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流感來襲
第176章 流感來襲
原辭瞳孔一震,他喉結滾了滾。
「不准再反悔。」
「不會的。」徐微格認真的說,「雖然以前的事不記得,但是現在的事,我都不會再忘記了。」
「你戒指放在哪兒了,我去拿。」徐微格緊巴巴的看著他。
「保險柜里。」原辭輕聲道。
徐微格立馬撒開他的手,小跑到保險柜旁,當初搬過來的時候,原辭就告訴了她密碼,裡頭也沒放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她也就沒注意。
沒想到他竟然把戒指放在這麼保險的地方。
他對戒指這麼看重麼。
徐微格心頭一跳,第一次密碼頓時輸錯,她小心翼翼的再次撥弄密碼鎖,打開之後,她翻了幾下,看到了一個小盒子,她拿出來,跟她丟失的那個一模一樣,只不過這個要稍微大一圈。
她小心翼翼的拿出來,關上保險柜。
西子捧心似的把戒指捧在手裡,她又重新回到床上。
徐微格看著一向面容清冷的原辭臉色此時有些難得的動容,她覺得重新戴上戒指這個事兒可能還需要點儀式感。
她眨了眨眼,清了清嗓子。
「咳,原先生,請問您願意嫁給徐微格小姐,每天為她洗衣做飯嗎?」
徐微格根本就沒期待也不奢望原辭回答,她粗著聲音自導自演。
「我願意。」
說完,她自己先樂了,喜滋滋地把戒指往他左手的無名指上戴。
「哈」的一聲輕笑,像是實在忍不住的一股清泉從石頭縫裡迸發。
徐微格一愣,朝原辭看去,他彎了眉眼,唇角不斷溢出笑容。
她也跟著笑起來。
「吶,戴上戒指就是我的人了。」
原辭一把拉過她,將她整個人都抱進懷裡,他的聲音悶在她的發間。
「要是你能一直這麼乖就好了。」
徐微格一頓,窩在他懷裡不動了,聲音也嗡嗡的。
「你喜歡乖的嗎。」
可她一點也不乖,她自己都知道自己不乖,從小就調皮搗蛋的,現在當了媽媽,也不讓人省心。
原辭捏了捏她的後勁,眸光深了些許,他意味深長道。
「怎麼,打聽這做什麼。」
徐微格撐著他的胸膛起來,心裡頓時有些煩悶。
這句話幾乎是坐實了他不喜歡她,本來她還抱有一點幻想,現在最後那點幻想也沒了。
「隨口問問。」她心裡不高興,偏還要故作坦然。
「喜歡乖的很正常嘛,我也喜歡乖的啊,誰不喜歡乖的。」
原辭「嘖」了一聲,知道她嘴硬,他眉眼舒展開來,鮮少的沒有拆穿她。
風波似乎就這麼過去了,徐微格還有點不可置信,總覺得這次也太輕易了些。
她看向他,眸子幾經輪轉,一肚子疑問正在爭先恐後沖向喉嚨。
「你今天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周希珏跟我發的信息,他最近的生意和賀家有點衝突,怕賀家報復,每天都派人盯著那個窩點。」原辭三言兩語就將話道盡。
「奧。」徐微格頓時明白,「也就是說他的人看到了我,他們知道他和你的關係,就告訴了周老闆,然後周老闆告訴了你。」
原辭「嗯」了一聲,心頭不可抑制的再次浮現出一絲慌亂。
他那時還不知道她去那種地方做什麼,一想到她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他就也在辦公室一刻待不下去,本想直接帶人過去,但周希珏說他的人一直守在附近,一直盯著他們在,聽到他說徐微格沒事,他才能稍微安心一點。
原辭幾乎是知道消息後的第一時間就給她打了電話過去,想要親自確認她的狀態,結果鈴聲響了一會兒,直接被掛斷,他整顆心瞬間被提起,他連忙又給周希珏打了電話過去。
簡短溝通幾句之後,周希珏直接讓那邊的人開著視頻時時刻刻供他查看。
知道她一直沒事,他稍稍安心,但他一想到她孤身一人去那種地方,還沒有告訴他,他就一肚子火。
偏偏此時又聯繫不上她,想來白川應該知道,兩人「狼狽為奸」多年,原辭想也沒想就直接開車去了徐微格的工作室。
一問,白川果然知道。
那一刻原辭幾乎暴跳如雷。
白川什麼都知道,他卻像個傻子一樣在辦公室里急的跳腳還不知道她到底在幹什麼。
白川不肯說她為什麼要去哪裡,只說沒什麼大礙。
他心裡憤怒與擔憂交織。
既然她那麼不想告訴他,他也不想不識趣的出現在她眼前,可又實在擔心,擔心到沒法工作,他便一直待在白川的工作室里盯著那邊發來的視頻。
視頻隔遠之後不太清楚,他索性安排人攝像。
