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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束追王光的時候是他生平第一次認真追人,還吸取了他不少朋友的經驗,還跟他大哥取了經,所以各方面的經驗綜合下來就是他要極力跟王光展現他的財力和影響力,給王光砸禮物,所以什麼給王光送辦公室啊,給王光找關係疏通工作上的渠道啊這些事情他短短几天裡都做了,把王光嚇得一聞著味知道他來就溜得老遠,還報過一次警說他是騙子讓警察來抓他。
好在聶束聰明,很快就改變了追求策略,但這對王光也沒用,那個時候王光已經知道他是真心的,但認為他是心血來潮,根本不給聶束近距離接觸他的機會,還是躲著聶束。
聶束不放棄,王光覺得他愈挫愈勇是因為得不到,更不願意見聶束了,一個機會都不給。
聶束被他逼得沒辦法,把他爸媽找來親自去王光談他追求王光的認真程度,這次雖然把王光也嚇住了,但轉折點也在這,王光開始鬆動,不再牴觸聶束出現在他眼前。
聶束追求王光的一路充滿了血淚,直到現在,以前跟他關係不好的聶董事長一旦想跟他這個小兒子親近了,就拿這事來跟聶束邀功,以及嘲笑小兒子。
因此聶束要是為此做點什麼惡夢,也是情有可原,於是王光越想越好笑,笑得身體在床上亂彈不已,“哈哈,你是挺慘的,不過不能怪我,你表現得太像個要強搶民男的惡霸了,信你才有鬼。”
他笑了,還笑得沒心沒肺的,想必內心的壓力源應該也釋放了,聶束也就放心了,笑著把人抱緊了,親向了他的嘴:“好了,我知道我起先的表現不太好,這不每天都在努力展現自己,讓你每天多愛我一點嗎?”
王光聽著心臟砰砰直跳,聶束一親過來,他全身都軟了,放任聶束趴伏在他身上起動,他則繃緊腿,緊緊勾著他的腰。
星期天下午就是去聶束家的時間了。
這時間是聶父定的,聶董事長現在處在半退休邊沿,聶束的哥哥聶駿已經接過了他大半的工作量,聶母也開始把在公司里的事情放手給了下屬,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多了,一起在家的時間也比以前多了。
每個星期天晚上一家子都要在家吃飯,這是聶父的規定,但他通知聶束如果不忙,能下午過來就提前半天過來,在家裡呆半天。
聶父聶母和大兒子一家住,聶束自初中離開他們去國外上初中後,就從不在家裡住了,等到兩個人從繁忙的工作當中回過神來,聶束已經和徹底他們疏遠了,聶束人生當中的很多事情他們身為父母都不知情,聶束也從不跟他們說。他們關係的好轉也就近兩年,從聶父懂得向兒子放下身段主動聯繫,聶束也願意接受他們的好開始。
聶父聶母與小兒子關係的徹底好轉是在他們幫了小兒子追到王光後,所以他們對王光不止是好,而且近乎是疼愛,就想哄著王光能把聶束多哄回來幾次。
不過兩老都是人精,對王光這種只要吃飽了喝足了就對物質沒特別追求的人專打親情牌,他們小兒子看著好說話,在他的同事眼裡,他紳士又溫柔,只有之前無論做什麼都打動不了他的聶父聶母知道,他們兒子其實心硬得很,給他打一百個電話,天天噓寒問暖也打動不了他們兒子的心,王光就不一樣,這個從小在父母身邊長大,受父母關愛關心的長大的孩子就心軟多了,一旦他認為的親人給了他關愛,他就是不想接受不認可,但還是會回饋,會反哺他們,所以他們提前去的這半天下午不是聶父聶母從聶束那裡爭取來的,而是他們從王光那裡爭取到手的。
王光也是到最近,從聶駿的嘴裡才知道聶束從初中開始就離家去了國外念書,一年可能就回來住一兩個月,並且這兩個月當與父母見面的機會也就一兩次,而且聶束小時候也不是父母身邊長大的,聶束是他們外公外婆帶著長大的,他們外公外婆在他初中和高中那幾年間相繼都過逝後,他們一家才知道聶束在他們送走了外婆後,在高中的時候回了國內讀了兩年的書,親手送走了他們病重中的外公,也直到老人家死前,聶父聶母和聶駿才知道他從國內回來了兩年照顧老人的事。
親情淡漠至此,王光非常難過,可這時候他已經接受了聶父聶母的好,騎虎難下,也因此他心裡生了抗拒,最近很不情願去聶家。
所以聶束準備好他們去他父母家的花,要帶他走的時候,就見王光懶洋洋地坐在沙發里嗑著薯片,一副不願意動的樣子。
“寶貝,去換身衣服,走了。”在花店的員工送花來的路上,聶束已經換好衣服了,而且把王光的衣服也挑出來放到一邊了。
王光懶洋洋地“哦”了一聲,還是沒動。
“怎麼了?”以前王光這個小酷哥去他父母家前比他還積極,每次不用他提醒就把自己拾掇得像只光鮮亮麗的花孔雀,不過上星期他就沒那麼積極了,還有點勉強的意思,這次更消極了,動都不願意動,聶束看在眼裡,嘴裡問著,同一時間不動聲色地在心裡一一排查著原因。
“不太想去了,聶束,我們晚上到點再去吧。”王光提不起勁,他現在見到聶束父母心裡就膈應,一想到三十多年跟父母相處的時間都沒超過一年的聶束他就想哭。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跟聶父聶母慢慢疏遠的,別說提前半天去跟那兩個人見面了,就是一起吃飯這事他也想慢慢地淡了,最好以後都不去了,他跟聶束兩個人一起過,天天和聶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