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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就是故意的,她明知道答應了林蘇就是在被林蘇牽著鼻子走也沒辦法,相比被林蘇牽著鼻子走,她更不願意林蘇和言恆澈躺在一起。
她好不容易才弄沒了一個朵朵,決不能有下一個朵朵冒出來!
林蘇進了白婉婷的房間,樂樂正在床上安睡著,林蘇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樂樂的額頭,然後手指順勢從樂樂的發間穿過。
手指縫裡,多了幾根樂樂的頭髮。
「看來樂樂沒發燒啊。用了朵朵的骨髓,倒是恢復的不錯。」
白婉婷眼神冷冰,口氣也是冰冷的:「你不是說有話要和我說,說什麼?」
林蘇挑眉:「哦,我突然忘記了。」
「你!你耍我!」
一而再再而三吃虧的白婉婷怒不可遏。
而林蘇卻十分愜意舒心的反問:「就是耍你了又怎麼樣?」
白婉婷撲上來就要打她,房門卻被言恆澈從外面推開了:「樂樂怎麼了?」
白婉婷想要打林蘇的手就僵持在半空當中,人跟石化了一般:「你,你怎麼醒過來了。」
林蘇不是說給他下藥了嗎?
第27章 不相信她
白婉婷看著林蘇無動於衷的表情頓時反應過來。
林蘇不僅是和她說有話要說是在耍她的,就連說給言恆澈下了藥言恆澈醒不過來也是騙她的。
今天接二連三的在林蘇這裡上當讓白婉婷有些惱羞成怒。
但是言恆澈就站在門口,白婉婷就算是有天大的怒氣也只得隱忍。
白婉婷克制著自己的戾氣,依舊展現出一副溫婉柔弱的模樣來:「樂樂睡覺的時候一直喊著叔叔叔叔的,我擔心他出什麼問題,所以才去找你,不過林蘇說你已經睡下了,叫我不要打攪到你,我也沒敢叫醒你,畢竟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你太累了。」
白婉婷看著言恆澈,眼眶紅紅的寫滿了一個寡居女人帶著孩子謀生的艱難和不易。
林蘇冷眼看著,自己都不由得在心裡暗暗雜讚嘆白婉婷的演技實在是不一般,饒是她一個女人若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也都要覺得她可憐了。
言恆澈越過二人走到樂樂的床頭,伸手摸了摸樂樂的額頭,懸著的心稍微放了放。
還好,沒發燒。
低頭看著樂樂那張酷似朵朵的小臉,言恆澈心中百味雜陳。
現在也只有樂樂的健康能成為他內心的一點安慰了。
朵朵犧牲了,林蘇瘋了,他一個決定將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家庭更是摧殘的風雨飄搖,他都知道,然而事情已經發生,饒是他商海沉浮名利雙收也無可奈何,唯獨能讓愧疚的心靈有點寄託的也就剩下樂樂的平安和對林蘇稍許的補償了。
林蘇站在一旁,看著言恆澈低頭看著樂樂那百般眷戀的模樣不由得暗暗握緊了拳頭。
他看樂樂的眼神,說他們不是父子,林蘇都覺得自己還在騙自己。
可頭髮已經在她的指縫裡纏著了,不最後一試,她的心還是要被他忽冷忽熱的態度搞的七上八下的。
與其如此,不如一試。
若樂樂不是言恆澈的孩子,或許這幾年的感情和付出還不至於讓她那麼難堪,也能稍稍修補一下她如今和言恆澈之間支離破碎的信任。
若樂樂真的是言恆澈的孩子,那麼往日恩情當真點滴都不再有,她再也不會因為他莫名其妙的態度而有所動搖,也更能堅定她想要復仇的內心。
言恆澈收回放在樂樂頭上的手站起身來看看林蘇再看看白婉婷。
他先和林蘇說話了:「誰允許你替我做決定的。」
雖然這一年來已經適應了言恆澈的冷言冷語,也比任何人都明白言恆澈山邊的嘴臉,可一想到前一秒還躺在她的身邊的人竟然因為旁人下一秒就對她變了一個態度,林蘇還是做不到完全的無動於衷。
她小小的拳頭緊緊的攥著。
「我也是想著你睡了不想打攪到你,想著先來看看樂樂這邊的情況,要是嚴重了再叫你起來。」
要是從前面對言恆澈這樣的質問,八成她會崩潰吧,會歇斯底里的質問他為什麼不能替他做決定,她是他的妻子,為什麼他總是胳膊肘向外拐的向著外人。
現在,她不會了。
雖然現在還不確定樂樂到底是不是言恆澈的孩子,但是可以確定的一點是,白婉婷確實是言恆澈的前女友。
這一年來,他從來都是偏心白婉婷的。
她是什麼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言恆澈的心裡,她們兩個都是什麼樣的位置。
從前,是她自己沒有看清楚自己在言恆澈的心裡到底幾斤幾兩。
她在一次次失敗的莽撞里,學會了隱忍,也學會了示弱。
果然,聽到她這樣說的言恆澈沒有再繼續咄咄逼人的質問她,但是還是用不信任的目光將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你的情緒不穩定,還是少往樂樂的身邊來,還有,醫生讓你注意休息。」
林蘇聽著聲音柔和的答應:「我知道,我這就回去休息。」
轉身,出門,動作一氣呵成。心裡卻滿是不屑的笑聲。
她情緒不穩定?醫生讓她好好休息?幹嘛把話說的這樣好聽,乾脆直接和她說不要多管閒事更不要摻和和白婉婷還有樂樂有關的事情多好。
他更不必在乎言辭是否犀利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