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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什麼事兒都不能做絕了,以避損失自己的陰德,舌底,會陰,人中這三個穴位,儘量不用深針和大幅度扭轉針柄。
因為用這三個中的任何一個穴位,都能把邪靈的氣脈封住,甚至治它於死地,魂飛魄散。
「住手,別扎了,我招,我全都招!」
大白仙一見我幾針下去,自己的道行就損失了一年,頓時嚇一哆嗦,聲音發顫的求饒起來,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硬氣。
我見它已經被制住,就問它老窩在哪裡,這回大白仙可不敢嘴硬了,畏懼的看了我一眼,連忙說出自己老窩的位置。
根據它提供的方位,我們這群人又壓著張大牛,向大白仙的老窩趕去。
十分鐘後,我們在一棵大樹旁停下腳步,在樹根部,找到了它的洞口。
我們走近一看,只見一隻大白兔子,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洞口旁,翻著白眼,渾身哆嗦個不停,那摸樣,可笑至極。
而且這隻兔子還不是一般的大,足有十多斤重,管說它能成精,沒有個七八十年,可長不到這麼大。
這時我又仔細一看,發現它的後腿上,有一處已經結痂的傷口,想必就是張大牛用槍打傷的了。
我爸和村民一看見這隻兔子,當時就明白了,這可不就是那個折騰張大牛的罪魁禍首嗎,腿上還帶著槍傷呢。
倒是鐵柱,一看見大白兔子眼睛就充血紅了起來,好像遇到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奪過一個村民手中的鐵鍬,就要照著它腦袋拍去。
「胡鬧!」老頭眼見著一幕,上去一腳,就把鐵柱踹了一個跟頭,指著地上的大白兔子,說道:「它的魂魄還在你爹身子裡,你要是毀了它身子,它就算死,也非拉著你爹墊背不可。」
鐵柱揉了揉屁股站起來,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老頭,一臉委屈的不吭聲了。
我碰了碰他的胳膊,笑著打趣兒他說道:「鐵柱,你可真夠虎的,大白仙也敢打死,這玩意可記仇了,你要是傷了它身體,估計你爸的小命也沒了。」
「這東西折騰我爸一天,我心裡氣不過嘛。」鐵柱不滿的嘀咕一句。
我想了想說道:「鐵柱,你記住我的話,等你爸醒了,你勸勸他,以後可別讓他打獵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碾子山裡面邪乎的東西多著呢,這次碰上的是大白仙,下一次,准不住碰上什麼厲害東西呢。」
「嗯,雙喜,謝謝你提醒,以後我盯著我爸,說什麼也不讓他在打小動物了。」鐵柱重重的點點頭回應道。
就在鐵柱我倆說話的功夫,老頭把大白兔向張大牛身前一扔,語氣嚴厲的說道:「張大牛打傷你並不是有意為之,你折騰他也快一天了,想必氣也出了吧,這事就這樣過去如何?」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能說服還是儘量說服,大白仙修煉了這麼多年,也不能說殺就殺,老頭在本著道家慈悲為懷的理念,還是打算化解大白仙與張大牛之間的仇恨。
大白仙早就知道老頭的手段厲害,再加上我給它一頓扎針,這時雖說還有些不甘心,但礙於我和老頭的實力,也只好無奈的點點頭。
「好!那我就放你一馬,如果你還不思悔改,再去害人,老夫就算拼了損失陰德,也要讓你嘗嘗我雷法的厲害!」老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張大牛,疾聲厲色的說道。
張大牛面色一變,連忙開口道:「道長放心,小仙已經見識了您老的厲害,以後再也不敢了。」
「雙喜,把張大牛身上的鋼針全部拔掉,讓它魂魄歸位吧。」老頭見它服軟,面色緩和下來,改口對我吩咐道。
我點點頭,蹲在張大牛身邊,說道:「我這就給你拔針了,記住,以後可不許在生事端了,不然我抓住你,還用針給你放氣兒。」
大白仙一聽又是雷法,又是扎針的,早就嚇得膽戰心寒了,這時哪敢說個不是,忙不迭的點點頭,向我保證以後不會在害人。
見此,我將張大牛十三處鬼穴位的鋼針一根根拔出,等我全部拔完,張大牛身子一哆嗦,眼皮一翻,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他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為被大白仙捆了竅的緣故,我把鋼針拔出,自然就破了大白仙的捆綁,此時,它的魂魄已經離開了張大牛的身子。
而張大牛經歷這麼一大通折騰,騎著馬凳翻山越嶺一頓跑,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大白仙從他身體一走,他當時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鐵柱看到父親暈倒,連忙將張大牛扶起,一臉的擔憂之色,我安慰他說,你爹只不過是累的虛脫,暫時昏迷而已,沒有大礙。
與此同時,地上的那隻大白兔子,也撲棱一下跳了起來,大耳朵豎起,看我們幾眼,連蹦帶跳,幾個眨眼的功夫,便鑽進洞裡不見了蹤影。
第47章 師徒情深
眼見大白兔子鑽進洞裡,我們大家都不禁長鬆了口氣,折騰了大半天,總算把這位大白仙給送走了。
既然事情已經完美解決,隨即,我們一行人便抬著昏迷不醒的張大牛下了山。
把張大牛送到家後,他正好也醒了過來,老頭給他把了一下脈,說除了身子虛弱外,倒也沒什麼大礙,吃點好的東西補一補元氣就行。
得知自己被大白仙附身後,又是上房唱歌,又是騎馬凳漫山遍野的跑,張大牛難以為情的同時,心裡也是一陣後怕不已。