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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試圖勸陸長纓別吃了,這全吃下去沒準胃都要傷了。
他確實不知道原來廖師傅和陸同志是這種關係, 心裡頭也清楚是自己惹出來的。現在好好的小兩口鬥著氣, 他非常的不自在。
陸長纓一口一口將剩下的吃完,等吃完了, 才面不改色的掏出一塊手帕, 睨著常安說道:「家裡當家做主的讓我吃,我能不吃嗎?除非以後都別想吃。」
常安愣了下, 因為沒有對象, 都聽不明白這種意思。等陸長纓起身往廚房走,坐在凳子上的常安才回過味來。
這意思不就是廖師傅是家裡頭當家做主的?這不是還沒結婚嗎?不是,感情這是在跟他炫耀自己有對象呢。
廖清歡氣哼哼的回來,其他幾位師傅又忙著做別的菜去了。廖清歡今天就只著手做了一道煨冬瓜,其他的菜就不用動手。
謝建見她在旁邊來來回回, 心神不寧的樣子,便打發她去儲藏室把前些日子醃製的菜取出來一碗,晚上他要用鹹菜熬個湯。
廖清歡拿著碗,把儲藏室的燈打開,角落裡放著好幾口大缸。
只是她還沒走進去呢,背後就傳來很大的力道將她推進去。
然後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後的人又摟著她的腰將她按在牆上,隨著儲藏室大門的關閉,一張熱滾滾的唇也壓了下來。
廖清歡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睜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眼睛,氣哼哼的一口咬上去。
哪成想對方壓根就不放,只叼著那塊軟肉輾轉碾磨,嘗到了血腥味還有辣味,廖清歡又心軟了下來,睜著的眼睛緩緩閉上。
等到陸長纓鬆開,將她緊緊的抱著喘氣,感受到他身上的力量感還有異樣之後,廖清歡又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屬小貓的?」
陸長纓的聲音嘶啞,像磨砂的粗糲質感,聽得廖清歡耳朵直痒痒。
她鬆開嘴,哼哼唧唧的嘟囔了一句。
「屬老虎的,咬死你。」
「哼,沒讓你咬死能先把我氣死。也就放你出來幾個月,給我招惹了多少事。」
陸長纓一手掌在她腦後,剛剛抵在牆上的動作已經把她的帽子給弄掉了,這會他的手指很輕易的就能探到到她髮絲裡面。
不說還好,一說廖清歡就心虛了。但想想跟自己可沒關係,她安分守己得很,是人家自己要找上門的,她可是拒絕了。但陸長纓卻是實打實的沒理自己,這會還嘰嘰歪歪的說自己,她還沒找他算帳呢!
「你還說?明明看見我了不來跟我說話,就當看不見一樣走開?我還生氣呢。」
她嘴巴一嘟,就想從陸長纓懷裡退出來,不給抱了。
陸長纓將人緊緊的扣著,拿下巴在她頭頂蹭蹭。
「我不跟你說話,你就不來理我?還給我拿了一碗那麼辣的羊肉,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我從海城過來,在研究院那邊跟人熬了幾個通宵,眼睛都沒合上過才有了進來的機會。你倒好,進來就聽到有人給你介紹對象,當我死的。」
陸長纓說著都咬牙切齒了,在廖清歡看不到的地方眸子裡黑黢黢的,藏著些翻湧的情緒。
「呸呸呸,說什麼晦氣話呢。你沒聽到我說有對象,等我出去就會結婚的?怎麼耳朵就長了一半,話都只聽一半是不是?」
廖清歡伸手捏著他的耳朵,心裏面不大舒服。
什麼大笨狗熊,感情不理自己就是在置氣。明明自己跟那個常警衛什麼關係都沒有,他能聽到前半段還聽不到後半段,把自己氣成這樣算個什麼意思?
想著想著,廖清歡又心軟了,只她還沒說話。
陸長纓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
「你說的,出去就結婚!」
「嗯,我來之前你不就問了嗎?還是說你後悔了,你要後悔我就……」
陸長纓直接將人按在牆上,低下頭細細啄吻,讓她話都說不出來。
「不後悔,你已經列印了,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廖清歡看著他的長睫毛,總覺得陸長纓是故意這麼跟自己說的。
倆人在後面幹著些耍流氓的事,等廖清歡反應過來都過去好長時間了。她趕緊把陸長纓推了推,將自己的衣領扯好來。
「我是來拿鹹菜的,你趕緊出去,這裡面不允許外人隨便進出的。」
陸長纓只是情難自禁,想抱著人多親昵,被推開後倒還是保持著冷靜。知道這會跟她也說不了什麼,就點了點頭,把她的帽子撿起來擦擦,給她端端正正的戴在頭上。
「我出去了,別忘了你說的,出去後就跟我結婚的。」
廖清歡把門拉開看了眼,確認外面沒人後,將人推了出去,她倚著門邊揮手,小小聲的答應。
「不會忘的,快點出去快點出去。」
陸長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順著路往進來的門那邊走。
廖清歡一直看著人順利出來門,才緩緩的鬆了口氣。
扭身拿起碗去裝鹹菜的時候突然想了起來。
陸長纓說跟研究院那邊熬了幾個通宵才進來的,他到底幹了什麼才進來的啊?
……
張建是要拿鹹菜燉豬尾,豬尾是下午就已經剁成塊開始燉的,這是一個比較偏門的做法。原本是等著廖清歡拿鹹菜過來,結果等了好一會,拿鹹菜跟消失了一樣。
就在他等不了要過去找人的時候,廖清歡端著一碗鹹菜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