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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bert……我不明白。」
容小諾讓他先站起來，問他：「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
「說不上來。第一眼見你，就確定是你。」
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猛跳了一下，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心動，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你追女孩都是這麼跟她們說的嗎？」
路晨搖搖頭，微笑道：「只有你。」
似乎是怕她誤解他的意思，他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我追過的女孩，只有你。」
「你……」
容小諾一時語塞，看到路晨期待的目光，她的心也有些動搖。
或許，真的應該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為難自己太久，她累了。
「你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
聞言，路晨笑開，一雙笑眼彎彎，他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她願意考慮，那就是有機會了。
「容小諾，我愛你！」
他將她摟起來，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容小諾也被他的情緒感染了，露出淺淺的笑意，帶著三分無奈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是大街上，你先放我下來。」
在這裡，即便是在街頭張揚地表示愛意，也不會引起駐足圍觀，而且還有路人默默豎起大拇指，露出鼓勵的微笑。
「這輩子都不想放開你了，怎麼辦？」
「你……」
容小諾臉頰微微泛紅，小聲嘀咕道：「我還沒考慮好呢。」
「哦對……抱歉。」
路晨將她放下，尷尬地撓撓頭，不過顯然還有一絲小小的竊喜。
至少他確定，小諾是不反感他的。
「你……先送我回家吧。」
「好。」
送容小諾到了樓下，路晨看著她上樓的背影，忽然問了一句：「明天可以再約你出去嗎？」
女孩回過頭，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
「那……晚安，明天我來接你。」
「好。」
得到了她的肯定回答，路晨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他不在乎她曾經有誰，只要她答應和他在一起，他們之間，不問過去，只看將來。
看著他的笑容，容小諾覺得似乎有一絲光亮照進了她內心的陰影處。
那個人，不過是她成長路上一道已經過去的坎而已，她斷不至於因為他，因為這麼一次失敗而畏首畏尾。
她會試著去接受路晨，試著去敞開心扉，再愛一次。
明天，將會是新的一天。
第725章 回國
四年後，巴黎。
容小諾剛到樂團，就聽見有人在議論今年的巡演。
大學畢業之後，她順利加入了路晨所在的樂團。
這個樂團是法國最知名的交響樂團，蜚聲國際，而她則是因為在校期間表現優異，被教授們聯名推薦給了樂團。
最近的這一年，她一直跟著樂團在世界各地巡迴演出，作為樂團唯一一個華人女鋼琴家，又是如此年輕，自然是受到了業界不少的關注。
不過比起她的音樂才華，她的個人感情問題曝光度也毫不「遜色」。
起初她和路晨的事見報時，她還覺得不適應，後來也無所謂了，反正媒體一貫都是這種習性，習慣就好。
「你聽說沒，下一站巡演的目的地是中國。」
容小諾路過，聽見一個人在用法語說著。
另一個人問她：「真的嗎？我還沒去過中國呢，聽說那是個不錯的國度，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了。」
中國……
聽到這個詞，容小諾的心顫了顫。
這些年她從來沒有回去過，假期也在各種樂團之間實習，在世界各地跑來跑去。
或許在她內心深處，對於回到那個曾經熟悉的地方，還是有一些牴觸。
「怎麼在這兒站著？」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緊接著她肩頭上一沉，一件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她回過頭，沖他微微一笑：「你結束了嗎？」
「嗯，剛結束。」
路晨親昵地替她理了理頭髮，裹緊她身上的衣服，單手將人攬入懷中。
「你啊，這麼冷的天還穿這麼少，到時候要是凍得流鼻涕，可別哭啊。」
明明是責備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來，卻是說不出的寵溺。
「誰哭了……」
容小諾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忽然鼻子發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走了，回去給你熬薑湯。」
「不要……你上次熬的好辣。」
「就是要辣效果才好。」
「分明就是謬論。」
兩人一路說笑著回了公寓，這裡之前是容小諾和喬安安共同居住的地方，不過喬安安畢業之後就回了桐城，找了一份金融方面的工作，所以這公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
路晨時不時會過來待一會兒，但他從來不會留下來過夜，也沒有過分的要求，一直都很尊重她。
這四年來，他對她的好，對她的愛，她都能感受到，也盡力去回饋，可總是覺得，差點什麼。
他們之間並不怎麼像情侶，和和氣氣又默契十足，倒更像是多年的老友。
路晨徑直去了廚房，沒一會兒便端著一碗薑湯出來。
「快喝，喝完就好了。」
容小諾撇撇嘴，捏著鼻子硬是把它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