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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音繁神色微頓,面上淡淡,從容不迫:「不知道。」
沈禹咬咬牙,低頭看他臉上冷淡的神色,再看看他的唇,心頭火燒火燎的,不好直接動手,低頭湊在他耳邊說了句話,離開的時候,眼尖的看見譚音繁耳朵尖紅了,接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脖頸連帶延伸進白色襯衫領口裡的肌膚也跟著紅了一大片,他本來就生得白,這麼一紅,好似上等瓷釉上了色,讓人忍不住動手把玩。
「繁繁啊。」沈禹低聲喊。
「嗯,你站好。」譚音繁淡定說。
沈禹依言站好,發現這人臉也紅了,忍不住笑起來:「殺傷力真的那麼強?讓你臉紅成這樣。」
「我和你這種老流氓不一樣。」譚音繁努力為自己找回場子,「再說,我……」
「嗯,你可單純了。也不知道先前誰還想咬我。」沈禹調侃道。
譚音繁立刻閉嘴不說話了,看了他一眼,轉身往畫室外走。沈禹笑了笑,自己套上衣服,跟著他走了。
第二天,沈禹跟著譚音繁把他畫好的初稿送給老師,直到把畫交出去,沈禹都不知道譚音繁到底把他畫成了什麼樣。
好在沈禹好奇心沒那麼重,轉臉就給丟到腦後。
他也沒那麼多時間想其他的,譚音繁針對他差到發指的語文和文綜開啟毀天滅地的補習模式,直將他補的苦哈哈。
譚音繁看著面前剛出爐的幾張試卷,心裡說不上來感覺。
從分數上來看到底是比先前好了很多。
也就代表他補習是有成果的。
但就看懸殊不太大的分數,成果沒能過於豐盛。
他頗為頭疼的揉著額角,從來沒覺得給一個人補習這麼難過。
旁邊安穩坐著的沈禹像個小媳婦,惴惴不安。
「距離月考還有一個星期。」譚音繁將試卷收起來,「還有時間。」
「真的很差?」沈禹問,「每道題我都認真寫了。」
「我知道。」譚音繁說,他當然看得出來沈禹到底有沒有好好寫,不過現在這些不重要了,成績這種東西也是需要循序漸進的,不能操之過急,沈禹不是腦子不夠用,是基礎不夠紮實,他還是需要從基礎功夫做起,想到這,他說,「換種辦法吧。」
沈禹:「?」
往後譚音繁果然換了補習辦法,不再像以前那麼嚴肅的監督沈禹,而是配合幫助記知識點,表現好的話,譚音繁還會主動親親沈禹,讓沈禹學習幹勁更足。
時間過得飛快,月考來了。
考試當天,沈禹挺淡定的,譚音繁比沈禹更淡定,簡單兩句後,就投入考場。
兩天後,月考結束,迎來十一國慶小長假。
十一當天,譚音繁提前拿到月考成績單,一眼看見沈禹大有進步的分數,他鬆了口氣,湊過來的沈禹看見成績單,笑道:「還好沒白費你的心思。」
譚音繁不答,又去翻看其他的。
沈禹坐直身體,繼續回王瀚寶的消息。
王瀚寶正精神亢奮的和他說市區舉辦的素描畫大賽,其中有個半身像的人看起來是他。
當下拍了給他看。
那是黑灰線條構成的一副畫,上面的少年神采飛揚,五官凌厲具有傾略性,眼神狂妄囂張的看著前方,眼底帶著些許慵懶的輕鬆感覺,看著溫和無害,卻不敢輕視。露出來的身體看著單薄,卻覆蓋著薄薄一層肌肉,充滿爆發力,畫的右下角只有個繁字,沈禹一眼認出那就是自己。
展位上面標註的是特等獎。
「上次的畫為什麼不給我看?」沈禹問。
「很好奇?」譚音繁問。
「也不是。」
「你看見了。」
「別人發給我的。」
「嗯,喜歡嗎?」
「只要是你畫的,我都喜歡。」
譚音繁沒說話。
沈禹歪頭看了他一會,湊過去在他唇角親了親:「把我畫的那麼好看,是喜歡嗎?」
譚音繁放下手機,定定看著沈禹。
沈禹直覺自家小美術生有要事要說,當即放下手機,神色也跟著嚴肅起來,直勾勾的看回去。
譚音繁抿了抿唇,垂眸給自己鼓足勇氣,再抬頭雙手捧住沈禹的臉,認真道:「是,我很喜歡你,希望從今往後,從年輕到年邁,從青澀到成熟,我的身邊,只有你。至始至終,不會換人。」
沈禹似乎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這番深情表白,等反應過來,猛地將他撈進懷裡。
「嗯,」沈禹啞聲道,「好。」
譚音繁將臉埋進沈禹懷裡,垂眸笑了。
「說好了,誰耍賴誰小狗。」
「嗯,答應你。」沈禹偏頭在他額頭上親了親,「繁繁,我會努力跟上你的腳步,不讓你等我等的太累。」
譚音繁『嗯』了一聲,反手抱住沈禹,這一刻他覺得內心被沈禹填滿,兩情相悅大概就是這樣。
室外秋高氣爽,室內溫馨美滿。
往後無論多少難過歲月,你在就能抵過一切。
你是我迎難而上的鬥志力,是我費盡心思捧回來的珍寶。
從今往後,只要你在,我就在。只要你有求,我必給。
哪怕刀山火海也不再怕,只要你還和我一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