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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默看著林蘇這樣疏離客氣的微笑心裡就如同被刀割一般的難受。
難道是因為和他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久了,許默在林蘇的笑容里看到了幾分自己的影子,他平時不也是這樣對著別人客氣的微笑的嗎?
可是他這樣笑著的時候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從來都是他對別人這樣公式化的笑,輪到別人用這樣公式化的笑容對待他的時候,許默總算是知道看著這種笑容的時候心裡有多難受了。
許默難受的說不出話。
從前他還沒和林蘇表白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反而要親近上許多。
車廂內,一片沉默。
沒有被許默成功辭退的助理此時小心翼翼的打破了這份沉默、
「晚宴六點鐘開始,咱們是不是現在就過去?」
許默深吸一口氣靠在椅子上。
「出發吧。」
車子駛向會場,很快就到了舉辦晚宴的酒樓。
還是許默先下車,然後他十分紳士的伸手將林蘇從車子裡面引了出來。
在媒體的拍照中,二人面帶相同的笑容走向酒樓的大門。
一進門,林蘇就看到了被人團團圍住的言恆澈。
她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言恆澈的存在就好像在說,這個世界上的公平都是和實力掛鉤的,只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許許多多的大鐵門都會自發自動的朝著某個人打開。
而言恆澈就是這某個人。
他明明不苟言笑,不管看到誰都是沉這一張臉。
他明明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
他就像是個暴虐的上位者一樣,憑藉著自己的喜惡影響別人的人生。
可是即便那麼多的企業都被言恆澈給弄破產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還是有那麼多人圍著言恆澈打轉,刻意的去討好言恆澈。
林蘇噁心的別過頭去。
言恆澈看到了,他繼續和圍著他的這些人交談著。
大堂內的燈光充足,水晶吊頂的燈光折射在宴會桌上,看起來是那麼的耀眼璀璨。
就在林蘇準備找個位置坐下的時候。
人群中忽然響起了一聲嬌喝。
「爹地!就是那個女人!就是她厚顏無恥的勾引了許默哥哥!」
林蘇聞聲望去。
正是剛剛動手打她的元素素。
林蘇頓時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在一陣陣的發麻發痛,她剛剛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這會又出現在了晚宴的會場上?
林蘇下意識的看向坐在她身邊的許默。
許默此時已經站起身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他走到元成的身邊客客氣氣的打了個招呼:「元伯父怎麼又雅興來參加這樣的宴會。」
元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邊許默,他的眼神不善,說話的口氣也不善。
「這樣的宴會我當然是不屑來參加的,但是我女兒素素有興趣,所以我就陪著她來看看,素素和我說,有個不長眼的女人欺負了她?」
元素素此時正不斷的搖晃著元成的胳膊,她的另外一隻手直指林蘇。
「爹地,就是那個女人啦,她是言恆澈的前妻,都殘花敗柳了,竟然還舔著臉勾引許默哥哥,我不過是教訓了她一下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她就找她的前夫來壓著我。」
元素素說著說著委屈的都快哭了。
林蘇早年和白婉婷互相纏鬥的時候就見過了這一招。
沒想到時隔多年還能看到這樣顛倒黑白的人。
明明就是她先不分青紅皂白的動手打人的,現在竟仿佛是她受委屈了一般。
元成對著林蘇勾勾手。
「你!給我過來。」
林蘇坐在那裡沒有動。
她不搭理元素素,是因為不想惹麻煩上身,可是這個元素素竟然這樣不依不饒的,由此可見,她即便是退讓也是毫無用處的。
只會讓元家人越發的得寸進尺。
她也是有尊嚴的人,不是被他們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小玩意。
林蘇別過頭去,乾脆不看元家父女兩個囂張跋扈的嘴臉。
許默看了看林蘇。
他趕緊對元成笑著說道:「叔叔,這一切都是個誤會,林蘇之前也是林家的千金小姐,我們兩家也是世交,有著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素素妹妹也是因為這個才誤會的吧。」
元素素一見許默就喜歡,囂張跋扈的樣子在喜歡的人面前也跟著收斂了幾分。
她撒嬌一般的嘟起嘴巴問許默。
「那許默哥哥,在你的心中到底是她更重要還是我更重要。」
許默在元成充滿威脅性的眼神中,只能面帶微笑的對元素素說道:「那自然是素素妹妹你更重要了。」
元素素聽到這話,總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但是緊接著,她就將得寸進尺這幾個字發揮的淋漓盡致。
她指著林蘇的背影命令似的對許默說道。
「那既然許默哥哥說我比她重要,她欺負了我,許默哥哥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討個公道回來。」
許默想說到底是你欺負了她還是她欺負了你。
可是當著元成的面,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只能安慰元素素:「素素妹妹你不要鬧了,這裡人太多了,鬧的太大誰都不好看。」
元素素還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