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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話在傅暖耳朵里就完全變了味。
不談論過去要談論將來?
敢情容教授還想跟人家有將來啊?
接下來葉清瑄無意的話,讓傅暖不得不往不好的層面去想——
「其實當年是想回國參加你婚禮的,可……你明白的。」
你明白的。
這四個字,傅暖可不明白。
但有一點,作為女人,她可以確定——
這位葉教授,以前肯定傾慕容與。至於現在……那就不好說了。
只不過,聯想到葉清瑄之前幾次說過的話,傅暖恍悟。
想來,那些話也是有弦外之音的。
看似誇讚,實則……都與容與有關。
還有那份要她連夜整理出來的資料,傅暖雖然沒有真憑實據,不敢胡亂猜測,但在這一刻,心裡或多或少有了點底兒。
待餐上齊,容太太早已沒了用晚餐的興致。
「抱歉……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她神情淡漠地站起身,對容與說道:「既然是故友重逢,就多聊聊,不必管我,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聞言,男人眉宇一挑。
嗯,看來容太太這一波醋吃得有點狠。
看到他眼中的戲謔,傅暖心中更窩火,冷著臉拿過手提包,轉身就往餐廳外走去。
葉清瑄一臉莫名,不明所以。
「我……是不是說什麼不該說的話,讓你太太不高興了?」
「不是,她沒有不高興。」
就是吃醋了而已。
「下次再聊。」
音落,容與起身離開,只留下葉清瑄一個人,看著面前空了的紅酒杯,眸色黯淡。
……
餐廳外。
容與在女人要上計程車之前,將她攔下。
「怎麼了?」
容教授是明知故問,就想聽她口中說出「吃醋」二字來。
容太太臉上故作雲淡風輕,說道:「沒事啊,是真有點不舒服,犯噁心……你跟葉教授這麼多年沒見,肯定有很多話想說,我就不耽誤你們,先回去陪女兒了。」
耽誤,這個詞用的可就罪過了。
「吃醋了?」
聽到這兩個字,傅暖脖子一梗,傲嬌道:「沒有,好端端的吃什麼醋?不就一個『紅顏知己』嘛,我能理解。」
然而她對於「紅顏知己」這四個字,說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真沒有,嗯?」
「沒有!」
女人傲嬌地轉過頭,這時候不想跟這廝說話。
不管是不是她多想,反正她現在很心塞,那就是他的錯。
容與淡笑不語,話不多說,俯身將人打橫抱起。
「幹嘛呀!」
「有事回家解決,為夫任你處置。」
對上男人饒富玩味的目光,傅暖心思一偏,竟想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不害臊,誰要處置你!」
……
回去的路上,傅暖的臉色都沒好過,以至於回到別墅,小諾一見到媽媽沉著臉,就自動閃躲開到一邊去。
小丫頭走到爸爸身邊,拽了拽他的衣角,小聲問道:「爸爸,你是不是惹媽媽生氣了?」
「如果是的話,你要幫我勸媽媽嗎?」
容與本想逗逗女兒,哪知道小傢伙搖搖頭,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咋舌道:「愛莫能助。」
說完這四個字後,又甜甜的笑著問他:「爸爸,這是我今天新學的詞語,是這麼用的嗎?」
容教授:……
除了夸女兒聰明,他還能說什麼?
傅暖輕哼一聲,率先上樓。
就算是女兒在這裡,她也不會輕易妥協,今晚不把事情交代清楚……
雖然她也不知道,到底想讓容與交代什麼。
雖然容與很樂意看到妻子為他吃醋,可這哄不好的醋,以後還是少吃為妙。
在傅暖將房門關上之前,男人有力的手扣住門沿。
「不想讓我進屋?」
傅暖小聲哼唧:「你還用進屋嗎。」
「嗯?」
男人眸色一凜,俯身逼近她。
傅暖見說不過他,武力上也是絕對弱勢,索性走到床邊坐下,背對著那廝。
「容教授,你要不要跟我講解一下,什麼叫做『你明白的』?明白什麼?我好像不是很明白。」
你明白的……有點耳熟,似乎是剛才葉清瑄說過的話。
呵,原來是因為這個吃醋。
聽到身後男人低笑的聲音傳來,背對著他的女人擰了擰眉,「你正經點,我很認真的在問你。」
傅暖正色道,她這次才沒那麼好哄呢,某人別想矇混過關!
「你想聽我交代什麼?」
這次不等女人回答,容教授索性自己做了決定,簡明扼要說道:
「我在美國讀書的時候,跟她認識的,後來讀MBA也在一起,但只是君子之交,沒有多深的交情。」
傅暖不咸不淡的「嗯」一聲,明顯不相信這番話。
君子之交?她覺得可不止呢。
再說了,人家是小女子,哪是什麼君子啊。
容與狹長的眸子暗了暗,低沉的嗓音幽幽反問:「你不信?」
「信!哪能不信啊,就這些?」
這話聽著,明顯就是不信。
「就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