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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哥也沒含糊,樂樂呵呵的樣子,「不敢當不敢當,我和安順他們一輩的,也喊您一聲師叔祖吧。我是什麼都會,但做的味道也就那樣,屬於什麼都會一點的那種。」
這種廚師廖清歡也見過,半吊子水平,什麼都會又什麼都不精通。不過有半吊子水平就行,就怕那種不配合還逼逼賴賴的。
「沒事,我給你們指導,既然這樣的話,你今天做口蘑鍋巴湯和雞醬骨,我來做青魚禿肺和鍋燒河鰻。」
她稍稍分配了下,給了陽哥兩道比較簡單的菜。
安排完了之後,廖清歡拉著陸長纓到了前面。
「待會不用你在後面,就在前面,要有來鬧事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給扔出去。反正你家現在權勢大得很,不怕他們。」
這麼說完,廖清歡還有點不放心,又補充了一句,「但是要注意,下手別太狠了,不能出人命。」
她差點忘了旁邊的人不是只會嗷嗷叫喚的病貓,而是真的殺過人的。
她諄諄叮囑,陸長纓的心思卻不在她說的話上面。
倆人挨得近,廖清歡是跟他說悄悄話的,所以她也沒太注意。這麼一靠近吧,她每天都會用香皂洗的頭髮香噴噴的,聞在本就心思不正的陸長纓鼻子裡越發的心猿意馬。
再加上她的手還拽著陸長纓的胳膊,微涼的觸感讓陸長纓想到了那天自己生病,拉著廖清歡手時的感覺,就,還挺嫩的。
廖清歡說著說著就覺得不對,因為是說悄悄話,她將人拉到了紅星飯店樓梯下的儲藏間裡,外面還有那些服務員嘰嘰喳喳笑鬧的聲音。
儲藏間裡有點暗,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
她一抬頭,推了推陸長纓,「你聽到沒有?」
陸長纓抓住她的手扣在她身後,將人完全抱在懷裡的那種。廖清歡兩隻手都被別在後面,那胸前就完全挺起來了,本來就明顯的部位越發的明顯。陸長纓這個平時不顯山露水的臭流氓,將她抱在懷裡後才發現好像有點不對。
倆人在一塊其實也有一段時間了,廖清歡這人屬於我跟你沒心思的時候,那調戲你無所謂,但我真跟你在一起了,人就可老實了。所以到現在為止,倆人相處得就跟老夫老妻一樣,小手手都沒拉過幾次。
倆人在比較封閉還有些暗的空間裡抱在一起了,那什麼孤男寡女的呼吸漸漸急促,廖清歡心跳加快臉都燙了。
而陸長纓則福至心靈的低下頭……
倆人在儲藏間做了什麼旁人不清楚,反正廖清歡出來的時候頭髮有點亂,眼睛水潤潤的,嘴巴紅得賽過櫻桃,身上的白大褂也皺了。
……
被陸長纓扔出去的那個三等廚師叫王樂平,以前在一家工廠的食堂打雜,後來學到了點廚藝了,就去考了個廚師證,被分配到紅星這邊。
他態度不好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想拜林碗為師,但是林碗不收徒弟了,他表面上不說什麼,心裡還是不怎麼高興的。
自認為自己比安順和旺子倆厲害,林碗能收他們,怎麼就不能收自己了?
其實林碗教做菜的時候不會背著他,還會指點他該怎麼做。只是他一門心思覺得,不是徒弟林碗教的肯定也只是皮毛而已。
他平日就跟沈曉明關係好,為啥呢,因為沈曉明是林碗小舅子啊,沈曉明還答應過他,會說服林碗收他的。
誰知道沈曉明後來突然惹惱了林碗,直接被安排去做學徒的事了。他一方面安慰沈曉明,一方面又觀察觀察形勢。
其實他廚藝不差,林碗教他也挺用心的。原本沈曉明跑了,林碗覺得他能獨當一面的。誰知道沈曉明早就吩咐過他,說聯合起來,給林碗來個教訓。讓他儘量給拖後腿,不要認真的做事。
本來他就對林碗沒收自己當徒弟就一直有氣,想著只是給林碗來個教訓,先消極怠工幾天。林碗氣得頭暈進醫院是他沒想到的,但這樣更好,他這時候站起來,力挽狂瀾,沒準林碗出來就覺得他不錯,把他收了當徒弟呢?
他有自己的小心思,只是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力挽狂瀾,廖清歡過來了。他也見過廖清歡幾次,還聽沈曉明說過自己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被林碗罰了做學徒的。
對方一到飯店就開始安排乾活,那他還怎麼力挽狂瀾。只是他更沒有想到,自己說了兩句話,就被扔出去了。他不敢惹陸長纓,又覺得丟臉,想了想,直奔朝陽飯店,準備跟沈曉明說說這事。
廖清歡不知道王樂平要做什麼,在她看來,自己來這裡都下午兩點多了,哪有空跟他掰扯,有那功夫還不如把事情安排下去。雖說她一個外來的把內部的趕出去確實不大好,但劉軍也跟她說了,有個姓王的廚師跟沈曉明關係好,倆人有點牽扯。正好她注意到了王樂平胸牌上的名字,就乾脆借題將人弄出去算了,也省得耽誤事。
她這會正在檢查配好的青魚禿肺需要的材料,一臉盆的青魚肝,兩邊的黑線都被撕了。盆里的青魚肝有大有小,大的被切成幾塊,小的直接對半。配菜冬筍也切了一小筐,還有青蒜這些。
「你們飯店每天都會送這麼多青魚肝過來?」
一條青魚的肝也就那麼大點,要是每天送這麼多的話,估計全海城的青魚肝都在這邊。
「對,我們店最特色的就是青魚禿肺了,所以青魚肝都會送到我們這。以前還有更多的,但這幾□□陽那邊也在做,青魚肝被分過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