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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大白蟲子發出一聲鳴叫,聲音就像是小孩的哭聲一般,異常刺耳。
最為恐怖的是,在它的頭顱上,竟然浮現出一張扭曲的人臉,仔細看去,這人臉正是王麻子。
黑冥將眼見一擊不成,手臂一橫,鐵斧改變方向,橫劈而至。
就這樣,鐵斧,大白蟲子,互不相讓的在空中爭鬥著。
我用神念遠程控制著黑冥將,張天師施術控制大白蟲子,各自都全神貫注,指揮著二者在虛空中拼殺。
這就是道士鬥法,自己的肉身不動,依靠一切外物來鬥法。
這也是無形念頭的交鋒,雖然不是本體相殺,但拼打起來也是兇險萬分,如果哪一方失敗,直接元神受損。
拼殺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也不知打了多少個回合,大白蟲子動作變慢起來,已經遠遠沒有了當初的威勢。
我心裡很清楚,這是因為張天師用王麻子餵食,短時把它催生出來的緣故,威力肯定不如正常進化的本命蠱厲害。
第197章 血咒殺天師
如果繼續這樣鬥法下去的話,張天師和他的大白蟲子,落敗是早晚的問題。
不光是我,張天師顯然也發現了這一幕,眼中閃過決然之色,伸手衝著大白蟲子略微一比劃。
後者聽到命令後,身軀呈現「弓」字形狀,在空中猛地彈起,好像利劍一般,朝著黑冥將的眼睛激射過去。
魔嬰見此冷笑一聲道:「姓張的打得好一副如意算盤。竟然讓本命蠱去吞噬黑冥將的魂魄,可惜啊,黑冥將並不是王麻子那個小小陰魂能比得,他這是自尋死路。」
正如魔嬰所說的那樣,大白蟲子還未臨近,就被黑冥將伸出蒲扇大的手掌抓住,隨後稍一用力,「噗」的一股綠汁從掌心爆裂開來。
同時,張天師「哇」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臉上露出了痛苦至極的表情。
要知道,這大白蟲子是他精心飼養的本命蠱,與他的心神密切相連,此物一死,張天師自然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趁你病,要你命!
眼見張天師受傷,我哪能放過這等好機會,立刻控制著黑冥將,手持鐵斧狠狠劈下。
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一輪烈日從張天師的頭頂升騰而起,爆發出刺眼的紅光。
黑冥將被紅光照射到,一下子被燒的身上冒出火苗,疼得哀嚎幾聲不敢上前了。
「太陽觀想法!」我驚呼出聲。
只見張天師頭頂上烈日出現的那一刻,周圍的空氣溫度陡然上甚至極限,方圓十丈之內的花草樹木全部燃燒,化為一片汪洋火海。
此術是道門的一種大神通,觀想烈日存於神海之中,鬥法時觀想出來,就能把一切鬼物魔怪燒的灰飛煙滅。
但是此種神通,是以燃燒自身的心火為代價,一旦觀想出來就是損人害己,不但燒了對方的魔頭,同時也被烈日傷害了自己的元神,可謂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很顯然,張天師是被我逼的黔驢窮技,走投無路了,此刻他手裡實在沒有什麼厲害的殺招,孤注一擲觀想出烈日,要生生煉化我的護法黑冥將。
只見黑冥將周身被火焰纏繞,身軀不斷的冒出陣陣黑煙,疼得它不停地發出怒吼聲,如果再照這般下去,被張天師煉化只是遲早的問題。
「好一個矬子,果然有些手段。不過小子別急,給黑冥將加持一道血咒,即可破掉他的太陽觀想法。」魔嬰見此並沒有絲毫的慌亂,在一旁徐徐指點道。
「血咒!」
我聞言身體一哆嗦。
血咒在降頭術中,是一項極為拼命的招式,往往一些殺傷力越強的降頭術,無不藉由血咒配合施行,才能發揮出巨大的力量。
但血咒也是非常消耗元氣的神通,不施則已,一施便得見血,若非有深仇大恨,一般的降頭師絕不輕易動用血咒,以免損傷自身的元氣。
「怎麼?一個小小的血咒就讓你害怕了。」魔嬰將我的表情盡收眼底,嘲笑道:「到目前為止,你若想親手殺掉姓張的,除了血咒別無它法。當然,你要是吝嗇自己那點精血不願施展此術,老子也懶得跟你墨跡了,我這就過去替你把姓張的弄死,你看咋樣?」
「不必!」被魔嬰用言語一激,我火氣也上來了,道:「張天師是我的仇人,還用不著你插手,不就是血咒嗎,我有何不敢施展的!」
說完,我掏出一把小刀,乾淨利落的割破自己右手食指,擠出一滴鮮血。
我深吸口氣,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二話不說用沾滿血液的食指,在自己的額頭上勾勒幾筆,一個古怪的血色符號隨之出現。
緊接著,手掌一翻,照著自己的額頭猛拍了上去。
「砰!」的一聲肉響。
我立刻面露痛苦之色,身體劇烈的顫抖,手腳抽搐,口鼻間竟是詭異的流出一股血液。
這些血液緩緩的漂浮起來,在空中凝聚在一起,轉眼間,一個拳頭大的血球,浮現在我的眼前。
這血球散發出濃郁的血腥氣,表面全是詭異的符文,不停的在蠕動,膨脹,好像有一股恐怖的力量蘊含再裡面。
而此刻,我由於失血過多,臉色也早已變的慘白至極。
我全身早就被汗水浸透,一咬舌尖使得自己清醒一些,再次張口噴出一口法力,打在了血球之上,同時嘴裡急速念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