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不斷學習
「我們這麼大的雜誌社，難道還會虧待作者嗎？」
呂麗現如今看見這句話都覺得心煩意亂。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了，她從早爬起來奮鬥到如今，除了吃飯，根本沒有任何一點休閒的時間。
但儘管如此，人寫字的速度還是無論如何都比不上電腦，辛辛苦苦一整天胳膊都要斷了，也不過才寫出來一萬字。
這還算好的了。
以前她都給編輯寄複印稿過去，所以還得控制字體，不能太過潦草。
後來編輯提意見說，這樣不利於他們辨識和錄入，所以她又改成列印，這麼一來，速度倒是快了點……
可是機器都還有損耗呢，更何況人呢？長時間不間斷的寫作，越到後期胳膊會酸痛麻脹，根本很難持續高效率。
……
早八點到晚六點，除掉吃飯，喝水，上廁所，她也扎紮實實工作了九個小時。
九個小時才寫一萬字，固然有她前妻期沒什麼思路的原因，同時……
呂麗揉捏著自己酸痛發麻的胳膊肘和手腕，也不由深深沮喪了起來。
——人力有時盡啊。
……
加上放假時寫的十萬字，和這段時間斷斷續續寫的一萬五千字，呂麗大概估算了一下，故事也差不多到一半兒了。
其實她自己也說不明白估算的準不準，畢竟沒有些寫這麼多字數的經驗在，一切只能憑感覺。
但是寫到一半就能在拿到上一筆稿費的三分之一，那自然還是早早跟編輯溝通才好。
然而她想得美，編輯說的卻更美。
「你不要就這麼快著急趕進度，我覺得你這本書有大爆的潛質……」
「真的。」
「你可以把字數拖長一點，拖到三十萬字，沒問題的。」
「你上一期稿費總共也只有一千七百塊錢，都是因為字數少啊！寫長篇才有前途。」
「都給你發了六百了，不要著急。」
「我們這麼大的雜誌社，難道還會少你這點稿費嗎？」
……
呂麗沒回答。
她看著陳思雨下鋪放著的一摞雜誌。
雖然她已經不做租書生意了，但手邊能看到的雜誌還是很多。
呂麗默默地想，這一次如果再收不回來錢，她下次就投稿到別的雜誌社。
之前是因為寫的那篇被拒稿，所以才沒有信心轉投別家，但是現如今卻不一樣了。
她對自己這片篇文有信心。
真的寫的太流暢了，太好了。
而且看天涯海角論壇對她原先那個帖子的熱度，就證明大家如今都喜歡看這些。
這一次，她一定可以超越丁薇的。
就丁薇寫的那什麼機甲，什麼重生……
好看呂麗也是承認的，可是不是火的題材呀？！
她收拾著桌子上的稿子，這會兒心情轉好。
……
同在宿舍碼字，丁薇和呂麗的處境恐怕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等她將兩本加起來，在這個周末又寫出十萬字時，這個星期就又過去了。
自從減肥之後，白珊珊每天閒暇時間躺在床上吃吃喝喝看看看看劇的日子，就已經不去一去不復返。
她如今閒極無聊，也只能跟著陳思雨去打打雜了。
儘管如今已經不再是合伙人，但是好姐妹嘛，閒著也是閒著，在宿舍躺著，丁薇肯定又要催她出去活動了……
哼，無情薇薇。
想要做按摩去泡澡時就喊人家小可愛，如今自己沉迷工作了，就叫她出來活動減肥。
這個沒有心的女人。
……
陳思雨已經正式開始招聘員工了。
她的店如今已經升鑽了，每天客流量不小。
在鄭明河他們已經無力兼顧時，她這邊就正式開始面試員工了。
好在即使升鑽了，店鋪體量放在這裡，目前一個員工應該也能顧得過來。
不過保險起見，還是打算多招一位打包發貨的看著倉庫的，這樣兩個人還可以輪流做一下客服。
大不了多給點加班費嘛。
這個無情的資本家已經顯露出她的獠牙了。
……
但儘管只打算招兩個人，可這小小的車庫已經容不下那麼多東西了。
