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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任?」
「對,就是他。」夏樂語點頭,「這是個b級求生者,所以有幾個求生者對他有印象。」
寧陽澤微微皺眉,「原來是他。」
「嗯?組長你知道這個人?」夏樂語有些憂愁的呢喃著,「我去調查了失蹤報案的人,卻根本就沒有一個叫曾任的人失蹤過,也沒有人報案,我就只好從戶籍里找,結果這個區域叫曾任的人不下20個。」
「是嗎?」寧陽澤收起資料,「有沒有懷疑對象?」
「這個倒是有,但也只是懷疑。」夏樂語調出一個人的資料來,「我在確定他叫曾任後就開始搜索資料,最後發現有一個人符合情況,他的名字是曾任,是個孤兒,從孤兒院出來後他拜了一個算命先生為師,只不過很快這個算命先生就因為封建迷信被抓,後來不知所蹤,只剩下他一個人偶爾出來算命維持生計。」
「……是那種沒有牽掛也和其他普通人沒有聯繫的人?」
夏樂語點點頭,「所以才會在失蹤後連個報案的人都沒有。」
「就是他了。」寧陽澤拍了下桌子,「和他在同一個遊戲場裡的人有沒有交代遊戲場類型?」
「問題就出在這裡,他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遊戲場。」夏樂語無奈的趴在桌子上,「我把和曾任有聯繫的求生者記錄都找出來,最後發現,這幾個求生者都在同一個遊戲場回來,但是,他們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遊戲場。」
「不知道那是什麼遊戲場?」
夏樂語點點頭,「在他們的供述里,那個遊戲場很奇怪,到處都是黑色的霧氣,裡面全部都是超乎人類想像的東西,各種怪異的銅像和枯骨、籠子,他們從進去到出來都是一頭霧水。」
「連求生者都不確定的遊戲場?」寧陽澤微微皺眉,「那就只能希望檢測組快點搞定了,還有曾任……」
「組長,你認識曾任?」
「算不上認識,只是聽說過。」寧陽澤面容奇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
「我知道了!沈司一定在籠子裡!」曾任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抬頭看著天空,「卦象告訴我籠子裡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沈司失蹤,還有那張說是上面的紙,沒錯了,沈司一定是被關在籠子裡了。」
曾任把算卦盤扔下,他連忙跑到旁邊的小店旁邊扛走梯子,把梯子架在籠子底下,曾任哼哧哼哧的往上爬。
小店是在公園裡開業的小賣鋪,偶爾還會做一下公園的護理,雖然這段時間因為求生者回歸的願意一直不開門,但梯子一直都是有的,而且很牢固,足夠曾任爬上最頂端。
「沈司!」曾任氣喘吁吁的站在梯子上,「我來接你了!唉?沒有?」
「在這裡。」沈司面無表情的開口。
曾任眨眨眼睛,他看向旁邊的籠子,沈司坐在裡面,鮮血凝固在他的臉上,看上去有些狼狽。
「別擔心!我現在就來救你!」曾任連忙往下爬,一邊爬一邊呢喃著,「好神奇,明明在下面看不到籠子裡有東西,但如果爬到和籠子同樣的高度就能看到籠子裡的人了,這到底是什麼遊戲場?」
沈司靠在籠子邊緣,「我只知道,你再不來,我要凍死了。」
「我不會讓你死的!」曾任信誓旦旦的呢喃著,「要是你死了我怎麼辦,豈不是又會變成一個人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繼續那樣的生活了,你可是我唯一的朋友。」
沈司低下頭透過籠子的縫隙看著他,曾任把梯子放在籠子底下,接著跑去剛才的小店鋪里找可以用的工具,沈司能夠看到他在工具里選了很久,最後選了一把鉗子,似乎是想試試能不能這樣把鐵籠剪斷。
爬上梯子,曾任小心翼翼的踩在最高層,他一把抓住籠子,另一隻手用鉗子剪著,因為腳下不穩定,他用不上力氣,但是沈司能夠看到在鉗子的作用下,鐵籠的橫杆留下痕跡,也就是說,這東西就是普通的鐵,可以被物理切斷。
「好硬。」曾任皺著眉用力,沈司能夠看到他的手指因為用力微微發白。
就在這時,他腳下的梯子活動了一下,下一瞬間曾任因為著力點往後歪斜。
伸出手從籠子的間隙里一把拉住曾任,沈司呼出一口氣,他手指凍的生疼,連知覺都有點麻木,只能用力攥緊手,不讓曾任從這裡掉下去,要是從梯子上掉下去,曾任估計要受傷。
「好險,謝謝!」曾任驚悚的看了看腳下,接著才抓住籠子欄杆穩住身體,「沈司,你的手好涼。」
確定曾任沒事後沈司才鬆開手,他的手發紅,沒有規律的顫抖著。
籠子裡的溫度下降到一定程度了,再待下去他鐵定會因為溫度太低凍死。
「嗯。」
「只回答一個字嗎?」曾任茫然的抓抓頭髮,他看著沈司閉上眼睛,接著繼續賣力的剪籠子,「裡面是很冷對嗎?這時候可千萬不能睡著!要不你和我說說話?就說說你是來這裡幹什麼的吧?我在這裡擺攤一個多月了,還是第一次見到你。」
沈司閉著眼睛小聲回答:「你沒看到那份離職手續嗎?」
「旅遊公司?我想起來了,你是導遊,別說剛才這麼大力氣,像你這樣的導遊體力一定很好!」曾任雜七雜八的嘟囔著,「其實我的體力也挺好,不過都是躲城管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