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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麗華下飛機晚一些，青雲飛在等待的過程中焦躁無比。
——「你怎麼這麼磨嘰啊？」
這是青雲飛給楚麗華的第一句話。
但是想著青雲飛現在心情不好，楚麗華也就沒有過多的在乎。
這一次是在哈爾濱下的飛機轉高鐵去佳木斯，以前都是北京直達佳木斯的飛機。
從機場去高鐵站的路上，楚麗華第一次體會到什麼非一般的感覺。
那司機也不知道是著急個什麼，一個小時的路程，他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開到了。好多時候轉彎也不減速，楚麗華坐的心驚膽戰的。
下車的楚麗華，暈的七暈八素的。兩腿發軟，看著青雲飛的身影越來越遠。
——「你走路能不能快點啊！」
楚麗華剛走到青雲飛身邊，還慶幸還好他等自己了。結果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
——「你說你這塑料體格還能幹點啥？」
楚麗華心裡的委屈，只能默默往下咽。
楚麗華不知道那是怎樣的摔倒，會比從樹上摔下來還嚴重，嚴重到要住院手術。
但是，都住院了，應該是很嚴重吧。
理解！理解！
下了高鐵打車到醫院，剛進門，說已經做了手術了。
楚麗華的心也放鬆下來了。
青雲龍和李紅楊也來了。
楚麗華問候了現在情況怎麼樣就想去歇一會兒，可青雲飛吧她拉到病床前讓她陪著說說話。
楚麗華欲哭無淚，好吧，手術的時候李紅楊夫妻倆在場了，這術後，肯定該他們了。
也不知是不是東北風太大還是什麼原因，楚麗華的嘴唇乾裂脫皮，不張嘴就疼。
可他也得強忍著陪青雲飛的爸爸說話。
一說就說了四五個小時。
——「飛，你看，你爸還是高興啊！都說了那麼久了還能說。好久沒有看到他精神頭這麼好了。」
青雲飛的媽媽和青雲飛說。
——「看來，這一趟回來值當了。」
青雲飛符合這說。
楚麗華強忍著淚水，起身說要去上廁所離開了。
找廁所對楚麗華來說到不是嗎難事，只要知道有，尋味而去就可以了。
難的是怎麼區別男女。
男左女右並不是全國通用的，總有不按常理出牌的。
找了半天，就一個衛生間。
楚麗華等了一會兒，看到有個女的進去了，也跟著進去。
結果，裡面出來了個男的。
？？？
好啊！又看錯了！
楚麗華連忙退出去。
可以整層樓就這一個衛生間，楚麗華只好去樓下。
這麼一折騰，等她回去的時候，過了四十多分鐘了。
——「楚麗華，你怎麼回事，去上個廁所能上一個小時，我們本來就回來的晚了。你就不能多陪陪咱爸嗎？」
青雲飛在楚麗華剛進門的時候把她拉到門外說。
——「我……嗯，好的。」
楚麗華覺得真的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青雲飛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旦他心情不好了，那麼，你呼吸都是搶他空氣了。
但接下來發生的是真是讓楚麗華無語到極點了。
——「楚麗華，你為什麼不給我老兒子生孩子，你怎麼這麼狠心絕情呢？你們都結婚一年半了。你是不是不會生啊！女人不會生孩子有什麼用呢。」
就這樣的話，一直重複，一直重複。
楚麗華真是內外煎熬。
為什麼？你不應該問問你兒子嗎？
我第一個孩子就是因為她沒的。
病房裡的其他人都投來異樣的眼光看著楚麗華。
忍住想要破口大罵的情緒，楚麗華起身出門了。
青雲飛分媽媽跟了出來。
——「麗華，你不要介意，你爸他腦袋不好使。也不知道怎麼這次話這麼多。你不要和他計較，畢竟他現在病了。」
——「媽，我能怪我爸嗎。我傷心的是青雲飛，我剛結婚沒多久就有孩子了。是他，是他給打掉的。結果現在我被這麼為難，他卻在旁邊跟沒事人一樣。
你知道嗎，媽。我爸問一次，我傷心一次。都是他兒子幹的好事，為什麼不問他兒子。只會為難我。
生孩子是一個人的是嗎？而且，最過分的是，孩子掉了，青雲飛居然還不讓我說，誰也不能告訴。」
楚麗華越說越傷心，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過道上路過的人紛紛側目。
青雲飛的媽媽趕緊安慰楚麗華，「麗華，別在這裡哭了，人家都看著笑話咱們了。回去我肯定說他，好不好？」
感受到了周圍總是若有似無或者肆無忌憚的打量，楚麗華擦乾眼淚回病房了。
青雲飛的爸爸依舊沒有停下他的嘴，好在，這次的對象換成了病房裡的其他人。
靠在角落裡，楚麗華暗暗鬆了一口氣。
很快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
青雲飛的媽媽下去食堂里買來的吃食。
最讓楚麗華受不了的事，東西都是用塑膠袋拎回來的。
青雲飛他媽媽從家裡帶來了一個小鐵盆，就把東西放在那個裡面。
這還不算啥，只有一個勺子，所有人用那一個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