倒是算好事,她這一生也算是解脫了。
可是如果死不成呢?那她就還要拖著殘破的身體再繼續活著,苟延殘喘,抬不起頭已經是常態,那以後殘缺不全的她又會過什麼樣的日子。
白婉婷甚至想著,如果要這樣過日子的話,那實在是還不如死了算了。
一個人,但凡什麼都可以拋棄。
那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白婉婷現在也是不怕言恆澈了。
她指著言恆澈就破口大罵。
「你總說我惡毒,你覺得你現在過的不好全都是我造成的,言恆澈,我告訴你,這一切其實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我沒有讓你當初聽我的,我沒有讓你對不起林蘇,那些事情不都是你自己做的?別搞的現在好像你才是個受害人一樣,好像你多愛林蘇,弄死我你就可以把虧欠林蘇的都補上了一樣!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了,你欠林蘇的那也是你欠的,你覺得林蘇現在這麼對你都是因為我?」
白婉婷嘶吼著被帶走了。
言恆澈筆直的站在原地看著白婉婷被帶走。
直到她已經在眼前消失了,言恆澈才突然像是被人抽空了渾身的力氣一樣一下子軟在了沙發上。
是,他從來都知道現在這樣的結果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知道他愧對林蘇,可這一切,難道沒有白婉婷的錯嗎。
他在折磨白婉婷的同時,何嘗不是在直面自己的錯誤,他折磨白婉婷也是在折磨自己。
言恆澈坐在沙發上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地下黑市的經理看到言恆澈這樣也不敢搭腔。
他客客氣氣的對著言恆澈鞠躬就退了出去。
「言總要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的話就叫服務生喊我,那我還是先忙別的去了?」
言恆澈不耐煩的對著地下黑市的經理揮了揮手。
現在人人都怕他,人人見到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言總,他看起來似乎過的風光無限,額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日子過的時候多麼的難堪。
言恆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之後站起來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明天的珠寶大賽開幕儀式在幾點?」
現在都已經是半夜了,言恆澈的助理早幾個小時就睡下了,此時被言恆澈一通電話給叫醒卻一點怨言也不敢有的恭敬回答道。
「明天的開幕儀式在下午四點半,六點鐘有酒會,那邊的舉辦商希望您能去剪裁。」
助理表面上回答言恆澈回答的是恭恭敬敬,但是實際上卻滿肚子的怨氣。
這珠寶大賽言恆澈早就在留意了。
能不知道幾點開始?
這是不知道又開始抽哪門子的瘋了,開始給他打電話問大賽的時間。
言恆澈一邊從地下黑市往外走一邊安排自己的助理。
「你明天中午去把我的西裝取回來帶到公司,我們三點就出發去會場,四點之前一定要到。」
助理滿口答應著知道了,言恆澈這才掛斷了電話。
明天林蘇一定會去珠寶大賽的開幕儀式。
他自然也要早早的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