尤其小區快遞車每天都來收貨，白天也不能一直關著門，裡頭密密麻麻的大堆衣裳，難免惹來熱心阿姨們的詢問。
倘若不是她們主動說這些不賣，阿姨們就要上手摸一摸再穿一穿了。
眾所周知，阿姨們的圈子裡是沒有秘密的。
一來二去的，每天都有不少人經過車庫時，要來看看這個據說在賣衣服搞批發的，生意做的怎麼樣……長此以往，難免會引來有心人的覬覦。
陳思雨也覺得這地方不太安全了。
現如今的治安沒有後世那麼好，更何況就算有後世那麼好，她一兩萬的貨都在這裡，也不敢冒險呀。
好在交際達人並不認輸。
陳思雨很快從空間裡得到了答案，大家都建議她辦個營業執照，看看能不能給員工上個保險什麼的，這樣子一方面出事了可以追根究底。
另一方面，也是給員工出一個定心丸，不然他自己要上課，每天只有員工們在這裡，倘若她們起了壞心思，這邊攔都來不及，她也不可能因為顧著生意而去輟學呀。
……
接著，既然是網上賣東西，現在帝都正在熱火朝天的開發什麼電商園區。
每一位商家根據不同的需求專門有倉庫和工作間，快遞定點上門收貨。大樓有二十四小時安保和監控，還有專門的物業服務人員。
再加上如果有需要的話，關於員工住宿這塊，還可以考慮旁邊配套的小區，房屋便宜租賃。
不管從環境還是長遠發展來看，都比在這小車庫裡要好。
……
更重要的是，聽說入駐電商園的，政府會給予一定程度上的政策傾斜和優惠。包括和桃桃寶網站合作，那裡也會有一些重點扶持項目可以參加。
這麼一來，搬倉庫就刻不容緩了。
想搬倒是簡單。
丁薇現在有車，等到這一波貨快清的時候，直接把一些簡單的東西拉過去就行了。
可問題是電商園區離得好遠，以後在那邊再從學校往外跑，就不那麼方便了。
「怎麼辦？」
現在丁薇也給不出好的意見了。
明大的學歷相當重要，裡頭教授的知識更加重要，尤其是陳思雨如今做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已經開始去旁聽別的院系的課程了。
大家都是學中文的，為什麼丁薇說出話來總那麼頭頭是道，而且還那麼有建設性？
她卻只會瘋狂海豹鼓掌，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有前途嗎？
陳思雨琢磨著，如果不能不斷的提升自己，到時候就算生意做大了，能不能管好還是兩碼事呢。
如今有現成不要錢的機會，不學白不學呀！
生意達人陳思雨，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
可就像丁薇說的，如今這幾年電商正在飛速崛起，恰恰好是一個難得的時機，這時候停下腳步去深造自己，難道不會錯過大好的騰飛時機嗎？
一時間，她只能兩頭兼顧，將整個人忙成一顆陀螺。
說實話，現如今學校創業的不在少數，可能從賣衣服這么小的生意起步，這麼快就把網店做得這麼大，並且還是單打獨鬥的人，也就陳思雨了。
丁薇覺得，她是真的有做生意四方和氣八面來財的潛質。
但如今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就看陳思雨能不能豁得出去了。
……
她如今的狀態比丁薇上學期還要忙呢！
一方面是駕照，一方面是學習，還有一方面是旁聽課……最後重心還不能放鬆自己的生意。
果然，人不拼命枉少年啊。
丁薇打好飯和白珊珊一起等著陳思雨的時候，她手裡還抱著一本《經濟組織理論》呢。
「我的媽呀，我感覺這也太難了。」
她哀怨不已。
但手裡的那本書卻是密密麻麻做了許多筆記。
一個文科生還要兼顧著學經濟，這真是太難了！
……
真要說起來，陳思雨如今的時間管理做得相當不錯。
早上起床跑操吃早飯，準備上午的課程，一般這個時候她不是在做作業，就是在生啃經管學院的理論。
