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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求你好不好？」
「求你了，商茵苒。」
「我，我不能……」
代價，是她的孩子。
那不可能。
第990章 一個小生命
「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對青楓！」站起身，薛素珍瞪著商茵苒，「記得嗎？我說過你欠我的！」
「你，你瘋了！」
「我是瘋了！」仰頭一笑，薛素珍望著商茵苒，「你媽媽害我失去了孩子，我不會再有孩子了！」
「什，什麼？」
什麼叫不會再有孩子了？
她的手指緊緊摳住桌面，一字一頓：「青楓不是我親生的。」
「怎麼，怎麼可能，那……」
「他是蔣經濤的兒子。」薛素珍咬牙，「我幫他找的代理孕母，我只不過想要一個孩子而已，可是我……我不能再……」
「可是我把青楓當做親生孩子，他是我帶大的，他就是我的孩子。他出生身體就不好，現在，現在他快要死了，不可以！」
商茵苒覺得，薛素珍的人生是可悲的。
「商茵苒，你是青楓的姐姐，你真的是他親姐姐，你不會看著他死的？是不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沒有合適的腎源，我不能拿青楓的命開玩笑，他是我的命啊！」
「對不起，我，對不起。」只有對不起。
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辦？
犧牲她，不要緊。
這也就是她為什麼去做檢查的原因，可是要她犧牲她的孩子，那不可能。
那是。
當嚴厲寒靠在她小腹上流露出淺淡笑意的時候，她更加肯定那已經是他們生命中和萌包子一樣美好的事情。
她不能自私。
如果答應薛素珍，那麼嚴厲寒不會原諒她的。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說完，商茵苒拿起挎包要走。
突然，薛素珍口袋裡的手機響起。
一驚，薛素珍趕快掏出手機。
商茵苒趁機掙脫開她，快步走出咖啡店。
「什麼？我，我馬上……」
奔出咖啡店，薛素珍撞上商茵苒後背。
商茵苒回頭，四目相對，薛素珍淚流滿面。
「青楓進手術室了……」
醫院，手術室。
急促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
JC轉頭，就看見薛素珍快步奔過來，在她身後慢慢還有一個人，商茵苒。
「青楓呢！」薛素珍衝過來，急聲問道。
JC回答：「在裡面。」
薛素珍跌坐在地上，低聲痛哭。
蔣經濤起身走向商茵苒，柔聲問道：「茵茵，你怎麼來了？身體怎麼樣？你懷著孩子呢，少來醫院。」
一頓，他蹙眉：「素珍找你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看見蔣經濤，商茵苒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突然，很同情薛素珍。
就算眼前這個男人是她親生父親，可是她覺得，他不值得。
「JC，你帶茵茵回去吧。」
「我想等青楓。」商茵苒低聲說道。
「JC，你陪茵茵去休息區那邊待一會兒。」
JC走過來，虛扶住商茵苒，「商小姐，走吧。」
商茵苒點頭，跟他一起離開手術室前。
蔣經濤回到休息椅邊，問薛素珍，「你找的茵茵？」
「是！怎麼了？」
「你明知道茵茵懷孕了，你還找她幹什麼！她不可能救青楓了！再想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如果有，青楓也不會拖到現在，商茵苒就是最合適的人選，她必須救青楓！」
「茵茵懷……」
「懷孕就把孩子打掉！打掉就可以給青楓換……」
「啪！」
薛素珍臉頰偏向一側，半天回不過神。
「你自己也失去過孩子，還讓茵茵去打胎，你到底有沒有人性！」
說完，蔣經濤便後悔了，可是已經來不及。
「你不配提那個孩子，蔣經濤，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為什麼沒了，還不是因為你！你和馮映雪害死了我的孩子，現在呢？還要看著我的青楓死！」
……
休息區。
「商小姐。」
一道低低的女聲響起，叫著她。
商茵苒轉頭，就見是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孩子。
她仿佛是跟著青楓，照顧青楓的那個小護士。
「你是，青楓身邊的小護士？」
小護士點頭，「我叫紫婭，潘紫婭。」
她手裡拿著一本素描畫冊，坐下來的時候，就把畫冊放在桌上。
JC端著熱牛奶走過來，低聲問：「你怎麼在這兒？」
潘紫婭望向商茵苒，輕聲說：「我有東西要交給商小姐。」
「交給我？什麼？」
JC蹙眉，「商小姐現在很累，她懷了寶寶，需要休息。」
短短三句，商茵苒不太懂，潘紫婭卻聽出了警告。
「東西我已經帶來了，交給商小姐就走，不會耽誤商茵苒太多時間的。」
「是什麼？」
第991章 畫冊
潘紫婭將畫冊往前推了一下，「這個，商小姐，就是這個。」
商茵苒將畫冊翻開，看見第一頁的時候就愣住。
鉛筆素描，上面的女人，是她。
畫的非常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