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有蟲啊!
第775章:有蟲啊!
「我爸媽想給我找個好出路,而你也該知道的吧,你現在可是大部分男人眼裡的好出路呢。」仇立調侃開口,對面的岑一涵嘴角揚起同樣苦澀的笑。
終於,她回應了他一句:「我並不覺得,自己能成為別人的好出路。」
岑家,沒那麼容易的。
仇立一下仿佛得到了鼓舞,繼續道:「怎麼不是好出路?就算不是好出路,就你這個人,就已經很值了!」
岑一涵抿唇沒說話,只是低垂著腦袋顯得好像有兩分害羞?
盛瑞哲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那算怎麼回事?
兩個人,只著片縷的在一個池子裡泡著?這算怎麼回事啊?
那一刻,盛瑞哲身後的竇號恨不得自己沒跟來,誰讓仇昱一個電話打過來說岑一涵在這裡的?盛瑞哲一聽原本還沒什麼反應,只是一聽仇立也在,立馬就推開手上的事趕過來了。
此刻的岑一涵低垂著腦袋,明明是在調整自己的呼吸,畢竟一直在熱水裡泡著,她的臉很容易紅,身子也容易紅,再加上呼吸也會有些困難所以才會出現那被誤解的一幕,盛瑞哲眉眼裡都是怒火的,但……奈何,他雖然看見了,但人卻還距離他們有著一大堵的玻璃牆,他不得不強壓怒火快步邁進去!
而誤會的人其實也不止他一個,至少仇立也誤會了,仇立見岑一涵仿佛一臉嬌羞的姿態,略微向著她的方向靠近兩步:「岑一涵,要我說,要不你也正眼看看我吧?我覺得,我雖然好像什麼都不行,但又好像什麼都還可以,要不,你斟酌斟酌,我聽說你好像喜歡盛瑞哲,我比那傢伙也不差啊?」
這話說著好像是在開玩笑,但仇立卻是帶了好幾分的試探的。
岑一涵也聽得懂,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見旁邊的石頭上爬過來一隻蟲,頓時嚇得她尖叫一聲從原本的位置彈坐起來,仇立還沒反應過來,岑一涵便一個猝不及防沒站穩的跌了他過來,一時間溫香軟玉入懷,仇立有些驚訝,但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現在這樣抱著一個女人,他還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只是為了避免岑一涵對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沒有讓岑一涵發現,只是抱著她的時候趁機深呼吸。
岑一涵自從看見那長長的,有很多足的蟲子過來時,一雙眸里就只有那個東西的存在了,她的大腦仿佛都當機了一般,就連自己跌倒了都還沒回神,只是很快,她便被迫回神了!
盛瑞哲進來的時候看見那畫面時,頓時氣得厲害,二話不說,走到池子邊直直一把將人從仇立懷裡撈出來,眼眸里滿是憤怒:「岑一涵,你換對象的話,是不是也換個有點兒本事的?仇立這樣的紈絝子弟,你也看得上?岑老爺子不會找你麻煩?」
岑一涵還沒回神,整個人就已經從水裡出來僵立在冰冷的空氣里了!
她傻傻看著面前的盛瑞哲,因為自己起身時濺起的水火已經濕了他的衣服,她都沒回過神來,就感覺到腳邊有什麼東西爬過來了,垂眸一看,岑一涵都還沒來得及消化一下情況,猛地撲進盛瑞哲懷裡,整個人宛若樹袋熊一般的攀著他怎麼都不下來了,也好在盛瑞哲比她高上一截,她抱著人家的脖頸,雙腿自然抬起,就那麼掛著他了!
「蟲!蟲!盛瑞哲,有蜈蚣!」岑一涵的嗓音里都帶著哭腔。
那一瞬,盛瑞哲上一秒還滿腔的怒火好像一瞬就消失了般,他伸手將人纖細的腰身緊緊摟住,生怕她雙臂沒力了一下跌下去,還順便敞開自己的大衣將她曼妙的身段給包裹得好好的,池子裡的某個男人也站起身來,很快便和他隔著溫熱的池子對視了……
「蟲!蜈蚣啊!盛瑞哲,那蟲你趕走了沒?走了嗎?」岑一涵翹著的腿無處安放,緊張害怕得不斷抖動。
盛瑞哲不得不將人緊緊抱住,垂眸看眼地上緩緩離開的蜈蚣,說:「沒呢。」
頓時,他便感覺那摟著自己脖頸的小女人又狠狠收緊了手臂,繼而一如以前跟他撒嬌般說:「你、你快把它趕走,快點,快點啊!」
岑一涵的嗓音裡帶著兩分嬌俏,兩分任性,還有兩分哭腔,惹得盛瑞哲嘴角都差點上揚。
這小女人一直都怕蟲,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且每次一看見蟲就不知所措,估計剛剛也是看見蟲才不小心跌進仇立懷裡的。
再看對面的仇立,他松鬆散散的繫著睡袍,赤腳站在他們對面,當那無辜的蜈蚣過來時,仇立仿佛沒看見般一邊說話一邊向前一腳踩上去:「盛少爺,你怎麼也來這裡了?」
今天,這裡的熟人可不是一般的多啊!
盛瑞哲看眼他腳下被踩死的蜈蚣,伸手將懷裡的小女人護得更好,伸手輕撫她的脊背,讓她踩在自己的腳背上輕道:「沒事了,你踩著我,乖乖的。」
岑一涵現在好像也回過神了,呆呆的,他說什麼就做什麼,埋著腦袋穿著泳衣躲在他的大衣里,任由自己的衣服將他的襯衫西褲全都濡濕,臉蛋紅紅的,比之剛才泡溫泉的時候還要俏麗了兩分。
盛瑞哲說罷才看向對面的男人:「是啊,過來找人的。」
找人?
仇立下頜微微繃緊,他知道現在很多人都盯著岑一涵這塊肥肉,只是他一直以為盛瑞哲對岑一涵沒有興趣的,可現在看來,好像盛瑞哲對她也很感興趣啊?
仇立嘴角一揚,輕笑道:「我還以為,盛少爺可能要頹廢一段時間呢,畢竟,以前你跟依人的關係不是也挺好的嗎?我聽說,你曾經還想等著她離婚,然後娶她進門的,是真的嗎?現在看來,或許真的是人走茶涼吧,依人那邊剛走,人心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莫依人。
這三個字現在幾乎成了大部分心裡的『夢魘』。
岑一涵一聽,窩在盛瑞哲懷裡的瘦小身軀忍不住輕顫一下,盛瑞哲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情緒也有些複雜,但還是沒鬆開攬著她的大掌,回答仇立道:「是啊,人心向來就是最不值得相信的存在,不是嗎?」
岑一涵小心翼翼蜷縮著,不敢動也不敢說話,但她卻開始害怕,她怕待會兒盛瑞哲又會像上次在魏殊邰辦公室里那樣對待她,她害怕看見他滿臉的憤怒,滿臉的不信任,滿臉的嫌棄和鄙夷,她真的害怕啊!
可……
他還抱著自己,沒有推開她。
岑一涵有些愣,小心翼翼盯著他濃密的髮絲看,腦袋突然就放空了,什麼都想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