一直持續到中午，在食堂吃完午飯後，就要再趕往駕校學習開車。
等到下午要上課時再回來，直到晚上晚飯。
有課時就在中文系上課，沒課時就是蹭經管的課。晚上吃完飯就直奔新的工作間，來回還沒有地鐵，只有公交車，前後大約得一個半小時……
這幾天來，她的晚自習都是靠逃課撐過去的。
可短期這麼幹沒問題，時間長了，估計就該麻煩了。
實話實說，經管目前見到的幾位老師，都比老王他們好說話的多。
學期上過一半兒了，看到班裡多了個陌生學生，他們眼皮都不抬一下，陳思雨放鬆之下，反而學得更加起勁。
畢竟她這個旁聽的，既不用交作業也不用考試，這麼一想豈不是美滋滋？
同班同學連一個基礎的保險學，如今都學得痛苦萬分呢。
當然，二者進度那也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可這對於陳思雨來說，就已經非常滿足了。
……
丁薇要寫，陳思雨執著賺錢，這麼一來，白珊珊難免覺得有些空虛。
「好像就我沒什麼事要做呀……」
白珊珊好空虛，好寂寞哦。
就好像馬上快要高考了，同班同學每天不是在刷題，就是在做卷子。只有自己發呆閒聊，不僅格格不入，內心還充滿了彷徨。
「怎麼可能會沒事？」
丁薇看著她——
也確實不能再讓白珊珊這麼無聊下去了。
一閒下來她就想往嘴裡塞點東西，或者躺在床上……這麼好的姑娘，為什麼得脂肪肝，自己一點也不在意呢？
但是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白家哥哥嫂子都不會同意的，她也完全沒有必要去體驗這種生活。
……
「你有微博號嗎？」
白珊珊一愣。
「有啊，去年全網宣傳時，閒著無聊就註冊了一個。」
微博是去年才興起的，如今活動用戶遠沒有後世那麼誇張——準確來說，它還沒有完全打開局面呢。
白珊珊用手機艱難登錄上去：「這個帳號但是基本上沒怎麼發表，就轉了幾個喜歡的高麗明星的圖。」
「怎麼了？需要我用微博號做什麼嗎？」
她都沒有粉絲呀。
……
丁薇琢磨著：「你如果有微博的話，要不要考慮一下，寫點什麼東西定期發布在微博上？」
「到時候好好經營一下，能有大批粉絲流量變現的話，也算是事業的一種。」
白珊珊有些猶豫。
「那我要寫些什麼呢？寫故事我是不如你在行啊……」
再說了，流量變現……這是掙錢的意思嗎？
「我並不一定要掙到錢的……而且這怎麼就成事業了？」
丁薇搖搖頭。
……
她看了看白珊珊塞在床下的行李箱。
「你要實在不知道做什麼的話，不如就把你那幾雙鞋都拍照，好好編輯一下，講明優缺點，發布在網上看有沒有人喜歡看。」
白珊珊：？？？
「想看鞋子直接去店裡買一雙不就行了嗎？幹嘛還要在網上看呀？還是我穿過的……逛街的時候就能看到了呀。」
丁薇：……
唉，不光貧窮能限制人的眼界。
就連富有，也能限制人的思維。
丁薇無奈道：「你看看我腳上的鞋，兩百多塊錢，學生黨有幾個穿這樣的？」
「你那些鞋，基本上均價都是四五位數以上。我記得你上星期穿的那雙長靴……好像就是你腳上這雙，還是義大利手工定製的吧？」
現如今到哪裡找渠道去義大利買鞋子？
莆田定製丁薇倒是穿過。
……
「這些太過昂貴的鞋，普通女孩子怎麼會接觸得到呢？但是人人卻都會上網的呀。」
「你把這些優缺點寫出來，比如它的特點，它的優勢，流行趨勢，還有實際上腳的感受，好不好打理等等……都寫出來發布在微博上，我覺得肯定會有人看的。」
白珊珊：……
她哼哼嗤嗤：「那……那我的鞋子我也不會打理啊。」
要麼是送到專櫃重新進行維護，要麼就直接閒置不穿了。
反正一雙鞋滿打滿算也穿不了多久……
這個真寫不出來。
丁薇：……
是我的錯，是我不懂有錢人的生活。
「不過我可以把我跟銷售員的對話放上去，證明我的東西都是真的！」
