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
那位周小姐,空有皮囊,說話沒有一絲內含,香水還很濃郁,讓我直打噴嚏,根本不配當知叔的舞伴。
等我長大,我會跳出最精彩的舞姿,穿最好看的禮服,陪他共舞。
【嗯】
2010年,10月27日。
知叔不喜歡那位周小姐,但她似乎並不死心,竟然來邀請我去她家玩。
天啦,她覺得我是個白痴麼?
我才不去!
【唔】
2010年,11月11日。
我沒有早戀!!!
知叔真討厭,那些情書是他們偷偷塞到我書包里的,和我完全不相干!
【我只是怕你年紀太小,吃虧受騙】
安安笑了笑,她依稀還記得,那次她生了整整一個月的悶氣,但沈煜知並無察覺,他一點也不關心事情經過,就說了一句:「太早了,再等等。」
致使她在2011年12月24日這天,許下的願望是:
「希望沈煜知變成一隻大肥豬!」
【我表示拒絕,求上帝讓這則願望失效】
翻到倒數第三頁,是她記的最後一條日記,那時她即將前往新澤西讀高中,匆匆忙忙,只寫了「沈煜知」三個字,然後加上了銅鎖放在了抽屜里。
幾年過去,她都忘了這本日記的存在,如今卻被他毀了鎖,當成了睡前讀物觀摩……
作者有話要說:
修了下
第53章 三年
時光悄聲無息, 紙張是記錄它的實體證據。
暗藏的回憶被抬到面前,所有景象都逐漸變得清晰。
有些人,從踏入到你的生命中起, 便沒有打算輕易離去。
安安猶記, 初見沈煜知, 他穿一身便裝, 帶金絲眼鏡,渾身上下透著穩重氣息, 話不多,大多數是祝璉在說,他安靜的聽完點一點頭。
安安頭一回見到這麼年輕的來客,端著洗淨的茶具走進去,毫無顧忌地端詳他。
他回望過來, 「讀幾年級?」
「再過一個月就要上六年級了。」安安打開蓋子,嗅了嗅茶葉的香氣, 取出了四十六顆極品雀舌分裝在兩個杯子裡,從第一泡到第五泡。
「不錯。」他誇讚,祝璉頗有些自得,「這丫頭看人下茶。」
安安並不反駁, 那會她被捧得很高, 明明在誇人,卻像極了賞賜,「胖的人,我會請他喝滇中普洱, 你是第一個喝上黔北湄潭翠芽的人。」
他抬眸, 看著她,「是我的榮幸。」
安安怔神, 覺得他和藹可親,「下次來,我給你沏太平猴魁。」
他唇角微揚,「好。」
沈煜知在海外生活數年,思想格局比之周邊的人更為廣闊,安安自心中為他打起了鎂光燈,立即將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林如東和陸思博排到了他後面。
在祝璉陪客戶在會議室談判期間,她推開了他的辦公室。
他不會覺得奇怪,甚至會抽空同她下飛行棋,教她解魔方,他的辦公室成了她的常駐地。
現在想想,他們已經相處十幾年。
門被打開,安安看著來人,站起身,輕拽住他的領帶使得他彎下腰來,這是她第二次主動吻他。
與上次她主動告白時的淺嘗即止不同,她嗅著他身上的氣息,在他唇上啃咬摩挲,宣誓著領土主權,「沈煜知,是我的人。」
「嗯。」他托住她的腰,反客為主,在那片柔軟的口腔中不緊不慢的席捲,安安紅著臉將他推開,「我已經賠禮了,你不許再追究我的日記!」
沈煜知牽住她的手往外走,「既然你主動自首,那我會考慮從輕發落。」
安安嘴角輕撇,「我現在想問沈大律師,侵犯別人的隱私該怎麼判?」
沈煜知促狹一笑,「那就判他和受害人結婚。」
安安氣得掐他的腰,「這算什麼懲罰!」
他將她帶到一家私人展覽館,凱蒂前去交涉,對方驗明身份,取出了保險柜里的十多件藏品,大多是首飾,其中項鍊就有四條。
這裡面有他和張照怡拍拖期間前往蘇富比競拍的幾件,安安是眼熟的,她原本以為他已經把東西送給了她。
安安鼓了鼓腮幫,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沈先生,這些東西是專門買來送給我的?還是送不出去了才給我的?」
沈煜知早已摸清了她那點小心思,捏住她的鼻子,「我還沒有興趣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花上五十億。」
安安搖頭,「你為了台南趙氏填補了幾十億的窟窿。」
「那是為了保護你。」沈煜知為她試戴項鍊,湊在她耳邊解釋道:「永誠曾遇到過幾次重大危機,趙氏借了我們周轉資金,祝璉的女兒長大後卻倒打一耙,影響會很大。」
安安靜默片刻,輕笑出聲,「誰叫趙靜榕惹我,我不道歉。」
「以後遇到這種事給我說。」
「你幫我出氣?」
「毋庸置疑,你是我太太。」
* * *
三年時間,說長不長,夠安安生產後將碩士讀完。
畢業論文遞交上去,她腳步輕快地走出校門,年會在即,需要回臨市總部一趟。
這幾年,沈煜知的個人基金會已經無償捐贈兩百多億用做中職教育扶貧。
他難得接受了國內採訪,對於為什麼要將關注點放在這一部分,他採取了安安在《教育》上刊載的論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