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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眠斐表情特別嫌棄,一手捏著鼻子,接過血瓶。
「你試試,先喝一口。」盛暄說,「不用喝那麼多,一小口就好。」
謝眠斐猶豫的看了眼盛暄,把瓶口對著自己的嘴,嘴唇都還沒碰到瓶子,但是鹿血的氣味一股勁湧進鼻子。
謝眠斐手一頓,胃裡的噁心感翻滾而來,拿著血瓶的手也因為用力很大而指節泛白。
盛暄沒有說話,既不催促也不阻止,只是安靜地看著謝眠斐。
血瓶微微傾斜,謝眠斐嘗試般用嘴唇小小地碰了下,就那么小小的,然而只是嘴唇沾上鹿血,他就受不住乾嘔起來。
盛暄連忙把倒好溫水的玻璃杯遞給謝眠斐,然後拿走血瓶。
謝眠斐咕嚕咕嚕把一杯水喝完,然後手心被塞了一顆水果糖。
盛暄:「壓壓味道。」
謝眠斐剝開外面的糖紙,把糖果放進嘴裡,口腔瞬間充滿橙子味,酸酸甜甜的。
盛暄把血瓶放到吧檯上,問:「覺得如何?」
「還是跟之前一樣,適應不了。」謝眠斐誠實的說。
「不著急,這才第一天,我們後面可以慢慢來。」盛暄安慰道。
謝眠斐:「……」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突然十分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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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文虹這段時間也回到宜安市,並找了空閒的一天跑去謝眠斐的複式別墅。他有別墅的指紋,所以不用謝眠斐他們開門就可以進去。
「小斐啊,哥來看看……你們兩個在耍大戲呢?」
茶几前的地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鋪上了一塊毯子,謝眠斐和盛暄兩人像是粘在了一起一樣,盛暄在前謝眠斐在後,謝眠斐要搶盛暄手上的可樂,但是盛暄不給,謝眠斐整個人都快壓在盛暄身上,而盛暄反覆不堪重負,身子弓著,手伸得老長,生怕謝眠斐會拿到可樂一樣。
易文虹走過來,把可樂給拿走,並很自然地拉開易拉環,喝了一口可樂。
易文虹:「嗝~」
謝眠斐和盛暄同時停下來,看向打了個嗝的易文虹。
易文虹淡定的說:「好了別玩了,小斐過來,我跟你一下後面工作的事。」
謝眠斐坐在易文虹旁邊,雙眼緊盯著易文虹手中的可樂不放。
易文虹像是沒察覺到自家藝人灼灼的視線,還又喝了一口可樂。
謝眠斐頓時扭過頭看向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的盛暄,眼神特別委屈。
盛暄:「……」
盛暄:「好了好了,等會重新給你一瓶。」
謝眠斐這才開心了。
易文虹從包里拿幾份文件,「這裡面有電視劇也有電影。」他頓了頓,指著其中一份說:「這是李導演現在正在籌備電影,我看過了,題材還不錯,不過還是看你的決定。」
謝眠斐翹起二郎腿,摸了摸下巴,說道:「文哥,能讓你特地說的,李導的那部新電影一定很合你心意吧?」
「我看過了,劇情還是不錯的。」易文虹沒有遮掩對這部電影劇情的滿意。
「我先看看。」謝眠斐翻開劇本,看到自己的角色時愣了下,「戲子?」
易文虹點了點頭,「對。」
盛暄湊過去看。
劇情是在民國抗日時期,戲子桉雪是九塔坊最紅的一名戲旦名角,且不說他唱功極好,就他那一幅雌雄難辨的臉,就讓他在九塔坊里很吃香,有許多達官貴族專門是來看他的樣貌。就在某月,九塔坊所在的城市因戰爭被敵國霸占,多名戲旦無家可歸,但是桉雪卻被一名軍官霍盛漣給帶了回家,正當桉雪以為這位軍官是要包.養他的時候,霍盛漣卻讓他去當一名間.諜,為軍隊竊得一份很重要的戰報……
謝眠斐看完了,內心十分複雜,不由得問:「我看開頭以為是一個**劇,到了中間卻變成了諜戰劇,到了最後就是悲傷愛情劇?暄暄你覺得這部戲能比得上那些黃金八點檔嗎?」
盛暄:「你理解是不是跑偏了?這哪裡看得出來有悲傷愛情?」
謝眠斐:「這桉雪和霍盛漣不是有一腿的嗎?」
盛暄:「不是吧……應該就只是普通的朋友。」
謝眠斐:「喔。」
易文虹把快樂肥宅水喝出了紅棗枸杞的樣子,說道:「當時李導演聯繫到我,說你很適合桉雪這個角色。」
盛暄想了想,「因為臉?」
易文虹點了點頭。
謝眠斐拍了下盛暄大腿,說:「原來我長了一副男女臉!」
易文虹:「???」這是什麼他們年輕一代的新詞彙?
盛暄茫然的看向謝眠斐:「你打我做什麼?」
謝眠斐一愣,低頭看向自己放在盛暄大腿上的手,最後訕訕地收回來,討好地對盛暄來了一個超級燦(傻)爛(氣)的笑。
「你先看看,你來決定那個劇本,到時候我去跟那邊溝通。」易文虹說。
謝眠斐把幾個劇本都看了,最後還是跟易文虹一樣,還是李導演那個比較中意,前不久才殺青了電視劇,現在想接一部電影。
「就這個吧,什麼時候去試鏡?」謝眠斐決定好接下來要接的戲,問。
「李導演說還不著急,應該得在明年。」易文虹把其他劇本放回包里,只留下李導演的《戲》。
「那我先走了,小暄,接下來就還是要辛苦你了。」易文虹站起來,對盛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