畢竟白珊珊是大客戶，按理說東西是可以直接送到家中挑選的。
不過她家也不在這邊，住的還是宿舍，所以帝都這邊每個專櫃有對應的負責人為她提供私人服務。
丁薇忍不住為她點讚：「好靈活的腦子！」
「如果你要是有興趣的話，自己試著拍視頻剪輯一下，配上解說，我覺得會更好。」
不過現如今微博成立時間還短，只能是搬運博客一樣的功能，還不能發視頻，因此這些視頻需要發在一些其他的網站上。
「但是……你也可以打上你的微博名給你的微博號引流，一樣可以的。」
……
雖然有些過程聽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基本的流程白珊珊卻是一點就通的。
「對呀，就像我一開始很想知道辣條的味道，現在應該也有人會想知道我腳上這雙鞋舒不舒服吧？」
「畢竟有些人可能需要攢一年半載的工資才能夠買一雙，萬一買回去發現磨腳怎麼辦？」
白富珊終於體貼到了普通女孩的心情和錢包。
是的，沒錯，她腳上的義大利定製長靴，折合人民幣收費8.6萬。
很多人一年半載的工資都沒有這麼多錢。
丁薇卻琢磨著，時尚博主還是很有前途的。
尤其是白珊珊並不靠這個吃飯，那就更好了！
畢竟，她人生中第一支粉底液，就是跟著微博上某一位博主推薦才買的。
那時候根本沒想到可能是恰飯，而那位引領了她打開新世界的博主，也隨後淹沒在更多後浪之中了。
……
不過，只做博主未免有點小浪費。
「其實你也可以申請一個桃桃寶店鋪，將你家中所有閒置的奢侈品都擺出來。在微博做過評價和介紹後，引導大家來你的店鋪。」
「一方面可以幫你處理閒置品，另一方面，你不覺得自己做自己的事業也很有意思嗎？國外一直都很流行這種二手奢侈品的轉賣和回收。」
白珊珊眼睛亮了。
……
在白富珊的眼中，「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種話，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只是一個想法而已。
等到抽出空來，她第一時間就去商場買了一台相機。
一萬七千九百元。
看的陳思雨心酸不已。
「嗚嗚嗚，我究竟要奮鬥到多大年齡，才能有珊珊如今這樣的生活呀？」
丁薇仔細琢磨一下。
「這跟我們沒關係，主要是咱還缺個哥。」
哦，還缺個嫂子和侄女兒。
陳思雨：……
向天再借五百年，她也只能有弟弟，不可能是哥了。
……
其實白珊珊在學校里的生活並不算奢侈。
那些普通人覺得是奢侈品的東西，她從小到大都司空見慣了，根本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的，自然也沒有什麼想要炫耀的地方。
可如今從床底下收拾出來自己的鞋子。
僅一個冬天的，就有十幾雙……更別提還有塞滿了鞋盒的那些夏秋款，標籤和定製卡片還在裡頭呢！
這都是去年穿了（可能只穿了半天），沒帶回去的。
利用率比較高的，也就是休閒鞋和運動鞋了。
……
白珊珊灰頭土臉的扒拉出來這些東西，還興奮道：「薇薇你真是會想，我本來還琢磨這些鞋子要怎麼處理……穿過了，送人也不好。賣的話，咱們這裡又不流行二手回收……」
「本來琢磨著，要是不搬宿舍就一直放在這裡，如果大二咱們要搬宿舍了，我就都扔了算了！現在倒好，省事了。」
有人要就賣出去，不僅省事還省錢。
天哪，她可真是個貼心的妹妹，太節儉了。
……
白珊珊已經註冊了個桃桃寶店鋪，如今的店鋪註冊連認證金都不需要，簡直不要太隨意。
但她的拍照技術也就一般，這還得益於小時候拿著相機到處玩。
可論起網站頁面編輯，這就要用到老一套的班子……
蔣一帆之前優化過的那個模板，直接搬過來用，不費吹灰之力。
