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7章 死有餘辜
只有這樣,只有當由美子的安全切實地遇到了威脅,然後葉凌天再進一步引到貨運代理權之爭上來,這兩個是井田馬鹿最關心的事情,井田馬鹿才會信以為真,去相信的確是有這個內奸,然後不惜一切代價,說什麼也要把內奸給揪出來。
葉凌天躺在床上,靜靜地想著這一切,說實話,他其實非常的討厭用這種在他看來是陰謀詭計的手段,但是卻因為現實原因,他必須這麼去做。就好像是他很厭惡這個環境,卻又必須在這裡生存下去。
有一點葉凌天是對由美子有愧疚的,因為這一次,他的確是利用了由美子,而且他也知道,女孩子面臨這樣的情況,都難免會受到驚嚇會很害怕,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不這麼做,那個內奸還會在暗中不斷地搞破壞,到時候他和由美子所面臨的問題只會更多。
想到由美子當時慌張害怕的神情,還有她說出如果你有事,哪怕我救不了你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她的神情非常的認真,葉凌天也知道,她絕對不是只是說說,而是真的這麼打算的。說實話由美子所做的一切,都讓他很感動,可是感動過後,他要面對的是更多的迷茫。
而更愧疚的,是他和由美子之間的這段關係,其實,由美子問他的時候,他自己也有下意識地去想過,他對由美子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他不得不承認,如果他就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失去記憶,不需要去找回過去的種種,那麼面對由美子這樣的付出,他的確是很難不心動。
但是現實並不是那樣的,現實是他要找回自己的過去,和自己真正愛的人。他始終相信他有他愛的人,那個人也同樣的愛著他,所以對於由美子的感情,他是無法接受了。他也是人,也有著自己的感情,說實話這個狀態他對由美子確實是滿懷愧疚,甚至於他心裡很清楚,之所以他幾次三番地為了由美子去做這麼多的事情,其實更多的也是因為這樣的愧疚。
葉凌天能夠做的,只能是儘可能地從這些方面去彌補由美子。
而他更加無法接受的是現在的生活,找不回記憶,沒有辦法去過自己應有的生活,反而是深陷在現在的生活中,在他最厭惡的地方。甚至於他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去做一些自己非常討厭的事情,用自己不喜歡的手段。他厭惡打打殺殺,可是,卻一次又一次被卷進旋渦,他只想回到過去,做回真正的自己,在心愛的人身邊過著平靜的生活,這些對於正常人來說非常簡單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卻是如此的困難。
葉凌天不著急是不可能的,可是偏偏,著急卻沒有一點辦法,在記憶這個事情上面,他再努力都沒有用。
這一夜,葉凌天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才睡著,他的床前扔了一地的菸頭。
因為葉凌天自導自演的這個綁架由美子的事件,井田馬鹿確實被嚇到了,他到底有沒有去查那個內奸,怎麼查的,這些葉凌天都不得而知,不過,他非常嚴肅地警告了由美子,安全起見讓由美子和葉凌天這幾天儘量減少外出,也要儘量減少和外界的接觸。
由美子一開始當然是非常的不滿,她現在確實是個認真工作的人,正準備好好地跟葉凌天一起去開展這個電子商務,還沒開始忽然間就讓她連門都不要出,好好的事情只能暫時擱置,她肯定是特別的不情願,不過一想到這幾天的遭遇,想想葉凌天的安全,她也只能是同意了,然後不甘地問著井田馬鹿:「那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夠正常地出去?」
井田馬鹿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等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好會通知你的。」
井田馬鹿是怎麼樣做的,葉凌天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而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本來,說是這幾天就當做休假了,但是實際上他根本就閒不住,平時白天他就跟由美子一起,要麼各忙各的,要麼就一起討論一下公司的問題,反正總不可能兩個人就這麼在別墅里閒待著。
於是由美子又變得高興起來,因為,平時在公司里,畢竟是公共的場合,她要顧及自己總經理的身份,不可能說跟葉凌天多親近,但是在家裡就完全不一樣了,她每天可以有各種的機會,穿著家居服坐在葉凌天的身邊跟他說話,聊天,問著各種問題,雖然葉凌天始終都是一副非常冰冷的樣子,但是這樣的距離對由美子來說已經是非常的驚喜了。
本來井田馬鹿還怕她在家裡會太無聊,讓她可以叫畢竟可靠的朋友到家裡來陪她,或者是把公司的人叫過來,但是前提一定是保證安全。結果由美子直接生成她並沒有什麼朋友,也不想見公司的其他人,反正,她有葉凌天陪著就足夠了。
至於其他的時候,葉凌天同樣也沒有閒著,他在想方設法去調查長海社社長龜島山狗的信息。
就算是井田馬鹿能夠找到那個內奸,也並不意味著問題就徹底的解決了,他和長海社之間的仇恨也依然存在著,龜島山狗也照樣還是會找他報仇,所以葉凌天必須先把他的對手了解清楚。
龜島山狗是一個特別殘忍的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長海社就是在他手底下才逐漸發展壯大的,之前的社長是一次車禍中喪命,車禍是一個其他的敵對幫派製造的,但是很多人都在猜測,其實是龜島山狗製造的。而且這個人非常的張狂,插手的生意也非常的廣泛,像新義社好歹看起來像是個普通的幫派,所有見不得光的生意都藏在暗處,而長海社眾所周知的是走私、槍枝、毒品還有風俗行業全部都有參與,只不過,警察沒有拿到十足的證據,更有可能是拿到了更多的好處,所以他們就一直這麼橫行霸道。這個人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死有餘辜,但是偏偏他活的還很好。
這樣一個人,得罪了他的下場可想而知,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葉凌天不動聲色地在想著該如何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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