他那會兒急的什麼都做不下去,她倒好,竟還樂樂呵呵跟對面兩個不知深淺的男人一起吃飯,也不怕飯里被下了藥。
原辭現在想想,都慪的幾欲閉眼。
他一把拍開她的手。
徐微格一頓,又抓上去。
「你幹嘛,幹嘛又生氣了。」
「氣你蠢。」原辭冷哼。
「哈?」徐微格睜圓了眼睛,「我長這麼大,你是第一個說我蠢的人。」
「呵。」原辭冷笑,「看來徐小姐從小到大受的阿諛奉承不少。」
「不是徐小姐了。」徐微格搖搖頭。
原辭瞪她一眼,還敢犟嘴。
「是原太太。」徐微格看向他,眉眼間儘是認真。
原辭瞳孔一震,整顆心先是緊緊一縮,隨即如燎原的烈火般滾燙,他啞著嗓子道。
「過來。」
「幹嘛。」徐微格小聲道,她覺得此時的原辭有些不太對勁,但具體的又說不上來,好像在硬生生的克制著什麼,又好像極力的想發泄什麼,整個人看起來好欲,是她超級喜歡的樣子。
她在心裡默默的紅了臉,面上卻是十分鎮定,她一點一點在床上挪過去。
原辭等的心焦,但他不想開口催促,就這麼看著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徐微格是故意的,她就故意磨磨蹭蹭,看著他眼裡的火越燒越旺。
快要挨到的時候,她突然像只蓄勢待發的小獸,猛地一把跨坐在他身上,揪著他的衣領抵著他的額頭道。
「你是不是想親我。」
「不止。」原辭因為她溫熱的身體頓時渾身緊繃,他握住她的腰肢,嗓子啞的不像話。
「哦。」徐微格平靜的說,「還想干我。」
她將他的那副語氣和樣子學了個十乘十。
原辭輕嗤了一聲,臉頰和身體都已經開始燙起來。
「來吧。」徐微格最後的邀請湮沒在兩人交換的唾液中。
這一場愛與欲的烈火幾乎將兩人灼穿。
那種拼命的想把對方揉進自己骨血里的勁頭到了第二天早上都還未熄滅一點。
兩人緊緊相擁,最後被阿澈的敲門聲分開。
小人兒有些咳嗽,委委屈屈的站在門口喊嗓子痛。
徐微格條件反射的起床,被原辭弄回了被子裡,她連忙撿起一旁的衣服穿好。
原辭起身拿溫度計,把門開了之後,小人兒輕車熟路的爬上了大床。
他剛想爬進徐微格的懷裡,一想起自己可能生病了,爸爸說生病會傳染,他就一步也不敢動,乖乖的縮在角落,用被子把自己裹好了。
徐微格一把把人拉過去,阿澈「啊呀」一聲,猝不及防撲向她的懷裡,他羞羞的,又不想離開媽媽一點點,他親昵的用額頭蹭了蹭她的脖頸。
她探了探他的額頭。
「有點燙啊。」
「我發燒了嗎。」阿澈自己拿手背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不一定呢,小孩子體溫本來就有些高。」徐微格又反覆摸了好幾遍,應該只是感冒的初期症狀。
原辭把耳朵電子溫度計拿了過來,把阿澈從徐微格的身上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38度。」他看了一眼,「沒發燒。」
「38度還沒發燒。」徐微格把溫度計拿到自己手裡。
「嗯,這個溫度計比一般的溫度計溫度高點。」原辭按著小朋友的下巴,「張嘴,啊一聲。」
阿澈乖乖的「啊」。
「扁桃體有點發炎,今天去幼兒園多喝熱水,就別喝藥了。」原辭把阿澈放到一旁。
徐微格聞言眉梢都揪在了一起。
「你都成醫生了?我覺得還是要喝點感冒藥吧,趕緊好了算了。」
「沒有很嚴重,只是初期徵兆,喝藥抵抗力會變差。」原辭說。
徐微格勉強接受,但看著阿澈蔫巴兒的樣子,一顆心就提的高高的。
早上,兩人一同送阿澈去上學,剛到門口,就聽到一連串的清脆咳嗽。
全是感冒的小朋友,徐微格更加不能心安,她自己感冒了不覺得有什麼,但一想到阿澈,那么小那麼軟一個,沒精打采的掛著小書包往裡走,她就覺得下一秒他就得被病毒侵蝕。
「不然我們還是去買點藥給他吃吧。」徐微格著急的說。
原辭無語凝噎。
「阿澈不是溫室里的花朵。」
徐微格當然也不想把阿澈培養成溫室里的花朵,她終於把那股想要給阿澈餵藥的心思按捺下去,結果沒走幾步,就看見兩個小朋友在玩雪,正把雪往對方的衣領里塞。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今早起來雖然掃雪機已經掃過一遍,但花壇中央還是又不少雪,她一看,就立馬想到阿澈該不會也要玩雪吧,平時就算了,今天他本來就咳嗽,再一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