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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我們不相信你,我們只是想看有疑點的東西,畢竟現在不管是和組長記錄下來的數據還是別的,都表明我們的記憶才是正確的。」孫芷連忙解釋。
沈司想了想,片刻後他小聲道歉,「抱歉,我連有疑點的東西都拿不出來。」
馮堅城他沒有見到,辛平的消失非常徹底,他就在人群中突然化成一片空氣,周圍沒有一個人發現,甚至自然而然的將這個人在腦海里清除。
都變成空氣了,哪裡還有什麼證據。
說完沈司轉身離開,他似乎並不打算繼續站在這裡發呆,孫芷看著他走掉,臉上都是不理解。
「首領,這個人好奇怪,明明不是求生者也不是特異組的成員,但就是給我一種看不明白的感覺。」孫芷和楊益抱怨著。
楊益伸出右手摸著下巴,他有些疑惑的眯起眼睛,「比起這個,我倒是有其他地方不太理解。」
「什麼?」
「如果這個人說的是對的。」楊益低下頭,「有人在他面前消失,並且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的忘記了這個人,只有他自己記得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很重的負擔,尤其是別人完全不信的情況下。」
「他為什麼這麼淡定?」
孫芷眨眨眼睛,「唉?」
「不恐懼,不緊張,甚至不會感到寂寞,完全沒有負擔的樣子,他怎麼做到的?」
「這不是更能說明他在撒謊嗎?」孫芷憤憤不平,「只有說謊的人才會在這種時候這麼淡定,因為根本就沒有這麼可怕的事情發生!」
「噓,噓,冷靜一下。」夏樂語走過來,他笑著讓孫芷保持安靜,「雖然沈先生並沒有證據表明自己是正確的,但是同樣,我們也不能完全認為沈先生是在撒謊,因為在這種以生命為賭注的遊戲場裡,撒謊沒有任何好處。」
孫芷雖然很想繼續說,但是考慮到這個人是特異組的副組長,自己的首領也在身後,於是她只好不情不願的閉上嘴巴。
在她認為,一個人撒謊根本不需要理由,反正左不過是想吸引大家的目光而已。
不然,這傢伙幹嘛去染白頭髮,還做作的只染了下半部分。
就在這時,沈司回來了,只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空著手回來,而是搬來了一張並不算高的梯子,手裡攥著兩把螺絲刀,眾人神奇的看著他手裡的道具,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了。
現在他們唯一清除的是這個表有問題,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清楚。
但是一時之間沒有任何人想要去試著動這塊表,作為求生者的他們向來謹慎,遊戲場裡處處都是陷阱,他們下意識會將這個手段排斥在外。
「喂!你認真的嗎?」孫芷跑過來,「你打算做什麼?」
「找證據……之類。」
孫芷想要阻止,卻被楊益拉住,楊益對著她搖搖頭,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沈司,默認了他的行動,他們也想知道如果把上面那塊表拿下來會不會出現什麼狀況,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奇怪了,兩個多小時什麼都沒有發生。
如果有意外發生說不定都是個突破口。
爬上梯子,沈司把鑲嵌在牆上的鐘表取下來,他把鐘錶翻過來,卻根本沒有看到後面有調整時間的東西,而且這塊表很奇怪,它完全沒有任何可拆卸的螺絲。
用力晃了晃,沈司也沒有聽到零件的聲音。
「看上去並不是普通的表。」和信站在旁邊在本子上記錄著,「看不到接口是嗎?」
「目前是。」沈司站在上面平靜的回答,說完他鬆開手,在眾人嚇了一跳的目光中,表狠狠的砸在地上,發出悽慘的聲音。
「摔……摔了?!」
在眾人吃驚的眼神里,被拍在地上的表化成一道光消失,下一瞬間,牆壁上再次出現完好無損的錶盤,沈司看著那塊表,有些遺憾的嘆口氣,「看上去靠著這塊表也找不到證據。」
沈司從梯子上下去,接著將工具重新搬走,眾人看著他的背影,片刻後楊益站出來。
「實在是太不謹慎了,那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寧陽澤,你們就看著他胡鬧嗎?要是剛才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理論上來說,這種嘗試很正常。」和信並不覺得沈司做錯了什麼,「在這種完全沒有破局點的情況下,我們只能從這塊表入手,即使不是沈司,我也會把這塊表拆下來看看到底是什麼。」
楊益皺著眉伸手拉了一下帽檐,「你們研究可以,不要拉著我們陪葬。」
「過于謹慎不是什麼好事。」
寧陽澤連忙出來勸架,「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因為這件事吵架,現在只有我們十個人,只有齊心協力才能安全離開,最起碼我們這次知道了那塊表是不能破壞和扭曲的,是吧?」
雖然有些氣惱,但是這確實是事實,目前他們唯一能確定的點就是這個鐘錶,如果這個鐘錶不能破壞的話,確實可以好好研究一下。
於是,在沈司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剩下的人正在研究鐘錶的樣子。
他們試著用各種方法該表鐘錶的運行,甚至是損壞表面,但是全部都沒有用,鐘錶還是正常的運行著,秒表還在一圈圈轉動著。
沈司靠在牆上,他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接著對準目前數字為1的喬興業。
「距離整點,還差3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