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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個行為是怕林行陌起身的時候磕到桌子。
可他是程現啊,那個冷若冰霜的仙君啊林行陌的對家啊!怎麼能對她哥這麼貼心?
翟婷婷突然迷茫了,迷茫過後,腦中逐漸顯現出一個曖昧不清的答案。
難道......
————
下午,林行陌有一場戲。
是解開男主的回憶中關於鳳焱君一夜御四女的誤會。
在天曜小的時候,雖然十分崇拜和信賴鳳焱君,但也認為,鳳焱君極愛美色,夜夜笙歌。
因為自小,鳳焱君就每日清晨在殿前教他劍法,颳風下雨絕無例外。可有一日,天曜在殿前等了許久,還是沒看到師父的身影。
天曜擔心師父出了意外,不顧百花宮中「不得隨意踏入鳳焱君寢殿」的禁令,誠惶誠恐地去寢殿尋他,卻親眼見到,師父安好無損地躺在床榻上,只是看上去有些精力不濟,他的身側還圍著四名美貌女子。
鳳焱君見他進來,皺著眉頭微微撐起身子,從他滑落的衣領下,天曜看到了他胸前那些曖昧的印記。
這是年少的天曜第一次知曉「情/事」這種東西。
可直到後來,天曜才從百花宮的姑娘們嘴裡知曉,鳳焱君從未碰過她們,那天他白日裡為了幫新來的姑娘報殺父之仇,內力消耗過多,以至於真氣走岔,一時走火入魔,只是讓她們以口渡氣而已。
導演要求拍年少時的天曜撞見鳳焱君在床上的那一幕。
林行陌自然需要做些準備。
比如鳳焱君胸前的印記,又比如安撫某人的醋意。
林行陌換了一身黑色絲綢睡袍,微微敞開衣領,讓化妝師在他胸前畫些吻/痕。
可畢竟吻/痕這種東西,畫大了太假,畫少了又沒有那種萎靡的感覺。
而且顏色也不好控制。
化妝師折騰了半天,把他胸前和鎖骨的皮膚都擦紅了,那畫出來的吻/痕看上去還是十分違和。
導演在外面等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過來看了。
聽了化妝師的難處,肖渠道:「畫這些幹什麼,浪費時間又容易蹭掉,找個人嘬兩口不就行了。這樣,小程,你去。」
原本黑著臉的程現:「???」
林行陌:「啊......啊?!!!!」
林行陌腿一哆嗦,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肖導這番話說得如此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翟婷婷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壞了。
她頓時瞪大了眼。
林行陌嘴角抽了抽,一拍桌子,道:「您這是逼良為娼啊!引人犯罪啊!」
翟婷婷含淚點頭,是啊是啊!
肖渠卻不以為然,「大男人嘛,有什麼的,你要是不想讓小程來,要不我......」
林行陌連忙阻止,「別別別,您口下留情。還、還是......讓他來吧......」
要是被肖導那大厚嘴唇嘬一口,就不是種草莓了,那得是種西紅柿!
林行陌吞了口口水,跟剛出嫁的小媳婦似的,把衣領又往下拽了拽。
程現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盯著林行陌看,在被他瞪了一眼後,乖乖湊了上來。
等溫熱的呼吸貼近脖頸,林行陌又想往後縮了。對面化妝師、助理、導演一干人等都手捂著嘴、眼睛發亮地看著他們,繞是林行陌臉皮厚比長城都架不住這些如狼似虎的目光。
他身子往後縮了一下,臉漲得通紅,還嘴硬地甩鍋道:「你們......別盯著我們看啊,程老師臉皮薄,要不好意思的。」
肖渠皺著眉掃了一圈周圍仿佛打了激素一般的觀眾,一揮手,「散了散了,這有什麼好看的,真搞不懂你們這群人。」
「哦哦哦!」圍觀群眾十分聽話,轉瞬間就烏泱泱地出了門,給他們騰了一片「製作吻/痕」的空地。
只有翟婷婷邊走邊流淚,一副失了魂的模樣。
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為什麼啊!
「你們快點兒,還等著拍呢!」肖渠最後一個出去,還順便帶上了門。
門咔嚓落了鎖,林行陌立刻鬆了口氣。
程現上前一步摟住他,將臉埋在他頸窩處,悶笑出聲。
林行陌罵道:「還笑!看我出糗很開心?」
程現一向冷淡的聲音都帶了幾分笑意,「我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林行陌忿忿道:「誰踏馬不是第一次碰到!」
蒼天有眼,這天底下有哪個劇組的吻/痕是真槍實彈被人嘬出來的!!還讓一個大男人給另一個大男人嘬!!
程現咬住他的耳垂磨了磨,又徒生了些醋意:「如果今天不是我,你是不是要被其他男人親了?」
林行陌往邊上躲了躲,「別咬......如果不是你,你覺得我能答應這辣雞要求!」
程現滿意了,將目標轉移到了脖子下面。
見程現總是輕輕掃過,根本留不下任何痕跡,林行陌急了,「你......快點!用點力!」
程現停下,抬頭看他,無辜道:「你往常......都是叫我輕點的。」
林行陌知道程現那些奇奇怪怪的興趣愛好又開始冒頭了。他平時就喜歡用各種不要臉的方式讓林行陌求他。
可今天畢竟場合不對。
林行陌翻了個白眼,在心裡嘆了口氣,算了,該配合你演出的我盡力在表演。
「好哥哥,我求你了,用點力,弄壞我。」林行陌宛如沒有感情的破布娃娃,張嘴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