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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的聲音梗在喉嚨,她看見嚴厲寒身後,有一道嬌小身影跟隨上他。
兩個人一起坐了嚴厲寒的黑色賓利尚慕。
「小姐,你到底下不下車?」司機催促著。
商茵苒慘白著臉,手指摳住車門。
彎身重新坐回車裡面,她冷靜吩咐:「請跟上前面那輛車子,車錢雙倍。」
司機也不多問,啟動了車子。
婦產科。
腳步停滯住,商茵苒眼看著走廊深處兩道人影進了醫生辦公室。
死死握緊拳頭,她澀然苦笑。
徐欣也懷孕了嗎?
是嚴厲寒的孩子嗎?
捂住臉,斷線的淚珠順著她的指縫流出。
她轉身,茫然的離開醫院。
午後的陽光熱烈耀眼,商茵苒抬手擋了擋光,臉白如紙。
……
從醫院出來,手機就在口袋裡響起。
嚴厲寒拿出手機,接起。
「喂,厲寒,你見到茵茵了嗎?」
「……」
背脊一僵,嚴厲寒沉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啊?」付明銳愣了一下,趕緊說道:「茵茵沒去找你嗎?我告訴她你在藍爵酒店,她說要去找你啊!」
掛了電話,嚴厲寒坐上車子,飆到路上。
徐欣窩在副駕駛,就好像沒有靈魂的木偶。
嚴厲寒也顧不上她,滿腦子都是商茵苒。
她來了,她來找自己了。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心裡總有一種預感,他正在或許已經錯過了什麼。
這種感覺,讓他不安至極。
「查到她最後的取款記錄是17號下午3點左右,地點就是醫院附近的取款機。」
第934章 她走了
付明銳抬眸,看向嚴厲寒,「她取了全部的錢。」
嚴厲寒揉了揉已經凌亂的頭髮,啞然說道:「火車站?機場?客運站?有沒有消息?」
付明銳嘆息,搖搖頭:「雖然都是實名制,但你也知道,不買票的話,安城通往各地的火車,飛機,客車,客流量龐大,地點又那麼多,根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她去了哪裡……」
……
商業犯罪調查科。
會面室。
嚴厲寒坐在椅子上,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指在桌面上輕輕叩擊著。
不多時,門打開,有人走進來。
嚴紀穿著那天被帶走時候的那身衣服,鬍子邋遢,雙眸猩紅。
似曾相識的感覺。
相比嚴厲寒,他堪稱狼狽至極。
或許至今,他都沒有接受自己的失敗,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失敗。
坐在桌子邊的另一把椅子上,警員低聲說:「只有十分鐘,請抓緊。」
說完,警員退到一邊。
嚴紀雙手交疊放在桌上,看著嚴厲寒,那視線幾乎想要把他吞下去。
嚴厲寒只是盯著自己的指尖,過了好久,才慢慢揚眸,和嚴紀視線對上。
一夕之間,功敗垂成。
輸和贏一樣,太容易。
嚴紀嗤笑自己,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這個局,你布了多久?」
嚴厲寒淡聲說:「沒多久。」
嚴紀咬牙,一字一頓:「我的局,布了十年!」
這十年,他一直沒有放棄搜集嚴厲寒的弱點。
可是到底為什麼?
他輸的不甘心!
「我不甘心!你這樣簡單的贏了我!」嚴紀咆哮,一拍桌子站起身,狠狠的瞪著嚴厲寒。
「如果你懂得滿足,我並不是沒有打算把嚴氏交給你,這也是為什麼,我同意你回來的原因。嚴紀,你以為,沒有我,你可以回來安城?」
從會面室出來,付明銳迎上來,捏了捏嚴厲寒的肩膀。
付明銳和他一起出了警局,「老太太回來了,桂姨剛才打電話給我,說老太太旅遊回來,知道茵茵不見了,正生氣呢。」
付明銳縮縮肩膀,看向前方,「回去吧,老太太等著你呢。」
車子啟動,駛向嚴家。
當嚴厲寒一出現,茶杯就朝他丟過來。
嚴老太氣喘吁吁的瞪著嚴厲寒,「你把茵茵弄到哪兒去了!你又欺負茵茵了是吧!」
站定在茶几前面,他沉聲說:「是我不好,是我,」
一頓,他啞然自嘲:「是我把她丟了,是我的錯。」
「你!」嚴老太指著他,氣的半天說不出話。
榻榻米上,仿佛還有商茵苒的味道。
嚴厲寒和衣躺在上面,抱著手臂,閉上眼睛。
相思入骨,泛濫成災。
……
西兆縣
客廳里,兩個男人各自沉默。
嚴厲寒把香蕉放在水果盤裡,拘束的捏緊自己的手指。
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在老丈人面前畏首畏尾。
也是,他害的人家白白丟失了女兒,簡直該死。
自嘲一笑,鳳眸低垂,他的手在膝蓋上握緊。
商遠國這時候看了嚴厲寒一眼,終究嘆息一聲:「你以後不要再來了。」
嚴厲寒一怔,猛地抬起頭看著商遠國。
商遠國皺著眉,低聲說:「你和茵茵,你們也沒領證,也沒婚禮,咱們也沒關係。」
「不。」咬牙,嚴厲寒沉聲說道:「茵茵是我妻子。」
商遠國愣了一下,看著嚴厲寒的眸色複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