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4章 我的心都要碎了
「江挽月……」
一道憤怒地男聲橫插了進來。
崔金浩急匆匆沖了過來,將江挽月推開,解救下受難不已的江佩珊。
江挽月被推得一個踉蹌,冷笑了一聲,陰沉沉地看向面前的男女。
崔金浩難以置信地看著江挽月,「再怎麼樣她都是你的姐姐啊?你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崔哥哥,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別管。」江挽月冷酷道。
崔金浩義正言辭道:「我跟佩珊從小一起長大,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可在我看來,崔哥哥你只是我姐姐一個用得很爽的備胎而已啊!」江挽月掩唇嬌笑起來,滿眼的諷刺。
「備胎?」
崔金浩顯然對這個詞感到陌生。
可聰明如他,聯想到備胎的引申義,頓時又明白了,臉色瞬間就變了。
江佩珊撫著細脖咳嗽兩聲,「月兒,這是咱們的恩怨,你別難為金浩,金浩,你走吧,這裡我能處理。」
「她都這麼對你了,你繼續留在這裡只會被她欺負。」崔金浩不贊成道,「走吧,下次我再陪你來看蘇阿姨。」
「不,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挽月的原諒,她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都接受。」江佩珊捂著疼痛的肚子,神情痛苦。
崔金浩瞧著她臉上的痕跡,再看她捂肚子的動作,立刻明白了端倪,當即對江挽月怒聲道:「你到底還要佩珊怎麼做,你才能停止你的報復?」
「這你要問我親愛的姐姐啊,她究竟想要一個什麼樣結果,她才能離我們的生活遠一點。」江挽月四兩撥千斤道。
江佩珊:「月兒,你們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啊,那時候我年紀小,做錯了事,我也很恨我自己,我也一直在努力想辦法彌補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哪怕付出我的生命,我都沒有怨言。」
「可恰恰是你用匕首捅向了我們。」江挽月不為所動道,又看著忿忿然的崔金浩說道:「崔哥哥,當初竇曉楠的事情,你細細的品,品一品我姐姐究竟在中間扮演了什麼角色?」
崔金浩大感震驚,「曉楠?」
他滿腹疑惑地看著江佩珊。
江佩珊淚流不止,「曉楠偏執,我也是勸過的,她不聽啊,挽月,為什麼你連這種事都要誤導在我身上?」
「殺人不見血,一直是姐姐你最擅長的事情不是嗎?」江挽月走去將自行車扶起來,「以後不許再來這裡,也不允許你私自去找媽媽,要不然我見一次打你一次!我江挽月說到做到!」
崔金浩扶著江佩珊,「走,咱沒必要熱臉貼著人家冷屁~~股。」
江挽月幽幽道:「是啊,姐姐,人嘛,還是要及時行樂,崔哥哥是個不錯的備胎,好生跟他過日子,你後半生也一樣幸福美滿,可別再自尋死路。」
江佩珊的臉冷了冷,齒關咬得很緊。
崔金浩儒雅俊秀的面龐早就被怒火染遍,「江挽月,你非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嗎?」
「崔哥哥,生活不是童話,是殘酷的現實,你自認深諳人心,可是卻不懂人性的複雜。」江挽月彎唇道,眼裡是點點冷酷,「人性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
崔金浩擰著眉頭,此時他因為閱歷所限,並不能完全明白這樣的道理,只是帶著江佩珊忿忿離開。
江挽月打發走他們,又掉頭回了家。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在家的母親。
前世她被誣陷入獄,是母親為她東奔西走,結果被激憤的江佩珊失手推下樓死亡。
這一直是她心裡的刺。
今生一切都顛覆了。
可依舊有很多她不確定的事情。
蝴蝶效應究竟會引發出什麼樣的未來呢?
沒有人知道。
蘇雅容見女兒去而復還,不由問道:「是不是落了什麼東西了?」
「媽,你同我一起去葛阿姨家吧,我一個人去不好意思。」
蘇雅容笑道:「還會有你不好意思的呀?」
江挽月對母親的打趣只是笑笑,「走嘛,騎自行車好累的,我們一起坐公交車好不好?」
「也好,你等我準備準備,換身得體的衣服。」
「嗯嗯。」
就這樣,母女二人就一起去了顧家。
葛麗瓊早就接到蘇雅容的電話,說江挽月會來,沒想到蘇雅容也陪著女兒一起來了。
蘇雅容笑道:「沒說一聲,我也來了,真是不好意思。」
「這有什麼的,快請進。」葛麗瓊笑著讓她們進屋歇歇。
沈檸端著茶水糕點來,禮貌地打著招呼,「蘇阿姨,挽月……」
蘇雅容也是好久沒見到沈檸了,「我瞧著你懷孕這麼久,半點沒見胖呀!」
葛麗瓊代為回答,「在鄉下住了一陣,被一些瑣事給鬧的,加上天氣熱,胃口難免差一些,回來之後,我和老顧倒是有經常熬點雞湯鴿子什麼的給她補補。」
大安小茹從樓上下來,見到江挽月,便禮貌打招呼。
江挽月過去摟了摟倆孩子,「想我沒?」
實誠的大安回答:「好像沒有……」
江挽月捂著心口,「我的心都要碎了……」
大安天真地問:「心碎了可以用膠帶補一補嗎?」
江挽月立刻拳頭伺候。
大安「啊啊啊」叫著跑開。
小茹捧腹大笑。
蘇雅容看著葛麗瓊那兩個活潑可愛的外孫,別提多羨慕了,「我們老姐妹里就屬你最早當了外婆,可讓人好生羨慕。」
沈檸給兩個長輩倒紅茶,葛麗瓊在旁說道:「趕緊讓雲卿和挽月早些結婚,你也好當一當外婆。」
蘇雅容:「一直盼著呢!早些結婚,我心裡也能踏實一點,家裡接連發生一些糟糕的事情,的確是該沖沖喜。」
葛麗瓊:「我家也是,好在都過去了。」
她們聊著,沈檸去牽江挽月的手,「走,上樓去,給你看樣好東西。」
「什麼呀?」
「你看了就知道了。」
到了房間,沈檸神秘兮兮的從箱子裡取出一件淡青色的旗袍來,獻寶似地問:「怎麼樣?」
「這是……你媽媽的?」
「是呀,唯一一件了,她一直藏著,不過現在外頭的風聲沒以前那麼緊了,也就是昨天整理的時候被我發現,不過我現在懷孕穿不上,我記得你一向很喜歡旗袍,要不要試試?」
江挽月瞧著漂亮的剪裁,柔軟的面料,這是旗袍中的上品啊。
於是,她就穿著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