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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知己？這個梗你是過不去了？」
傅暖輕哼一聲：「發生過的事又不能改變，你能否認你們曾經一起組隊一起做研究？你就敢保證對她一點心思都沒有過？」
「你是不信我還是對自己沒信心……」
容與狠狠將她往懷裡揉了揉，懲罰般地咬了咬她的肩。
「痛！」
「知道痛就記住了，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嗯，一聽就不是什么正經懲罰。
第492章 我只是輸給了他
兩個人耳鬢廝磨了一會兒。
傅暖從他懷裡抽身出來，看著他認真地說：「我確實懷疑葉清瑄，也嘗試查過那個匿名發帖人的ID和IP位址，不過沒有查到。其實想想，我也沒有受到什麼實際的傷害，詛咒什麼的，又不可能成真，我也就釋然了。是與不是，也沒必要追查下去。」
「你是這麼想的？」
「嗯。」
傅暖的眼神十分坦誠，她從來不說假話，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絕不作偽。
「那你有查到什麼嗎？」
傅暖問這個只是單純的好奇，為什麼容與會說出「葉清瑄」這個名字，難道他們這麼默契，同時懷疑上她？
容與沉默。
傅暖以為他這是尷尬了，沒有查到，又不好意思說，笑道：「看吧，神通廣大的容大總裁都查不到。什麼都沒查到，不能這麼輕易懷疑人家吧？」
容與沒再繼續說下去，傅暖也沒揪著這個話題不放，就讓這件事隨著孫飛被抓過去好了。
……
葉清瑄正在辦公室里批閱學生的論文。
聽到腳步聲，她抬起頭，見到來人頗感意外。
從那次舞會之後，她好像再也沒有見過他。
他幾乎不來學校，她的最後一絲驕傲和尊嚴也不允許她放下身段主動去找他。
畢竟那天的舞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難堪，為了傅暖。
可是為什麼呢？
她不明白，明明傅暖處處都不如她，為什麼他的目光永遠都只追隨著傅暖，就是看不到她的存在？
「你怎麼來了？」
葉清瑄心裡還是難以抑制地有些興奮，她沒想到容與會主動來找她。
但畢竟是出身名門，她的驕傲和自尊不允許她表現得太過在意。
「有些話想跟你談。」
容與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葉清瑄不會做那種猜測他心思的事，他的心思，沒人猜得准。
「哦，那你可能要等我一會兒，我手裡還有些工作沒做完。給我半小時，去學校外面那家咖啡廳怎麼樣？」
「不必，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就在這裡說。」
這下，葉清瑄敏銳地察覺到了容與語氣中的淡漠和疏離。
她很確定，他今天不是來跟她說抱歉，更不是來敘舊的。
不知怎的，她突然有些怕。
接下來容與要說的話，可能不會是她想聽的。
「你要說私事的話，就去外面，公事隨你。」
葉清瑄固執地說，視線從容與身上挪開，繼續盯著電腦屏幕工作。
可容與並不是個會遷就誰的人，能讓他如此的，只有一個人，卻不是她葉清瑄。
他坐到她對面，也不管她是否在聽，沉聲道：「你該走了。」
「什麼？」
葉清瑄驀地抬頭，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越界了，鷺大，不適合你。」
容與雖然沒有把話說得很明白，但意思再明顯不過，是要趕她走。
「為什麼？」
葉清瑄停下手中的工作，深吸一口氣，微笑地看著容與。
「容與，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我離開？我做錯什麼了嗎？」
「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還要繼續演下去嗎？」
葉清瑄搖搖頭：「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演？我不懂你的意思。」
「葉清瑄，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再受到任何委屈，還需要我再說明白一點？」
一開始還算從容的葉清瑄，在聽到「我的妻子」、「委屈」這些字眼後，面上不再淡然。
「你是覺得，我讓你的妻子受委屈了？從我到鷺大以來，我自問在崗盡職盡責，對同事也從來沒有……」
不等葉清瑄說完，容與沉聲打斷她：「你對她做了什麼，我很清楚。之前我不干涉，是因為你沒有過分舉動，那些對她的為難，也算是對她職業技能的提升。可這次不同，不管詛咒是否存在，我都無法容許任何人對我的妻子有惡毒的心思。」
葉清瑄還想再辯解，容與卻不給她任何機會。
「用國外的IP位址，以為這樣就查不到是你。」
容與說的極為篤定，沒有任何的疑問或者反問語氣。
葉清瑄咬唇，垂在兩側的手捏緊成拳。
他……
都知道了。
也是，沒有能瞞得過他的事。
「既然你查到了，為什麼不公之於眾呢？」
「同窗四年，朋友之誼，僅此而已。」
朋友。
這兩個字，就是一道永遠跨不過去的坎兒。
葉清瑄眼中酸澀，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說出了她這麼多年來最任性，卻也是最真心的一句話——
「誰要做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