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不記得了,怎麼會疼
第254章 不記得了,怎麼會疼
「啊?」這下換徐微格驚訝了,但她又不敢多問,生怕暴露什麼,只能含糊開玩笑道。
「在你眼裡我很愛打人嗎。」
蔣清臣搖搖頭,看見她這幅模樣,他更奇怪了。
「她之前做了那樣的事情,我覺得無論怎樣都無法諒解吧。」
徐微格險些就要脫口而出「什麼事」,她硬生生忍住,咽了咽喉嚨,笑他。
「沒想到,你還挺八卦。」
蔣清臣臉一紅,咬唇道。
「是因為那天我在場,看見了。」
「你看見了?」徐微格沒忍住揚聲問,這麼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蔣清臣竟然知道!
這讓她又驚又喜,開始琢磨要不要找他問問。
蔣清臣點點頭,沒在意她的驚訝,因為那會他站在最邊緣,跟她也還沒和解,他也為她感到憤怒,但她應該沒看見他,現在知道了她確實沒看見他,他心裡又有些悶,明明當時自己也刻意藏了一下,但此時就是不太高興。
徐微格模稜兩可地問道。
「那天不是封鎖消息了麼,你怎麼會在。」
她其實不確定有沒有封鎖消息,但是根據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以及如今宋嵐歆的反應來看,很有可能是被封鎖了消息。
蔣清臣瞥她一眼,老實道。
「因為當時我爸帶著我在和原伯伯說話,當時這件事發生之後,我們一起過去的。」
徐微格這下真忍不住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連原辭爸爸都能驚動,她看著他,咬咬牙,一把扯過他的袖子。
「你,過來。」
蔣清臣一愣,肌膚被她的指尖划過,引起一瞬灼熱,他不自在地跟著她到角落。
兩個助理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就剛才的情況來看,這絕不是他們能過問的事情,導購也十分識趣的給兩人留下了一個空間。
一個L字型的衣架角落裡。
徐微格把蔣清臣懟在一堆衣服中間,她開門見山地問。
「當年我和宋嵐歆到底發生什麼了?」
蔣清臣倏地睜大的雙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眼前的人瞪了一眼。
「先回答我,我再告訴你別的。」
「……」蔣清臣有些沒明白狀況,但看著她近在咫尺的面容,他漲紅了臉,大腦和心臟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他的嘴也不聽使喚,她問什麼,他就乖乖答什麼。
「宋嵐歆給原辭哥下藥,想要跟他……」
他的臉通紅,說不出後面幾個字。
徐微格卻是立馬明白,她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很淡,嘴唇動了動。
「行了,我知道了。」
蔣清臣發燙的臉在她晦暗不明的神色里慢慢恢復平靜,他不確定的問。
「你都不記得了嗎。」
徐微格看著他,輕輕點頭,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21歲之後發生的事情,什麼都不記得了。」
蔣清臣瞳孔微震,他立馬就想到了她跳樓的新聞,緊接著,他突然明白了好多事情。
難怪當初在上弦月,她那樣對他,原來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些晦澀難堪的心事似乎在一瞬間釋懷,他抬眼看她,眸光濃烈又輕盈,最終化為一句輕問。
「疼不疼啊。」
徐微格一怔,隨即淺淺一笑。
「不疼啊,不記得了,怎麼會疼。」
蔣清臣咽了咽喉嚨,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麻麻的還有點輕微的漲疼,他正色道。
「你還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徐微格眨了眨眼,仰頭認真看著他。
「我想知道這整件事的經過。」
蔣清臣垂下眼眸,唇瓣輕啟,將他知道的所有經過娓娓道來。
聽完,徐微格的心情複雜極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她和宋嵐歆之間發生的是這樣的一件事情。
宋嵐歆並非因為喜歡原辭才想做這種事情,而是她只單純的覺得原辭是個不錯的男人,她想讓他成為她的裙下臣,哪怕他有老婆孩子都沒有關係,這樣更能說明她的魅力,她不僅自己想幹這種事,還和人家打了賭,一來二去,把事情架到了這個高度。
在那場慈善晚宴上,宋嵐歆果斷的出了手,結果被她當場抓包,她毫不客氣的甩了她十幾個巴掌。
宋嵐歆拒不認錯,並且以他們感情本就不和為由,甚至還讓徐微格趁早放手,這番顛三倒四的言論令在場的人都感到不齒,尤其當時在場的都是原家的長輩,但她就是豁出去了,直到宋家的長輩趕來,才制止了這一場鬧劇。
宋家自然是連連道歉,但最後的結果怎樣,蔣清臣不得而知。
徐微格蹙眉,她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問道。
「當時原辭是什麼態度。」
蔣清臣一愣,他回想了片刻,神色有些欲言又止。
「沒事,說吧。」徐微格不知為何,她似乎能猜到原辭的態度,大概冷漠?亦或是放縱?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心臟忽而有些難受。
「他好像游離開外,跟這件事無關。」蔣清臣記得很清楚,因為他當時因為原辭的態度很氣憤,可他終究是一個外人。
他說完,才意識到徐微格是不是會因為他說的這些話難受,他張了張唇,想要出口的解釋卻說不出來。
因為這些是事實,他就是想讓她知道,沒有道理因為她不記得,她就要原諒那些人,他都無法原諒,更遑論她,他覺得她就是徹頭徹尾的受害者,到頭來不僅要接受不公平的對待,還要因為不記得,被對方折損都不知道是為什麼,他甚至開始懷疑,她現在跟原辭那麼好,是不是被騙了。
徐微格強顏歡笑地扯了扯唇。
「沒事,我知道我和他以前不太好。」
說是這樣說,可就算是清楚的知道當初她和原辭矛盾很大,但親耳聽到這些,她還是有些意難平。
當時的情況恐怕比蔣清臣說的還要更加難堪,而且事情的處理結果,很明顯偏向宋嵐歆。
這件事這麼無恥惡劣,到頭來宋嵐歆的惡行不僅無人知曉,甚至她還要因為某些「條約」行為受限。
徐微格不知道那些條約里具體有什麼,但是有一條很明顯,就是她和宋嵐歆兩人都不能私自再和對方動手。
她忽然有些想笑。
憑什麼啊。
做錯事的人是誰啊。
為什麼要偏向這種人。
這種結果一定是原辭放縱的,就算不是他放縱,也與他有關。
徐微格的心情突然極其不好受,她憋悶極了,就像一鍋燒開的水沸騰得汩汩冒泡,卻被鍋蓋蓋的嚴嚴實實,再大的動靜也只能在鍋爐里兀自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