物品上新圖片，請的是小杜哥。
大大小小的鞋盒子一經收拾出來，著實震懾了整個女生宿舍。
她們哪怕不知道每雙鞋子的價格，看到這數量也足夠驚訝了。
這還只是其中一部分。
在大多數學生還很樸實的零幾年，這確實有些誇張了。
……
因為小杜哥要給鞋子拍照，取景地自然是在他的工作室，他們還要開車過去，前期就只帶了三十雙鞋子。
丁薇忍不住看著他們學校統一的小小床鋪：
「下鋪就這麼點，這些是怎麼塞得下的？」
女人的收納能力，果然是人間迷惑之一呀。
……
小杜哥如今的生意相當好。
白天早就已經排的滿滿當當，如今趕上晚飯過後，天已經黑了，不好取景，這才空了下來。
他一個人在工作室里正在耐心修圖呢，接到這個由陳思雨轉述的單子，毫不猶豫的就報上了地址。
等到看到那些鞋子，他忍不住驚訝起來：
「這些不是我在雜誌上才看到的嗎？」
時尚攝影工作室嘛，各種雜誌難免要擺一些。
有時候客人會翻一翻，小杜哥也會多瞅兩眼，看看如今的拍攝風格，以免跟不上時代。
如今一瞧，大部分都很眼熟啊！
……
他動作相當熟練，這會兒連助理都不用叫，直接就把道具和擺設收拾了。
一邊還問明白，白珊珊想想要達到一種什麼樣的目的。
真實有真實的拍法，高端有高端的拍法，兩者結合，那需要的細節圖又不一樣。
白珊珊看到他這麼專業的樣子，這會兒不由嘆氣，總覺得自己相機白買了。
「早知道小杜哥這裡能拍這麼多照片，我就不應該買相機啊！自己編輯圖片從他這些裡面找不就行了。」
丁薇擺擺手：「可別了，每次都特意把鞋子送過來，那以後衣服怎麼辦？有一些你平時隨手用的東西怎麼辦？總不能還要過來一趟吧？」
「而且小杜哥也不是時時都這麼有時間的，今天是晚上，咱們插個隊，以後說不定就得排到兩個月後了。」
「而且，你自己編寫的博文當然是力求真實為主。做的太好看了，人家也不會相信的。」
小杜哥聽明白了他們的打算，這會兒忍不住驚訝道：「你是準備開個微博，把這些發到微博上去？」
白珊珊點頭。
小杜哥猶豫了會兒，接著問道：「你們都在註冊微博，難道那裡人特別多嗎？」
他有些心動。
「要不我也註冊一個，你們說……就發一些每天拍的照片，一些模特圖怎麼樣？到時候讓大家看看我的實力，也好來找我約拍！」
他想了想：「這不就跟空間裡發的那些宣傳圖差不多嘛。」
丁薇點頭。
「確實。」
不過小杜哥能有這個想法，當然是好了。
現在沒有各種點評，各種美團，那會兒找一樣新東西，多數要麼是看GG，要麼是親朋好友介紹。
如果能有個這麼個渠道，小杜哥把口碑發展起來，以後說不定也能專門組織一個團隊，為明星服務，或者開一所學校……
路子多的是。
而且，丁薇看到的小杜哥的妝發造型手藝，和他的拍攝技術都相當的好，尤其修圖和攝影，簡直是巧奪天工。
就看工作室掛著的的這些模特照片，半拉劉海的非主流圖就能讓她拍的這麼夢幻又美麗，一點也不尷尬，就知道他的實力其實是很強的。
倘若大家的非主流時代都是這樣子的，恐怕也沒人覺得是黑歷史了吧。
所以說，經營網絡口碑，絕對大有可為。
……
當然，微博吸引粉絲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除了氪金，想要快速引流，最好還是能有個讓人搜索到的熱門詞彙。
可那些爆火的元素現在都在天涯海角論壇里蹲著，丁薇一時也摸不准。
她想了又想，只想到一個後世逼乎上看到的段子——
「話說……珊珊，假期的《家有兒女》，你有沒有看過呀？」
白珊珊肯定是看過的，這會兒毫不猶豫的就接上：「夏雨夏雪夏冰雹。」
丁薇就懂了。
「那，照片先在這拍著，先不著急……第一期的時候，你要不要先在電腦上重新看看，把裡頭所展露出來的一些服裝，鞋子，球拍還有屋子，電器還有化妝品的圖片截圖下來？」
