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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被男人穩穩扶住。
林謐茵看到了自己想要見的男人,瞬間。
從之前的駭人之樣立刻變為欣喜,甚至她手上還捏著那刀子。
「沉言,沉言我終於見到你了!」
江晚溪被嚴沉言穩穩扶住,他看到女人變得蒼白的臉。
額頭上,眉目間的細汗。
她閉緊眼,死死咬住的唇。
嚴沉言的沉暗的眸子往下移,看到了女人死死捂住的腹部,還有……
那下腹滲出的,一抹暗紅。
「好疼……」
嚴沉言那深邃的眸色中,第一次徹底慌了。
把女人抱起,轉身立刻帶她走。
卻是那林謐茵,攔住了他——
「嚴沉言,你現在要是帶她走,我就死給你看!」
她就不信,自己的命,比不上這個女人的幾句疼!
「滾開——!!」
「我不!不准帶她離開!我不讓你走!」
林牧淵進來時,就看到這混亂的一幕。
在男人懷裡已然沒了意識只會叫疼的女人。
他的心,驀地緊攢在一起,那般的疼痛。
「姐,你瘋了麼!」
狠狠的一耳光,打在了那瘋狂的女人臉上。
林謐茵瞠目,卻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聽到嚴沉言的話,帶著從未有過的陰鷙——
「把她關起來,任何人都不能帶走。」
他要,讓林謐茵付出代價。
……
林牧淵趕去醫院的時候,手術已經開始了。
男人身上都還沾染著妻子的血。
他看到那個平日裡不可一世的男人,站在那手術室外。
陰鷙的眸子全是猩紅。
進手術前,她雖然沒了多少意識。
可嘴裡一直在呢喃——
「保住孩子,孩子……我要孩子。」
說她笨。
她可一點不笨。
也許知道自己進去,會難產。
會面臨一個選擇。
她怕,嚴沉言會選擇她。
她要她唯一的血脈,唯一的至親,能夠活下來。
沒有人比嚴沉言更了解,失去的痛苦。
江晚溪的害怕,就是怕再次失去。
可她就沒有想到過,他也怕最後的失去。
她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後的救贖。
……
林謐茵坐在那椅子上,此刻安靜的。
與之前衝動的女人完全判若兩人。
她沉了眸,拿出了身上的手機。
「餵……」
女人淡笑出聲——
「我被困在你隔壁了,不覺得應該來幫幫你的老婆麼?」
再怎麼說,兩人還沒離婚。
還是合法關係不是麼?
嚴漸霖啊嚴漸霖。
別說我今天鬧得這齣大動靜,你躺在樓上什麼都沒聽到。
「誰讓你這麼做的。」
對方傳來的聲音,低沉至極。
「呵……」
林謐茵冷笑出聲——
「這不是你的意思麼,嚴漸霖,怎麼……心疼你喜歡的女人了?」
江晚溪就這樣,就讓所有男人都心疼了。
嚴沉言護她,林牧淵心疼她。
就連一向沒心沒肺的嚴漸霖,也會在乎。
果然是,紅顏禍水。
「我等不了一個月了,她順產和早產,不都一樣麼!讓你早點帶走她,不好麼?!」
林謐茵等不了,嚴漸霖說的一個月。
是,還有一個月,江晚溪就到生產日子了。
可是她林謐茵一天也等不了了。
反正,讓那個女人痛苦,是她最喜歡的事情。
「嚴漸霖,我可是在幫你。你可不想替嚴沉言養孩子吧。」
林謐茵掛斷電話,眸中都是陰柔。
江晚溪啊江晚溪,別怪我。
別怪我假裝失憶做出這些事情來刺激你。
也別怪我那麼心狠手辣,要你孩子的命。
這一切,都要怪你自己。
搶誰的男人不好,偏偏要搶走我的沉言!
這就是代價!
至於嚴漸霖……
呵!
沒想到,這個男人比她還可怕!
若非那晚,江晚溪的生日宴後。
看什麼雪,玩什麼浪漫!
江晚溪被嚴沉言帶走後,林謐茵冷冷看著那床上的男人。
譏誚——
「你想看雪麼?呵!嚴漸霖,你一個廢物,看什麼雪!」
可就在她轉身要離開房間時,身後那躺了多年的男人,竟然坐起了身子。
那一刻的林謐茵,身子震驚的不成樣子。
她轉過了身子,看到了凝著霜寒看著她不動聲色的男人。
嚴漸霖!
原來他……
根本就沒有事!
他竟然,裝作一個廢人這麼多年。
這一切都是一個局!
嚴漸霖這麼可怕的男人。
遠超過她所想像的忍耐。
嚴漸霖這麼處心積慮,目的一定不簡單。
「你是想對付沉言?」
「沉言,叫的可真親熱。你是我的妻子,還真是恬不知恥。」
林謐茵自認為是了解嚴漸霖的。
除去他竟能裝病這麼久外。
「很簡單,我要那個女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