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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看了他一眼,「你現在還想要回家看女兒嗎?」
「已經過了三年多了吧,女兒她大概已經不記得我了。」茶禮苦澀的笑了一下,「真是不甘心啊。」
女兒,並沒有喊名字……
「你想多了。」
「我這個父親不能陪在她身邊長大是我的失職。」茶禮看著那幅畫,眼裡帶著一點溫和,「我其實一直都在想自己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想見她們一面,我的妻子和孩子。」
沈司面無表情的轉回視線,接著他指著和茶禮坐在一起的另一個人。
「這是你的同伴嗎?」
「是啊,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人。」茶禮看著那個人影,「從進入遊戲場以後就幫了我很多,我能夠活到最後全靠了他的幫持,但是,我竟然為了活著殺掉了他,大概就是因為此我才是一直留在這裡。」
「或許什麼時候我的負罪感消失,我就能真正的放開了吧。」
但是同伴是一個很奇怪的詞彙,茶禮在一開始就說過,這個遊戲場實行的是一對一戰鬥,在兩個人里必然有一個人會失去賭注,遊戲開始後也是如此,幾乎每一次都會減掉一半多的人,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信任可言。
為什麼會出現同伴?他們兩個陌生人突然間心心相映?
在明確只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的情況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他叫什麼名字?」
「名字嗎?」茶禮想了想,「他叫江宇。」
「誰?」沈司轉頭看向他。
茶禮被嚇了一跳,他退後一步,有些茫然的抱著自己的魔術帽,「……江宇啊,你為什麼這麼大反應?」
「我表弟也叫江宇。」沈司轉過頭繼續看著那段記憶,「不過想想應該是巧合吧,我表弟也沒有進入過無限流世界,這個名字真是普通,沒想到竟然在這裡也能見到重名。」
「是嗎?」茶禮笑了一下,「那麼祝你好運,我先離開了。」
沈司沒有回答,茶禮也習慣了沈司的無視,他也不在意。
他頻繁的來和沈司接觸只是因為沈司有足夠的實力,他或許能夠成為這場遊戲的勝利者,甚至可能幫他找到joker卡牌,所以他才會出現,當然不只是他,地下遊戲場那個第二次進入遊戲場的人也擁有足夠的潛力。
為他貢獻了溫度感知的人,這次就再幫他找到joker卡牌吧。
全部都是為了他能夠安全的回到現實世界!
周圍安靜了,連一點風聲都沒有,沈司安靜的站在那裡,眼裡帶上了一點瞭然。
「江宇是joker。」
這樣的話就合理了。
如果簡念說的是對的,在以前這個遊戲場的遊戲模式並不是這樣,而是類似於狼人殺的類型,每個人都擁有一張卡牌,其中會有兩個人的卡牌是joker,大王和小王代表著他們會成為所有求生者的對立面。
要不是其他普通卡牌殺死joker,要不是joker滅掉所有的普通卡牌。
茶禮和江宇是搭檔,因為他們同為joker,江宇是小王,茶禮是大王,他們合力幹掉了所有人,並因為規則需要決出最終獲勝的那一個。
勝者是茶禮還是江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茶禮死了,他融進了虹光牆壁中只剩下執念,江宇同樣無法離開,他失去了身體,還變成茶禮的樣貌,對牆壁里的茶禮充滿了敵意,他在通過遊戲場為自己組裝身體,認為自己總有一天一定會離開。
那麼……
沈司從口袋中摸出紅色的joker卡牌,接著看向牆壁里不斷看著女兒圖畫的茶禮。
這張紅色的joker卡,是他的。
第94章 紅色joker
紅色的光點從沈司手中的joker卡牌中發出, 沈司低下頭,他能看到卡牌像是在呼喚著什麼一樣閃著光。
「嗯?」
就在這時,沈司看到有什麼東西湊了過來, 沈司愣了一下,他緩緩的抬起頭來, 在虹光牆壁中, 仿佛是被這道光吸引,茶禮的亡靈趴在牆壁上, 那雙呆滯的雙目中湧上了光,他盯著joker卡牌,像是盯著什麼救贖物。
仿佛是迴光返照一般,沈司看到虹光牆壁中的記憶在逐漸恢復, 那些斷斷續續的畫面正在延伸, 那些拼湊的畫面也開始完整。
「……這是?」
茶禮盯著那張卡牌, 他從虹光牆壁中伸出手來, 在手伸出來的那一刻,他的手臂變成了光在延伸著, 那些細小的光芽不斷的突破阻礙,強行朝著外面前進,努力的試探著想要拿走這張卡。
沒有把卡牌收起來,而是拿著卡牌朝旁邊移動,在茶禮的旁邊是那些記憶的延續, 或許能夠從這些記憶里找到答案。
不同於最開始完全圍繞著女兒的畫,這一次所有的記憶畫面都是卡牌, 紅色joker卡。
起先是進入遊戲場的人,他們每個人手中都被發了一張卡牌,每一張卡牌都擁有一種能力, 記憶中的茶禮看著自己手中的卡,那是一張紅色的joker,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很確定這張牌絕對不一樣,於是他隱藏了這張卡,在暗地裡行動。
緊接著便是之後的任務,他震驚的發現擁有joker卡牌的求生者任務是:清除其他持有普通卡牌的求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