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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她真是裝的?
然而傅思柔不知道的是,有些東西是根深蒂固的,失憶也忘不了,比如討厭一個人,再來多少次依然討厭,不需要理由。
蘇憶頗為不屑地看著她這個繼妹,姐姐長姐姐短的叫,她不累嗎?明明心思不純,還要裝得一副柔弱純良的模樣,給誰看呢?
那天的湯要是真被容與喝了,這繼妹今天指不定在她面前多得意呢!
想到這些,蘇憶輕嗤一聲,雙手抱在身前,睨著對方她,說:「不得不說,你的廚藝有待進步。」
廚藝?
傅思柔怔然,不明白話題為什麼會扯到廚藝上去。
「那湯我喝了,味道……嘖,一言難盡。」
蘇憶說著,還不忘露出一副不堪回味的表情,捂著嘴像是提到什麼噁心的東西。
湯?
這個字眼,讓傅思柔眸子一顫。
什麼意思?難道是……那天她煮給容與的湯!
那湯後來被傅暖給喝了?!
一想到湯裡面她加的那些「好料」,不難猜到那晚發生了什麼。
想不到她辛苦忙活一陣,最後為她人做嫁衣。
傅思柔越想越氣憤,可是偏偏又不能發火,快忍到要嘔血了。^
這女人根本就是故意刺激她的!
蘇憶看著繼妹吃癟的樣子,眸子裡閃過一絲小得意。
「勸你消停,跳樑小丑很難堪的。」
「你!」
傅思柔終於裝不下去,眼看就要爆發,偏偏這時,總裁辦公室的門開了。
男人頎長的身形出現在她面前,一言不發地看向她,眉宇間滿是冷漠疏離。
傅思柔立刻垂下頭,低眉順眼喚了一聲:「姐夫。」
蘇憶在一旁聽著,全身起雞皮疙瘩,剛剛才「告誡」繼妹一番,可某人似乎轉眼就忘了呢!
嬌滴滴發著嗲嗲的聲音給誰聽啊。
蘇憶不開心,此刻非常不開心!
但她不說話,好整以暇地看著容與。
人家都找到辦公室門口來了,該怎麼處理,那是他的事。
當然,要是處理的不合她心意,那她就有小情緒了。
「你很閒?」
男人從神情到語氣,全透著不悅。
傅思柔垂在兩側的手握緊,支吾:「我……我是想……」
「不想工作就走人。」
說完,容與的視線從傅思柔身上移開。
當觸及到他的妻子時,眼神變得柔和許多,還透著無限的寵溺。
「姐夫,我不是……你聽我解釋……」
然而男人連一個眼神都不肯給她,視線牢牢鎖定在蘇憶身上。
一半無情,一半深情,這種對比,太過明顯。
容與剛才沒聽錯的話,他的小妻子可是吃醋了。倒是第一次聽她懟人懟得這麼不留情面,不過也側面證實,她已經接受他了。
「走吧,去接女兒回家。」
對於男人無視到底的處理方式,蘇憶勉強算滿意,心情稍稍好轉一些。
「可是……我不能打擾你工作呀。」
蘇憶故作為難地嘆口氣,把方才傅思柔的「指教」給搬了出來。
她就是要當場打這個繼妹的臉,讓繼妹絕了不該有的心思!
而容與的配合也十分給力,攬住女人的腰身,在她耳邊親密低語:「老婆女兒才是第一要務。」
這花讓傅思柔臉都氣綠了,又礙於容與在場,她根本沒辦法發脾氣。
容氏夫婦倆完全無視她,從她身邊走過。
男人親密無間地摟著妻子的腰,而女人也極為配合的貼在丈夫懷裡。
這一幕落入傅思柔眼中,只覺無比刺眼。
她狠狠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都不覺疼痛。
傅暖,蘇憶……
管她是誰,只要是障礙,她就一定要清除掉!
偏偏這時候,梁秘書看著總裁和夫人恩愛離去的背影,發出了感嘆——
「總裁和夫人真幸福!」
聞言,傅思柔雙目赤紅,瞪梁秘書一眼,轉身怒氣沖沖的離去。
……
入夜,遠郊別墅。
蘇憶趴在床上看小說,有一下沒一下地薅著自己半乾的頭髮。
容與走進房間就看到她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只穿了件質地輕薄的睡裙,趴在床上,玲瓏有致的身材盡顯。
聽到腳步聲,女人下意識抬頭看去,見是他進來了,忙坐起身來,端正姿勢。
她是不是心太大了點?這可不是她一個人的房間啊!
男人盯著她的濕發,眉宇微蹙。
「把頭髮吹乾再看。」
「唔……不要,看得正起勁呢。」
某女對於自己撒嬌似的語氣毫無自覺,而容與眼中,多了幾分無奈與寵溺。
「過來。」
「嗯?」
蘇憶目光從小說上移開,就見男人拿著吹風機走來,在床邊的位置坐下。
「我給你吹。」
看著男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她的臉竟難以自控的泛了紅。
「不……不用了,不吹也沒什麼的,你快去洗浴吧。」
她垂下眸子,不敢再看。
此時的蘇憶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那話,意味有多曖昧。
「你在暗示我,嗯?」
男人微揚的尾音帶著些許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