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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現在看著不如以前那麼明艷照人,可在他們師兄弟幾個眼裡,師父依然漂亮得厲害。
他不相信陸長纓是那種不看臉的人,像他們那種身份地位的,不曉得多少女人追在後面,個頂個好看漂亮。雖說他們覺得師父好,可那也只是他們覺得而已。而且師父只有一家酒樓而已,跟那些巨富人家的女兒身份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麼點。
再一個,他們師父沒留過洋,雖然是個時髦女郎,跟那些留洋回來的女子比起來,還是比較傳統一些的。
像他們這種少帥身份的人,不僅花心挑媳婦也講究得很。
之前他就一直認為,是陸家看不上他們師父,才那麼多年一直沒人捎個信過來的。
現在要說這陸少帥是為他師父留在這的,不好意思,怎麼著都不信。
這種人心思重得很,誰知道是個什麼想法。
「陸少帥,以前你是人中豪傑,如果不是因為中彈,現在的地位絕對不一般。而我師父,就是一個普通人,守著自己的酒樓,只需要平平安安的過一生就好了。你到哪裡都能生活得很好,我師父不一樣,她一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也沒那麼多想法。她重活一次非常不容易,以前我們是沒能力也沒機會,但現在我們師兄弟幾個會把她護得好好的,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呂鍋壓著聲音,非常嚴肅的對陸長纓說道。
「我不信任你,會一直盯著你的一舉一動。如果你打算通過這種方式,來降低我的戒備心,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怕的是對方有別的心思,自己師父一個女人,心思單純。不是這種人的對手,若是這人真要做什麼,自己的女人一定是第一個被拋棄的。看看以前那些被拋棄的女人就知道了,他從那個年代過來,對那個年代的男人非常不放心、陸長纓眸色很淡,聽呂鍋這些話的時候表情都沒變一下,他只是敲了敲桌子。
「你已經停很久了,你師父也往這邊看了好幾眼。」
還以為陸長纓會說什麼的呂鍋一下子就熄了火,低頭拿刀繼續片羊肉。
「我不是人中豪傑,同樣是普通人罷了,只是從小接受的使命不一樣。我沒有什麼通過你師父達到某種目的的想法,如果我想,壓根就不會通過你師父。另外,你看低你師父了,她不是普通人,她很好,非常漂亮可愛,她到哪裡也都能生活得很好,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女人。她是你們的師父,你們護著她是應該的,我跟在她身邊,比你們更能護她周全。」
他話音落下,呂鍋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陸少帥眼眸堅毅,字字句句都將他反駁得徹底,話語裡也還處處護著他師父。
他緊繃的心稍稍鬆了一下,正欲說什麼的時候,廖清歡走了過來,狐疑的看了他們一眼。
「你們在聊什麼?」
陸長纓冷淡的表情緩和了下來,他指了指手裡的盤子。
「我在說呂師父大概是年紀大了,有些拿不動刀,片出來的羊肉不如你片得好。」
廖清歡定睛一看,還真是,最上面幾塊薄厚都不均勻。
她直接伸手拿過呂鍋手裡的刀,有些嫌棄的說道:「起來起來,我來。」
只是因為跟陸長纓說話分心,手下沒怎麼注意的呂鍋:?
……
這些天飯店幫忙的人多,把外面的客人都送走了,飯店門一關,陸長纓幾個人就扛著桌子到後院。每張桌子上都放著一個銅爐,燒得正旺的炭火放在銅爐裡面。
廖清歡把切成細絲的酸菜放到鍋里炒了一遍,加上各種香料調味,然後每個銅爐火鍋里倒入一些酸菜。
這次買的羊肉不如上次的羊肉,直接涮清水鍋吃味不會太好。加上酸菜一起涮的話,就不需要擔心了。
很快,後院就漫上了濃濃酸菜的香味。
每張桌子上擺著好幾盤子的涮羊肉,因為天冷,也不擔心羊肉化成軟塔塔的。怕冷的再端個火盆出來擺在桌子地上,一桌子人圍著坐,熱熱鬧鬧非常有趣。
廖清歡到現在都沒見過幾位徒弟的老婆孩子,借著今天一起吃涮羊肉的機會,她還特意讓自己徒弟把自己的老婆孩子帶來。
不過徒弟們的孩子幾乎都成家了,叫過來拖家帶口這院子估計都塞不下。
索性就把各自的老婆都叫過來。
沈如珍過來的時候正巧在後院門口碰到了兩位師弟媳婦,她穿著一件厚外套,頭髮梳得整整齊齊,領口還扎著一個暗黃綢巾,微抬著下巴頗有些清高孤傲的感覺。
「嫂子,您可比我們晚到一點。」
打招呼的事張瓢的妻子白美華,個子比較高,但身段很纖細,臉也白白的,今年也五十多歲的年紀了,看著倒像四十來歲,走近了還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白天不是跟你說上我女兒家看外孫去了,就耽誤了時間,怎麼不進去?」
三家人離得近,有點什麼事大家都清楚。就比如前些日子沈如珍的弟弟被她男人教訓了一通,晚上沈如珍跟她男人吵起來,這事她們都曉得。
白美華拉著沈如珍的手,「你弟說的那廖師傅,就在裡面呢。你可別帶氣啊,我男人說這廖師傅是他們師父的親戚,同一個輩分的,這幾個男人多看重他們師父咱們也是清楚的。既然是長輩,咱們也不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