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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與考慮到妻子肯定受累了,叮囑容音幾句,除了主治醫生外,不要讓任何人進那監護室,然後就帶傅暖回家。
……
回到別墅後,男人換了身衣服,對傅暖說:「昨夜辛苦了,學校那邊已經替你請好假,好好休息。」
「你要去公司嗎?」
容與點頭,扣好襯衣扣子。
「可是你也一夜沒睡。」
「沒事,你睡吧,聽話。」
她搖頭,拉著他的衣角不讓他走。
「不行,留下來陪我一起睡。」
她不能讓容與這樣透支身體,今天必須得勸他好好睡一覺。
就算有再重要的事情也不能不眠不休,把身體累垮。
「晚上還要去醫院守著老夫人,所以現在必須睡覺。」
看到女人眸子裡的堅定,男人輕笑出聲,沒辦法,沒讓他的妻子『凶』起來,也是有威嚴的。
他揉了揉她的髮絲,脫下外衣,在床上躺下,陪在她身邊。
這時候,傅暖大腦放空,一時沒了睡意,靠在丈夫懷裡,說道:「如果這次的事不是簡單的意外,而是……和某些人有關係。」
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裡很忐忑。
如果真的和林蓉有關,她不知道自己和容與之間是否會產生隔閡。
「如果奶奶她……我……」
容與知道她想說什麼,不等傅暖將話說完,他俯首吻住她的唇。
只是清淺的一吻,卻讓她感受到了滿滿的暖意。
「別多想,跟你沒關係。」
傅暖心頭暖流涌動,心裡的小糾結也漸漸淡去。
她抬眸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道:「老公,我愛你。」
容與指腹輕點了點她的鼻尖,「閉上眼睛睡覺,我陪著你。」
女人眉目染悅,往他懷裡鑽了鑽,復又仰起頭看著他。
「怎麼了?」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她一雙美眸凝視著,緋紅的唇瓣帶著淺淺的笑意。
這個問題一直在她心裡想很久了。
從遇到容與開始,那一晚的一夜情,到學校重逢,再到結婚……這一路走來,就像是命中注定的,好像他從一開始就認定了她。
難道真的是一見鍾情?
容與狹長的眸子眯了眯,嘴角噙著壞笑,「猜猜看。」
傅暖搖搖頭,一雙手扒拉著他的襯衣,仿若委屈求抱抱的小狗一般。
「我猜不到,你告訴我嘛……」
男人失笑,溫暖的大掌摸了摸她的額頭,誘哄道:「先睡覺,睡醒我就告訴你。」
女人眼中閃過一抹亮色,「好,說話算話!」
當然,她的確是困了,乖乖安心地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半小時後,見懷裡的人兒睡熟,容與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她枕著的手臂,俯首吻了吻她的眉目,起身穿上外衣,準備去公司。
走之前想到剛才問他的問題,他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在便簽上寫下一句話,她想要的答案,放在枕邊。
……
幾個小時後,醫院。
容音獨自在這裡守著,一直觀察著奶奶的情況。
昨夜沒睡好,到了下午她就開始睏倦,強打著精神撐到現在,實在撐不住,靠在長椅上睡了過去。
容佩文見容音睡著,走到她面前晃了晃,見人沒有醒轉的跡象,又看向監護室里躺著的母親,一絲惡念浮上心頭。
這已經是第二天了,如果她醒不過來……
容佩文眼中閃過一抹狠意,復又安慰自己,母親這麼躺著也是遭罪,她不過是……想讓她少點痛苦,提前解脫罷了。
她找了醫生,考慮到病人目前情況還算穩定,就同意她穿上無菌服,進入ICU探視。
看著母親蒼白的臉色,容佩文心中一時不忍,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去。
反反覆覆幾次,她終於下定決心——
如果母親不死,死的就是她!
「媽……我也是為你好,你別擔心,很快痛苦就都過去了。」
她嘴裡默念著,往外看了看,確定沒有人看見,手指顫抖著伸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老夫人。
只要拔掉輸氧管,一切就成了!
就在這時——
「姑姑,你想做什麼?」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容佩文被嚇了一大跳,原本就心虛不已的她,這下更是被嚇得魂不附體,趕緊撤開手。
回頭一看,竟是傅暖!
她不是……不是回去休息了麼?
傅暖目光沉沉地看著受到驚嚇的女人,還好她現在來了,否則……
一小時前,傅暖就睡醒來了,還是不放心容音一個人在醫院,就沒再睡,換了衣服後就趕來醫院。
沒想到剛走到ICU外,就看到容佩文換上無菌服進監護室的一幕。
「我……我……」
容佩文懷著被抓包的不安,說話也結巴起來。
「還,還不是因為你們不讓我探視母親,我也擔心她啊!」
面對傅暖質疑的目光,容佩文眼神躲閃,卻還故意做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傅暖是看破不說破,餘光掃了眼病床上的老夫人,幽幽說道:「我知道你跟林蓉的關係。」
容佩文垂在一側的手捏緊成拳,心中一緊,面色不改道:「我是和你繼母關係不錯,怎麼,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