「然後跟大家說說，這些東西現在都要賣出個什麼價位？」
中間肯定有些白珊珊不懂的，不過不懂可以查嘛，哪有做事情什麼都會的呀。
白珊珊的表情迷茫了一瞬。
她後知後覺：「薇薇，為你的意思是家有兒女的生活水平……大家也都做不到嗎？」
她一直以為那就是普通人的生活呀！
丁薇：……
生活是生活，生活質量是生活質量。
看著丁薇沉默的神色，白珊珊不由震驚了。
……
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劉星家那麼多人，空間卻還那麼足夠，最起碼有四室兩廳兩衛，別說後世，就放在如今帝都，多少人還住著筒子樓？
電視劇全程拍下，衣服基本沒有重樣的。
孩子們擁有鋼琴，吉他和手機。
隨便買一副網球拍就要一千塊錢，買條泳褲就要兩百多，打電話能打出一千三百元話費……
換成普通家庭，屁股都得打八瓣兒。
再看看劉梅用的是什麼護膚品？
資資堂，雅思蘭黛，紀梵溪。
這多少人得吃土才能湊夠啊？
……
不得不說，丁薇看電視的時候儘管不是小孩子，可同樣對一些品牌沒概念，這樣倒也沒有喪失樂趣。
成年後再看……阿迪耐克斐樂Tmy……
簡直心酸到要哭好嗎？
她想到這些，又怕白珊珊不懂什麼是普通人眼裡的距離，因此特意強調道：
「衣服超過兩百塊的就截圖，鞋子超過四百塊的就截圖，護膚品超過兩百的就截圖，家裡擺設什麼的，但凡超過五百的都截圖……」
「然後你再說說，是哪個牌子，究竟是什麼價位……」
白珊珊回想一下，忍不住嘆口氣。
「這得截圖多少回呀？」
大家的生活怎麼都這麼難呢？
這話說的，丁薇心裡好酸呢。
她嘆口氣：「那你就做個大概的合集吧？總之，現在這個詞語在網上應該能引的關注度不少，你先用這個打開局面，慢慢再發展其他的……我覺得應該挺合適。」
就算不合適，也沒什麼。
畢竟除了時間和精力，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成本浪費。
對於如今內心空虛的白珊珊來說，簡直再好不過了。
……
這段話說完，不僅白珊珊坐在一旁若有所思，時不時拿著本子寫寫畫畫，大概是在做個初步的計劃……
就連小杜哥也是瞠目結舌。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陳思雨聊天時總是愛提薇薇怎樣薇薇怎樣……
這太強了呀！
對比起來，一個大學生都能這麼優秀，看個電視劇都能想到這麼多……他這樣普普通通的男人是不是太沒出息了？
小杜哥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訂單本上，上頭密密麻麻寫著接下來的行程，這讓他不由又生出一股勇氣和自信來。
可是攝影這個本事，只要苦練，人人都會。
但丁薇這份眼見和見識，要怎麼才能練出來呢？一些想到這麼優秀的女生又是思雨的室友，那是不是證明……現在明大的學生都有這個實力？
這麼一來……
他跟思雨的差距是不是越來越大了？
奢侈品的照片美美地拍著，小杜哥的心卻沉到了海底。
……
下一個打開的鞋盒裡，還塞著店裡給VIP客戶的定製卡片和收費單以及小票，一萬三的價位也讓小杜哥的心被刺激了。
不行！
現在比不上別人也就罷了，但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他遲早會離思雨越來越遠的……
人啊，果然就得不斷的學習，不斷的進步！
聽說思雨現在還在同時上著別的院系的課程，在生意這麼忙的情況下，她都要抓緊一切機會學習……
這段時間沉迷賺錢的自己實在太不知道上進了！
不行，他也要改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