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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就是她,我們倆想著在家裡放錢不安全,在外面挖個坑埋著呢。結果剛埋好,這女的就過來挖了。要不是我不放心回頭看一眼,還真不知道被誰拿了。公安同志,她這屬於盜竊,快把她抓起來。」
廖向國嚇得臉都白了,他就說怎麼拿著個盒子鬼鬼祟祟的回來,原來是偷了人家的東西。
「這位同志,你快把偷的東西交出來。」為首的公安一臉嚴肅的說道。
這邊動靜鬧得大,整個樓層的人家都出來了,探頭探腦的看熱鬧。
「我,我沒偷,你看我們家哪有東西。」錢大嘴也慌,但她死鴨子嘴硬,就是不承認。
那個指認她的男人惡狠狠的呸了一下,「我就是怕你不承認,才一路跟上來的,公安同志,肯定還在她家裡,咱們找找就是了。」
錢大嘴慌得不行,她把木盒子就放在柜子頂上,拿塊布蓋著呢,一找就找到了。
眼看著對方要進門,她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哭嚎,「要死啦,平白無故冤枉人啦,我沒偷東西硬說我偷了……」
以前她這麼鬧,一般人肯定不會繼續。但今天她碰到了硬茬子,公安鐵面無私的進來,那指認她的男人還踹了她一腳。
廖向國腿軟的扶著桌子,話都不敢說一句。
木盒子很快就找到了,在那男人想打開的時候錢大嘴直接衝上去,「這不是你的,這,這是我自己家的。」
男人冷笑一聲,「你自家的,那你說說裡面有什麼?說對了我就給你。」
錢大嘴趕緊說道:「就錢和票,我和我男人掙的都在裡面。」
男人又笑了,「有多少?你要說不出來那我說,裡面一共有肉票十張,糧票五十張,還有布票三張和自行車票一張以及縫紉機票一張。另外還包括五百塊錢和兩個手錶。」
他一說完,外面看熱鬧的人就討論了起來。
「這麼多啊,還好人家回頭看到了,不然都要被錢大嘴給拿了。「
「這麼多錢也敢拿,錢大嘴這人真是不要臉。「
「她貪小便宜不是出了名的?以後大家可小心點,家裡門關嚴實了。「
「還以後呢,這都帶著公安過來了,抓回去得送去批~斗吧?」
這大冷天的,錢大嘴背後出了一身的汗,那公安拿著盒子問她。
「你說說,裡面有啥?」
錢大嘴支支吾吾的,「就,就跟他一樣。」
這話說出來公安也明白了,把盒子打開檢查了一下,然後示意另外兩個公安。
「把人帶走。」
錢大嘴撒腿就想跑,結果一下子被人扣著手綁了起來。
「我是冤枉的,這盒子其實是我撿的,我還準備交給公安呢,我沒想拿,我真沒想拿!」
她哭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現在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廖向國急得不得了,也幫她向公安求情,「才剛拿回來呢,都沒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那能從地里挖出來,還好人家回頭看了眼,不然這麼貴重的盒子就被你們倆獨吞了,少說廢話,再說話就把你一起帶回去。」
人這麼說了,廖向國馬上閉嘴不敢說話,眼睜睜看著這些公安把錢大嘴帶走了,她的哭嚎聲到樓底下都能聽見。
門口幾戶人家還在聊天。
「哭得喲,咱們過幾天是不是就能在批~斗大會上看到她了?」
「那麼多票和錢,加起來幾千塊了,何止批~斗啊,工作肯定丟了,批~斗完還得送去農場改造。」
「肯定是送去最差的農場,咱們廠里不就有一個,亂搞男女關係,原本多漂亮一女的,前段時間因為病了回來看病,頭髮都全白了。」
「跟這種人最好劃清界限,這同一家的人,以後出去都要被人罵。」
廖向國怔怔的站在原地,聽著他們說話,然後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
呂鍋和陸長纓倆人站在樹蔭下,看著錢大嘴被人帶走。
「嘖,你這招真厲害。」呂鍋嚼著酥杏仁,這是他師父做的,就一包,特意給他了。
陸長纓抱著手,眼底的情緒很淡,「只是後媽而已,你那邊倒是處理得不怎麼幹淨。」
呂鍋嚼吧嚼吧,「慢慢來嘛,等以後找個機會,把人哄去大山里伐木就行了。」
畢竟是師父名義上的親爹,潑污水這事不能潑,容易扯到師父身上,所以得一步步來,反正他外孫盯著呢,肯定不會讓人好過就是了。
「晚上師父說晚上吃餃子,咱倆是不是得回去了?」呂鍋把剩下的酥杏仁包好,又妥善的放到口袋裡。
陸長纓率先邁開長腿往飯店方向走去,他腿長步子大,身後的呂鍋的小跑著才能跟上。
「陸同志,你體諒體諒我這種上了年紀的老人家,等等我噻。」
不說還好,一說人走得更快了。
呂鍋咬牙,他決定待會跟師父告狀,說陸少帥一點都不尊老愛幼。
……
飯店前面接待客人的時候,廖清歡在後面帶著所有後廚做事的包餃子。
天天吃飯吃菜也膩了,時不時做一點旁的吃食開開胃口。
雖說在她這家飯店裡也不存在什麼開不開胃口的,基本每頓飯都是搶著吃。
餃子餡料分了好幾種,香菇豬肉餡的、羊肉大蔥餡的、還有雞蛋韭菜餡的,要不是食材不全,她還能再整出幾十種餡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