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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拿出手機給言恆澈打電話。
然而打過去卻沒有人接。
直到林蘇打第三遍的時候,那邊才有人將電話接起來。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林蘇的聽筒中響起。
「是言夫人是嗎?」
林蘇聽著皺了皺眉頭:「你是誰?」
對面立馬客客氣氣的說道:「是這樣的,言先生開車的時候違規調頭,我們的車撞在了一起,我現在已經將言先生給送到醫院來了,因為打不開言先生的手機也不知道該聯繫誰,好在您打電話過來了。」
林蘇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他出車禍了?他人現在怎麼樣?」
「沒事沒事,醫生說言先生疲勞過度,再加上車禍的碰撞才暈過去的,說是輸了液睡一覺就沒事了,除了有輕微的腦震盪也沒有別的問題。」
林蘇趕忙問了醫院的地址。
因為秘書室現在都下班了。
林蘇看了一眼還留在公司保護他們母子的保全總是不能放心。
她乾脆帶著暖暖和融融一起朝著言恆澈住院的醫院而去。
林蘇的車上就跟著兩個保鏢。
後面還有兩輛車跟著。
夜幕中,三輛車朝著醫院的方向飛馳而去。
而這邊,躲在柜子里的白婉婷也悄悄的推開了櫃門。
她本來就身體不好沒力氣,帶著樂樂更是跑不快,言恆澈的人就在身後步步緊逼,她想著自己抱著樂樂跑是一定會被追上的,還不如找個地方藏起來,等言恆澈的人都走了她再出來。
果然,言恆澈追到這裡見屋子裡沒人就以為她跑了。
其實她是帶著樂樂躲在這個破舊的櫥櫃裡了。
白婉婷將頭審出來東張西望的看了半天,確定了屋子裡沒人才敢爬出來。
她悄悄的趴在窗口向下一看就趕緊將頭給縮了回來。
樓下,是來來往往的人。
有言恆澈請來的人。
還有警察。
白婉婷坐在地上開始犯了難。
這可怎麼辦?
此時,屋子裡忽然鑽進來一個男人,白婉婷嚇的立馬從地上跳了起來,她猛地捂著自己的嘴巴怕自己驚叫出聲來。
待看清楚了眼前男人的樣子白婉婷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黑暗中,男人身上散發著惡臭的味道,他先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沒有人跟上來才靠在牆上緊張的喘息著。
等稍微喘了一會回過神來,男人才冷冰冰的對白婉婷說道。
「你這女人可真夠狠的,竟然就這麼把馬東秀給推下去了。」
白婉婷淡淡的掃了男人一眼。
「她嘰嘰喳喳的反而會壞事,還不如早點丟掉。」
黑暗中,男人的目光閃了閃。
他怕白婉婷也會將他給丟掉。
他算是看清楚了,眼前的女人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她為了自己的目的什麼人都可以利用,也什麼人都可以犧牲。
之前她可以利用完馬東秀直接將馬丁秀一腳踢開。
難保什麼時候她不會為了保全自己將他也給一腳踢開。
男人抿了抿乾澀的嘴巴。
「有水嗎?」
馬東秀看了一眼男人。
「隔壁房間裡面有,你要是不害怕的話就自己回去拿。」
男人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他既然敢幹這種事就已經想好了被抓到橫豎就是個死,他有啥怕的。
怕就怕自己沒法做個飽死鬼。
男人轉頭就回去了之前他們呆著的房間,摸索著拿出一袋子麵包和水。
回來之後,男人還將水丟給了白婉婷一瓶水和一袋麵包。
白婉婷接過來之後說了一聲謝謝。
她擰開水瓶,聽到瓶蓋發出新蓋子才有的斷裂聲這才敢喝。
她正撕著麵包吃著。
耳邊突然傳來男人詢問的聲音。「你在這吃東西,那孩子呢?那孩子你不給點東西吃?」
白婉婷看了一眼手上的傷口冷笑了一聲。
養不熟的白眼狼,餓幾頓也餓不死。
「給他東西吃?只要把他的嘴巴放開他就會開口大喊大叫,到時候把巡邏的人招惹上來是你能跑的了還是我能跑的掉?」
男人低頭,似乎是認同了白婉婷的做法。
突然,他站起來走近白婉婷。
「咱們與其呆在這裡東躲西藏的像是個過街老鼠一樣,還不如直接帶著這孩子出去,跟他們要錢,不給錢的話咱們就撕票,想必他們不會輕舉妄動。」
白婉婷緩緩的嚼著麵包。
錢?
給她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她要的根本就不是錢!她這個殘破的身體還能堅持多久都是問題,她是要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用盡所有的手段和力氣拉著林蘇一起下地獄!
只有馬東秀那種目光短淺的女人和眼前這種無能的男人才只知道認錢!
不過白婉婷還不敢和眼前的男人這麼說,他要不是為錢也不會和她一起幹這一票,現在這屋子裡就剩下她和這個男人了。
這個男人想要掐死她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白婉婷最會審時度勢,她想了想才說道。
「你是蠢的嗎?你現在帶著孩子出去,就算要到了錢,你打算把這個孩子怎麼處理?撕票?還是還給他們?你覺得不管是哪一種選擇,他們會放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