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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需要的,是一個能在許家事業上幫扶上一把的兒媳婦。
他和言恆澈不一樣,言恆澈那個時候是孤立無援,和林蘇結合可以各取好處。
可是他他當年如果娶了林蘇,對許家而言,壞處大於好處。
他一直活的清楚,理智,隱忍,壓抑。
就連林蘇嫁給言恆澈的時候他心裡那一點不甘心的酸楚,他也都很好的壓抑了下去。
但是現在,他聽著林蘇的計劃,看著林蘇變的堅韌了的模樣,內心的那些被壓抑著的情感,突然蠢蠢欲動起來。
「林蘇,你做這麼多,難道就是為了讓言恆澈認清白婉婷的真面目重新回到你的身邊來嗎?」
林蘇點點頭又搖搖頭:「是,但是也不全是,我說過的,我也有我的計劃。」
許默卻皺著眉頭沉吟了一會說道:「可是你要知道,言恆澈一直這麼相信白婉婷,不單單是因為白婉婷生了一張可以舌燦蓮花顛倒黑白的嘴,而是因為他打心眼裡就是喜歡白婉婷的,所以才選擇相信他,而且他都已經和你結婚了,卻還可以對婚姻不忠,就算你能把他從白婉婷的身邊拉回到你的身邊又能如何,他的身邊如今少了一個白婉婷,將來還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白婉婷,你如果要一直和他在一起,就要這樣一直無休止的斗下去,何苦呢?」
林蘇的目光深遠。
她是相信許默的,但是失敗的婚姻告訴她,即便是再相信一個人,也不可以把自己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想法全都和盤托出,若真到了決裂的那一天,自己的坦誠,就是親手送到別人手裡的利刃。
林蘇沒有告訴許默自己接下來到底要做什麼。
只是幽幽的說了一句:「我自己心中有數,不會這樣一直斗下去的,這些事,早晚有個盡頭,也早晚會收場的。」
可是她的這些話聽到許默的耳朵里,卻以為是林蘇還是不肯對言恆澈死心。
許默有些擔憂的說道:「但願吧,可依我看,如今林氏企業的股份既然已經還給你了,你完全可以不用依附在言恆澈的身邊討生活,若你應付林家的那些人覺得吃力,我還可以幫你,最壞的打算也就是將你手中那些林氏企業的股權都拋售出去,你自己做點什麼生意,一樣可以有很好的人生,朵朵已經沒了,你又是何苦」
林蘇打斷許默勸告的話。
「我知道你說的這條路是對我最好的路,可就是因為朵朵已經沒了,我更不能就這樣撒手去過自己的人生,我要給朵朵討個公道。」
許默不再說話,只是一雙眼睛深沉的看著林蘇。
他想問問林蘇,到底是因為要為朵朵討個公道,還是因為她這麼多年到底對言恆澈動了真心,就這樣放手不甘心。
可是他沒問。
又過了幾天,經過醫生團隊激烈的討論,終於確定了一套相對安全的手術方案。
而林蘇知道這個消息,卻還是白婉婷拿著言恆澈的手術同意書來找她簽的時候。
白婉婷一進到林蘇的病房裡就沒給林蘇什麼好臉色。
她臭著一張臉將手中的手術同意書直接塞到林蘇的面前:「簽字。」
林蘇拿起來一看,才知道是言恆澈的手術風險通知書。
林蘇歪著頭看著白婉婷:「大嫂真是好本事,現在外面的人都以為你才是言恆澈的正牌夫人吧,這種事情不是先找我商量而是先通知大嫂你。」
白婉婷的臉上有一絲絲小得意。
她眼神越發傲慢的將林蘇看著:「通知誰都是一樣的,再說我們都是為了阿澈好不是嗎?阿澈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拖了,你簽字吧,簽了字阿澈就可以進手術室了。」
林蘇拿起筆刷刷的在上面簽好了字。
白婉婷伸手要來拿通知書的時候,林蘇卻猛地一縮手讓白婉婷抓了個空。
「你幹什麼?!」
白婉婷目光不善的盯著林蘇。
林蘇攥著手術同意書看著白婉婷,嘴角輕輕向上一提。
「手術本身就是有風險的,何況言恆澈這還是脊椎手術,要是有個不測,怕是阿澈這輩子就要躺在床上不能起來了,事情若是再大一點,就此沒命也是有可能的,嫂子你要不要好好想想,再給自己留條退路。」
白婉婷臉色一變,一把搶過林蘇手中的單子。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阿澈吉人天相肯定能平安無事的,倒是你,是不是巴不得阿澈趕緊死,你才好喝你外面的那些男人明目張胆的勾勾搭搭的。」
白婉婷說著,還瞧了許默一眼。
許默皺眉。
林蘇卻笑盈盈的繼續說道:「你儘管去告訴言恆澈我是希望他死掉才好和別人繼續在一起的,反正這麼多年你在言恆澈身邊說的類似這樣的瞎話也不少了,不過大嫂,當初言恆澈被孫董事控制著的時候,你確實是給自己留好了退路不是嗎?你以為阿澈被救出來了你那些小尾巴就處理的乾淨了?百密一疏這句話不知道大嫂聽沒聽說過。」
白婉婷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你瞎說什麼?」
「是不是瞎說你心裡最清楚,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在言恆澈的面前搬弄是非,我一定把你這些小尾巴全都抖落在言恆澈的面前,就算是你舌燦蓮花,到時候也無法挽回言恆澈對你的信任吧?」
白婉婷嘴唇都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