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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惠娟出來以後才說。
「北京可是首都啊，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人，他們沒地方住嗎？我們村里都每人有個住的地方。」
楚麗華覺得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夜裡的北京和白天繁華的大都市形成了鮮明的對此，原來，那裡都有生活在底層的人，哪怕，是一個國家的首都。
「那不一樣，在北京撿垃圾、要錢都比他們老家多。」
許惠娟邊說，邊拉著楚麗華快步往前走去。
第31章 連夜排隊掛號的艱辛
兩人連找了好幾個地下通道裡面都已經被流浪的人群占領了。
沒辦法，只好往回走，去看看鄭宇龍那邊怎麼樣了。
或許是來回走動的，楚麗華和許惠娟沒有剛才站著排隊時那麼冷了。
到了以後，遠遠的，許惠娟就和楚麗華說，「鄭宇龍也凍得不行了，他在那裡跺腳取暖呢。」
走近一看果然，鄭宇龍在隊伍里跺腳呢。
這一次，他們還是沒有準備充分。沒有想到北寧的春天了，夜裡還是那麼冷。
「鄭宇龍，你去地下通道里待會兒吧。我在這裡排一會兒。」
楚麗華十分過意不去的對鄭宇龍說。
「不用了，我發現外面太冷了，你們兩個姑娘絕對不能在這裡凍著。你們去吧，我一個大老爺們，沒事的。」
鄭宇龍讓兩人離開。
「要不你們兩個去，我在這裡站會兒。」
楚麗華有些過意不去。
「不用了，你自己在這裡怎麼行，你看這裡待著的都是大老爺們兒。行了，快去吧。」
鄭宇龍催促著楚麗華。
許惠娟和楚麗華又回到了一開始來的那個地下通道。有些人已經睡著了，呼嚕聲此起彼伏。
當然，也有一些還坐著的，或者聊天的。
許惠娟和楚麗華找了一個小角落，兩人輪流坐下去休息一會兒。主要是地下通道的人，讓兩人不敢同時坐下，萬一睡著了怎麼辦。
撿了一張紙墊著，許惠娟把長款羽絨服拉了拉，墊著屁股坐了下去。
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看來真是太累了。
不過，也就半個多小時，許惠娟就醒了。
她起來讓楚麗華坐，楚麗華把把長款棉服拉了起來坐下去，結果太涼了，趕緊學許惠娟擺尾的地方坐在屁股底下壓著了。和許惠娟一樣，很快楚麗華就睡著了，不過，也是一會兒就醒了。屁股又涼又麻，根本不可能睡多久。來回換了三四次，差不多就快六點鐘了。兩人趕緊去找鄭宇龍去。
兩人來到小窗口處時，已經人滿為患了，排了好多人不說，旁邊到處都是人。
「鄭宇龍，你都凍得流鼻涕了。」
眼尖的許惠娟掏出紙巾遞給鄭宇龍。
「謝謝娟娟，我沒事的，後來人越來越多了，反而把風擋住了，還挺暖和的。」
鄭宇龍也和楚麗華一樣，叫許惠娟叫娟娟。
終於，幾個人聊著天，很快就到醫院開門營業的時間了。
只是，排了半天的小窗口，居然是沒有用的。
掛號廳在他們身後，等三人後知後覺的發現眾人都朝那個門跑去時才知道今天臨時在那邊排號。
天吶！那麼多人可千萬不要沒有號了啊！
楚麗華和鄭宇龍排在隊伍里，許惠娟在廳里的沙發上躺著睡著了。
人一點點往前挪著。快到楚麗華時，突然說這個窗口已經沒有好了。
楚麗華和鄭宇龍又趕快跑到旁邊那個窗口去。可是，看著有些人沒動，鄭宇龍和楚麗華商量，一人排一個隊。
原來，掛號處的號雖然沒有了，但是就診的並沒有那麼多。所以，等到黃牛手裡的號過號了，就可以重新往外多放號了。
大廳里依然還有不少人明目張胆的在隊伍旁邊來回問，「有人要號嗎？專家號。」
楚麗華前面一個人忍不住了，問了一下。
「只好給我八百塊排隊熬夜的錢，我就把號轉給你，掛號錢你自己出。」
號販子對那人說。
「能不能少點啊，這太貴了。」
那個講價。
「我這已經很少了，他們都是上千有些甚至幾千的都有。你可不能讓我這一夜白干啊再說了，錯過了今天，你們住賓館吃飯不也要花錢嘛！這價格不是比這號更貴。」
黃牛很會分析。
最後那個人以錢要留下來看病，家裡是農村的等等，把價格講到了五百。
那個號販子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他賣這麼便宜，不然以後就沒法在這行混了，他打破了最低價了等等之類的。
兩人直接到最前面窗口讓工作人員換了身份信息，把號轉到之前排在楚麗華前面那個人的名下，那人才把錢給號販子。
但是，工作人員居然見怪不怪。這點，讓楚麗華萬分納悶。
楚麗華正在思考為什麼醫院都不管這些黃牛時，那個號販子來到了楚麗華面前，把楚麗華嚇一大跳。
「小姑娘，昨晚上就來了吧。你看看，受了一晚上罪，現在還不是沒有號。怎麼樣，來一個吧？」
「不是一個身份證只可以掛一個號嗎？」
楚麗華十分納悶的問。
「我們基本上每個人手裡都有好幾個身份證，都是家裡人的，有些人親戚多，一個人就十多個號呢。怎麼樣，小姑娘，我給你一個靠前的號，早上就可以看的。看完你們還有時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